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100)
只可惜谢家主仆不知内情,而顾莘莘这粗神经的,也没瞧见主仆两的变化,仍是骄傲又自豪地对徐清说:“就连皇后娘娘也赏了我好多珠宝呢!你喜欢的话,自个儿去我那挑!”
这句话落,“砰”一声酒杯嗑在桌上,显出某人的不满,顾莘莘抬头看去,谢栩正冷冷瞅着她,像是再忍不住,“顾莘莘,今儿你这一桌宴席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啊!不过也为了大家啊,大家聚在一起高兴嘛。”顾莘莘答。主要是为了给他庆祝,可难道就不允许她跟其他人说几句么?而且她又没有不理他,这些酒菜不是她布的?
是她布的,只是她还不了解权臣大人某些方面的霸道。
“怎么?”大咧的她甚至摸不着头脑,“是这菜不合口么?那不然点再点其它的?”
徐清却求之不得,“他不喜欢,你也别招待了,我们走吧。”然后继续执着地瞧顾莘莘:“八宝鸭。”
谢栩却是喊:“顾莘莘。”
徐清:“八宝鸭。”
谢栩:“顾莘莘!”
顾莘莘:“……”又跟那天一样!这两男人怎么每次见面就气场不和。
见谢栩真有些恼了,顾莘莘赶紧扭头安抚,“你别生气啊,干嘛拿自己跟个鸭比!”
顾莘莘只想打嘴,明明想表达的事:“你干嘛拿自己跟一道菜比!”结果说成了鸭。
空气骤然凝结,谢栩的脸无比难看,盯了顾莘莘片刻,拂袖而去,顾莘莘拦都拦不住。
拉不住这一个,顾莘莘突然警悟,猛地回头看另一个。
刚刚她说谢栩不该跟一个鸭比,那这个鸭是指……
她默默转头看向徐清。
好怕徐清跳起来爆打她……
一句话得罪两个大佬,不会众叛亲离吧?
好在徐清仍安静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也没有任何不满。
顾莘莘怕他是装的,小心翼翼问:“那个……你知不知道鸭是何意?”
“当然,不是正要去吃吗!”徐清不动如山,学霸体质,一板一眼的教科书满分回答:“鸭,水禽动物,嘴扁,颈长,脚短,趾间有蹼,善游水,喜吃小鱼小虾及蚌螺类。肉、卵可做食用,鸭羽可做衣。”
“天哪,博学啊”顾莘莘用崇拜的眼神,拉长声音夸张道:“就是这样!你太棒了!徐博士!”
啊,单纯搞科研的孩子就是好!或者,在DM-32的星球上,鸭已经没有指代男人的意思了?
不论如何,没穿帮就是好的,于是顾莘莘招呼徐清,“走吧,去吃八宝鸭吧。”吃真正的鸭。
徐清的脸上浮起久候的光亮,因着被顾莘莘夸赞,他还挺美的。
只是走出店铺后,他突然摸摸后脑嘀咕。
“咦……好像哪里不对?”
第48章 Chapter48 喜欢
今日是谢栩第一次去廷尉报到。
几天前就被通知进入廷尉,但按照流程,得先去相关官署人事备案,再领官服官印等入仕之物,一切手续办好,方能进入廷尉。
谢栩虽是头一回进廷尉司,但廷尉司上下对他已有耳闻,这少年可是廷尉卿一把手钦点,前些日子又在抢险里立功,便连陛下都对他大加嘉许。是以谢栩一进廷尉便吸引了各层大小官员的目光。
而为了表示对谢栩的重视,廷尉卿王光定王大人亲自招待谢栩,像师父带着亲徒弟一般,领着谢栩面见廷尉各同僚,见完了,拍拍谢栩的肩,语重心长:“小伙子!来了我们这就好好干!”
谢栩颔首,谢过众人。
待同僚见面会完毕,王大人便去忙自己的,走前示意身边下属:“同僚们都认识了,你再带谢曹掾去官署里看看,熟悉熟悉环境。”
谢栩目前的职位名为曹掾,古代曹掾是属官的意思,分许多种,例如议曹掾(主参谋),奏曹掾(主奏章),集曹掾(主廷议记事)等等,职务范围多且杂,谢栩是新来的,先给各个部门的大佬们打打下手,做做助官。方才廷尉卿带他认识了一干同僚,接下来就要熟悉官署各个部门的工作环境。
那下属是王大人的贴身属官,闻言便点头道:“是。”
王大人却踌躇片刻,想到某件为难的事,又补了一句,“若是一天熟悉不完,那就慢慢来。”
这话颇为怪异,廷尉司在本朝掌管天下司法及刑狱,类似现代最高人民法院再加部分监狱的结合体。要说大,的确大,可也不至于几百上千里,一天都走不完,是以王大人的嘱咐有些蹊跷。
那小吏却一点就通,话里有话道:“是,下官一定会照顾好谢曹掾。”
“照顾”一词也有些奇怪。
随后,那小吏便轻车熟路带着谢栩去向各处。
先是各部门办公地点,再去了案卷存放处,所谓的案卷,就是各案件的归总资料,是每一个案件最详细的事件及证据说明,极其重要,只见那各式各样的案卷堆满重重书架,小吏望着那案卷,告诉谢栩,以后这就是他主要的办公场地——谢栩刚来,先接受案卷整理等文职工作。
谢栩谢过小吏,小吏又带着他去了其他处,除开各办公场,还有审判庭,奏事庭,议事庭(类似现代的审判厅、会议室、调解室)……
除办公场所外,廷尉里还配有食舍(现代食堂),有专门的厨子和服务下人,一日三餐,乃至夜宵供应。
等一系列参观完毕,小吏行走的步伐倏然顿住,对谢栩说:“前方再过去,就是刑狱了,谢曹掾可要去看看?”
谢栩道:“当然。”刑狱是廷尉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得去。
小吏深深看了他一眼,提醒:“那请谢曹掾先做好准备,刑狱可不比一般场所。”
“好。”
须臾,两人进入了刑狱。
而在这时,谢栩才领会了小吏的真正话意。
与廷尉司各办公场所不同,办公场所总是窗明几净,光线堂皇,而画面一转到刑狱,仿若顿时换了一个世界。
幽暗、潮湿、逼仄,缺氧般的不适感,但这并非最明显的感观,冲击力最强的是惨叫与血腥之气。
凡入刑狱之人,多是有罪的,廷尉司是司法掌权者,为保世道平稳,还百姓公道,须对罪犯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而古代酷刑远超现代,进了牢狱,便没有半点人权可讲,为了问罪或惩罚,少不了用些残忍的手段。谢栩一路往前走,便看到牢笼里关着各类犯人,或死气沉沉,或颓靡绝望,或痛苦难堪……见了谢栩来,囚徒们眼睛一亮,发现是个新官员,想给自己博点希望,纷纷从监狱里起来,攀在牢笼上大喊:“大人!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大人!大人!放我出去!”
“大人救救我!”
“大人……”
无数呼喊响起,无数双手抓着栅栏门,哀求嚎叫!
谢栩目光所至,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衣衫褴褛,发丝乱蓬,形容枯槁,甚至还有人身上伤痕条条,血迹浸衣,虽是罪犯,看起来也极为悲惨。
谢栩眸光微闪,将视线移开。可犯人们仍是大呼大喊,直到带路的小吏不耐道:“再大声呼号,便将你们送去炼室。”
炼室在大陈朝就是拷问室,用来羁押重犯。也不知那是什么场景,罪犯们听了,均是浑身颤栗,很快缩在牢笼里不敢动。
吓完囚徒,小吏继续带着谢栩往前走。
待真正进入炼室,谢栩才明白囚徒们为何如此恐惧。
比起方才那关押着刑犯的牢笼,这炼狱门口,你会觉得整个世界,是一片炼狱。
四周尽是血迹,连空气里都充满浓重的血腥之气,滴滴答答的声音,不是由潮湿墙壁流下的水,而是人身上渗下来的血滴。
刚一进去,谢栩便被第一幕的场景顿住步伐。
一个大汉被绳索吊起来,悬挂在半空,也不知他犯了什么重罪,行刑官正用极快的刀剥他的皮!
他手段极好,薄薄的人皮掀开,除了红乎乎的血肉,能看到里头流动的红紫色血管,他甚至可以用小针刀将血管挑出来,拉绳子般在血肉间抽动……
偏偏这一切是在人活着、有意识的时候进行,大汉凄厉的惨叫充斥整个炼室。
一进来便遇到如此可怖的场景,连带路的小吏都不忍,目光看向谢栩,观察他。
谢栩面色还算平静,只将目光移开了一些,但移开也无济于事,整个炼室中全是猩红之物,地上是血,墙上挂满行刑的工具,最基础的棍棒、鞭、刀、枪,再过激一点的铁钩、血滴子、炭炉、炮烙柱,甚至还有各种奇形怪状,闻所未闻的刑具,每个刑具都凝着暗红血痂,昭示着它们曾虐杀过多少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