快穿宿主她又软又甜+番外(278)
并咔哒咔哒地,开始活动着各处的关节。
更惊人的是,就在这木偶活动,并试图挣扎起身时,站在它后方的那痴傻少女,竟也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住一般,做出了与木偶几乎同步的动作。
这样的画面,对项星来说,极为诡异。
她尽管已经死死咬着唇瓣,强壮着自己的胆,却也还是经不住这震撼无比的画面,只能是瑟瑟发抖地死死抱住旁侧男人的腰身。
好在,男人也赶紧将她拥到了怀里,压低嗓音,柔声哄慰:“别怕,没事的……她没有恶意。”
确切地说,不但没有恶意。
他甚至还察觉到了一丝感激之意。
没过多久,那木偶人,终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直了身子。
那双油彩画出来的美眸,深深地瞧了俩人一眼后,木偶人忽又转过身,朝向那已僵立不动的痴傻少女。
径直地,一步一步地,缓步走向了她。
而那痴傻少女也似有所觉,在木偶人走来之际,也缓缓地蹲下身来。
最终,将她拥到了自己怀中。
与此同时,项星与邬宸,只见少女与木偶身上,同时闪过了一道幽幽的绿光。
“呵……”
一声轻浅凄凉的低笑声,骤然传来。
少女缓缓抬起脸,面上与眸底,已是一片清明。
只见她红唇翕动,用那靡靡动人的嗓音,唱起了二人熟悉的歌谣。
——
人生呀丨谁不丨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丨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
——还是周璇《天涯歌女》
(这首歌现实里跟这个故事没有关联请不要对号入座哟)
……
一曲唱毕,那清丽婉转的腔调,依然回荡在这山谷之中,久久不息。
此时的痴傻少女,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完整的洛清雅,缓缓地站起了身。
再次深深地忘了俩人一眼后。
忽俯下身子,深深地朝二人鞠了一躬。
“多谢两位,让我魂魄得以归位……”
“……”
项星不禁与邬宸互看了一眼。
俩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却听那洛清雅又浅盈盈地呵笑了声,缓然抬头。
眸光轻晃:“两位通灵师,可以听一听我的故事么?”
“……你怎知道我们是……”
项星一惊,不禁下意识地掩嘴轻呼着。
话音未落,却是被旁侧的男人轻轻地扯了扯手臂,示意她淡定。
自己则是想了一想,翩然一笑:“倒不如说,我们正是为了听你的故事而来。”
第705章 灵能小助手,软萌,且能吃(50)
“原来如此。”
那洛清雅似也悟到了什么,柔美地笑着,又款款福了一礼。
终于,娓娓道来。
“我当年,是清河市租界的百汇门大舞厅里的一名歌女,才疏学浅,只得哼两句小曲儿,引得台下宾客发笑鼓掌,便足矣。”
“唱了约莫有两三年光景罢,直到某一日,清河市来了一位因北方战事严峻,不得不转移根据地,到此扎根的大军阀,朱遇安。”
说到此,洛清雅面上似漫起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痴迷之色。
“说起那朱遇安啊,一到清河市来,可真是迷了不知多少姑娘家的眼。”
“他唇红齿白,丰神俊朗,举手投足之间,又透着军门中与生俱来的霸道与凌厉……这样的一个男人,纵是我这般的普通女子,都不敢去肖想。”
“可我万万没料到,他第一次到我们百汇门大舞厅来,竟是一眼便相中了我……亦或者说,是相中了我的这副歌喉。”
说着,洛清雅忽停顿了下,空出一只手来,轻揉了揉自己的喉咙。
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
“从那时起,只要是我演出的日子,这位大军阀便能准时到场,揽下舞厅的最后一排软座,听我唱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某日我下班回家,他开着他的大别克,带着一束鲜艳如血的玫瑰,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很久……也终于,互相倾心,深爱在了一起。”
“可不久之后我才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他的妻子,正是当时,清河市彭市长家的千金,咱们清河的名媛,彭薇小姐。”
“也知道,他正是因为与彭家联姻,那麾下的军队,才得以驻扎在咱们清河市。”
“当然了,在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有妻室,又在外头养着妾室的情况,是随处可见,甚至还能当做茶余饭后的攀谈资本的。”
“但朱遇安很奇怪,他……从不愿对外提起和我在一起的事,并且,也迟迟没有将我娶回他的司令府,正经地做他的姨太太。”
“而是不断地对我说,彭薇不许,彭薇不乐意……尽管我那时已经见过彭薇,并与她谈好,可以相互尊重,共同服侍朱遇安。”
“于是,我们就这样,又在一起了两年。而我为了能全心全意地爱他,也决定不再对别的男人投以笑容,就此隐退。”
“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就在我为隐退做各种准备时,他竟是瞒着我,请了慕容家那位喜好绘画的小少爷,每晚每晚地为我画着画像。”
“但这种画像,却是以木偶的造型,描绘出来的。”
说到此,洛清雅脸上的痴迷之色,也渐渐地沉了下来,换作满目的冷意。
“我对此非常不乐意,毕竟这样做,总有些不吉利的感觉……”
“但朱遇安却说,眼下局势严峻,他很有可能要重回战场,为这片生养了我们的土地抛头颅洒热血。”
第706章 灵能小助手,软萌,且能吃(51)
“所以,他希望在战场上,也能与我时刻不分离,才会做出这样一个木偶,看着它,便能想着我,之类的……”
“我那时又怎知他的真正想法,只觉这样的做法,竟是如此的浪漫……便脑子一热,答应了。”
“很快,我的木偶做好了;也很快,战事突生,清河濒临沦陷,他便取了一缕我的头发,扎在那木偶上,一块上了战场。”
“从那日起,我便天天在我新购置的洋楼中,一边唱着属于我们的歌,一边盼着他的消息。”
“可谁知,我每每听到的消息,除了他的胜仗外,便是他与彭薇作为一对英雄夫妇,是如何热血奋战,伉俪情深!”
“更甚的是,当战地记者问起他那不离身的木偶是何物时,他竟说……那是他为即将出生的女儿所准备的,的生辰礼物!”
说到此,洛清雅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周身倏地冒起了一团团浓郁的黑雾。
见状,邬宸眸眼一晃,赶紧取出一张符纸,念念有词后,朝着那少女抛掷过去。
符纸瞬间贴到了她的手臂上,终于将那些黑雾驱散开来。
洛清雅也随之重新冷静下来,顿了顿,再次朝俩人感激地福了一礼。
“多谢高人。”
她道了声谢,又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我当时从报纸上看到这一消息,心中疼痛不说,周围的姐妹更是开始嘲笑我,说我是一厢情愿,风尘女子还想嫁入那大英雄的府中,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终于失望了。”
洛清雅呵笑了声,垂下眼帘,“为了忘记他,我开始物色我的新对象,又过回那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
“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清河外关大捷,朱遇安带着他的荣光回来了。”
“我正愁于该如何向他解释,亦或是向他提出分开请求,他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亲自来到了我的家中,与我相会。”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的酒,也爱得非常热烈……热烈得我几乎是不省人事。”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下们出现了,用一尺白绫缠住了我的脖颈,把我……悬挂在了窗台上。”
“第二天,我便成了那为情自杀的苦命风尘女。但,朱遇安并没有因此放过我。”
说着,洛清雅眸中忽露出了深深的怨光。
“他找到了因为冤屈而死,地府不收,还流连于人世间的我的冤魂,就这么,取走了我的一魂……放到了他的木偶里!”
“从那时起,我便被迫地被禁锢在了他的身边,每晚,每晚地以那木偶之躯,给他歌唱。”
“平日里,更是要看着他同彭薇小姐恩爱如斯,看着他因为支援战事有功,成为了真正的大英雄,成为所有人眼里德高望重的大功臣……就这么,看了快一个世纪,也痛苦了快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