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417)
奇怪的是宋家搬走后,原本与凌封约定的宋致,没有如约与凌封保持联系,凌封惦记宋家写了不少信,宋致一封未回,凌封最初以为表哥是照顾母亲太过忙碌,疏忽几天有可能,但一晃小半月了,仍没有任何回应,不像宋致的作风,难道发生了别的什么?
但凌封说到这除了担心,并没有起太多疑心,毕竟宋大人对外向来是靠谱的人,又极为疼爱妻子,既迁到了元城,必然一切都准备好,不会出什么差错。
是以凌封虽疑问,但并未多心,只打算过阵子有假,亲自去元城探姑父姑母与表哥。
凌封说完这事时候也不早了,大长公主在府里等他回去用饭,便与顾莘莘告辞离开。
凌封走后,顾莘莘总觉得有些不对。
说起来,她的确好久没见到宋致,她既嫁了谢栩,对过去的暧昧对象当然不能来往紧密,可宋夫人的病情她是挂念的,听了凌封的话后,她心里有些不安。
而元城毕竟是异地,心有疑惑也不能迅速当面查看情况。
只能借助卜术了,顾莘莘转身去店里内室,将不相干的人撇开,掏出卜镜发问。
现在除非有需要或者情非得已,顾莘莘很少卜问旁人,毕竟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与隐私,她不会随意窥探旁人。
但今天事出有因,顾不得了,顾莘莘招出卜镜,随即看到镜中画面甚是古怪,一片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连宋致的人都瞧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顾莘莘又反复卜问几次,全是同样景象。
她赶紧去卜问宋大人,更怪的是,画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顾莘莘又卜问宋夫人,这次倒是看到画面,却让人大惊失色,宋夫人躺在床上,宽大床幔垂下遮住了她的身体,只露出她的脸与脖子,她纤细的脖颈软绵无力地搭在床沿,再不复往常不食烟火的神女模样,反像是濒死的鸡鸭耷拉着长脖子残喘,而她脸色苍白如纸,气息似也很微弱。
这是怎么了?是病得太厉害还是受了别的?
卜镜毕竟无声,光看卜镜看不出来。
再结合宋家父子的卜镜怪异之处,顾莘莘认为最稳妥的还是派人去元城当面查看一番。
元城遥远广硕,且不说她只知城市而不知宋家具体地址,就算她派人去又有什么理由?毕竟嫁给了太尉,宋府的事她并没有资格出面。
思来想去,让谢栩禀报皇帝处理最合适,宋家毕竟是朝中重臣,举家迁移必会告知朝廷新所,人情世故上又是皇帝的臣子,皇帝挂念一下也是应该的。
顾莘莘便准备派人通知谢栩,不想,谢栩提前结束公务回了家。
不待顾莘莘提起宋家之事,谢栩先告诉了顾莘莘另一件事。
今日他提前回,是因明日一早要带兵出发去江南某郡,皇后与丞相等谋逆党虽已身死,但部分残存余孽仍在江南一带做乱。
毕竟是谋逆余党,难保有什么新动作,事关重大,谢栩决定亲自前去。
此去最少得要十来天,谢栩今日提早回来是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出发用。
这事马虎不得,顾莘莘便着手帮老公收拾行李,不过她仍是将宋家的事告诉谢栩,谢栩闻言也认为有古怪,便派人进宫告知皇帝。
如此顾莘莘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凭皇帝对宋家的看重,定会派人处理的。
至于自家老公,想着两人成婚不久,便得出十天半个月的差,顾莘莘心有不舍。
是夜,顾莘莘豪气干云道:“今晚你敞开了来!”
谢栩身体素质不必多说,但他一贯顾惜顾莘莘的身体,两人同房最多一夜两次。
但顾莘莘觉得自人格复苏以来,养了这些天,身体渐渐好转,那档子事猛烈些估计也招架得住。而且看谢栩身体本,估计对方就没真正餍足过。
如今要分隔小半月,总要将老公喂饱才好。
于是这一晚……三次。
认为自己能够招架的顾莘莘被现实狠狠打脸。
还真是不试不知道,她家男人一旦放开手脚,当真是雄兵猛将,越战越勇,精力无穷。前两次顾莘莘还好,第三次几乎爹都喊了出来。
累倒在床上连叫唤力气都没有的顾莘莘不禁暗暗憋屈。
说穿了还是这副躯壳不如上一世,若换了上一世的女王体格与过人灵力,别说三次,就算大战几百回合,她也能勇往直前,无坚不摧,战无败绩!
现实中被压在下面的顾莘莘,脑中臆想着自己以女王姿态居高临下压在谢栩身上,威风凛凛的画面。
不知自己再勤加苦练几年功,能否达到画面里的威风!
可在没达到之前,拿什么让自己维持维持女王体面呢?
嘿不过的时候,再来一招隔空取物,把老公给移开?
想象那画面,床榻间老公挥汗如雨,埋头苦干——突然,人飞起来,□□不着寸缕飞到了半空?
还是放弃吧,那么粗暴简单,万一不小心把老公的工具折断了怎么办?
顾莘莘觉得自己实在又污又好笑。
而卖力到一半的男人,看着身下小女人突然在本该旖旎的场景中露出迷之微笑,纳闷地顿住姿势。
收到老公眼神的顾莘莘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在想象他工具折断的画面……
最后她一把抱住谢栩,娇嗔:“老公好棒好棒!”
翌日天刚亮,谢栩起床收拾利索,领军出发。
顾莘莘去送他,目光牵挂不舍,谢栩不顾军中上下的目光,在她额头一吻。
临别前他说,“等我回来,给你摘江南的花。”
江南的花摘不摘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平安顺利回来即可。
送别谢家军的顾莘莘回到家里,拿起纸笔伏案描绘衣裳图案。
入夏了,她想给谢栩设计几套新款丝绸衣。
别人的衣服成衣铺子都可买,唯独爱人的,她喜欢自己设计。
不知不觉趴在桌上描样,竟画了一天。
入夜,她敲定了最终版,命人将画好的图样交由裁缝赶制成衣,随后她便洗漱入睡,吹了灯正要往床上躺,突然有下人急急进来传报:“夫人,宫里来了人传令,请您马上进宫一趟。”
顾莘莘披衣而起,瞅瞅外面乌黑的夜,纳闷:“这个点进宫做什么?”
“圣上说……让您进宫陪伴宋夫人。”
第195章 所要
时间退回两天之前。
谢栩派人进宫向皇帝知会宋家蹊跷后,素来对宋家看重的皇帝毫不犹豫派人直奔元城。
但当皇家亲卫连夜快马加鞭赶到元城宋家移居的山庄时,却被眼前两幕惊呆,大半夜山庄黑灯瞎火,连灯都没有点,侍候的仆从一个都没有,似乎都跑不见了。
两干人打着火把照着往里走,各屋子空荡荡,两直到推开内庭某卧室才在床上看到一个人影,裹着床单,衣衫发丝凌乱,浑身伤痕,苍白着脸,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可能失去气息的宋夫人。
而内庭外的门廊上,宋青山直挺挺地吊在梁上,死了。
——宋家早就出了大事,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早在皇后揭穿皇帝的私情,又揭穿了宋致并非宋家亲骨血后,宋大人果然如皇后所说,疯了。
确切说,不是疯了,而是真正的心态崩溃,扭曲失控了。
过去他将宋夫人当作神女,当做心肝命,他卑微,他忍让,他不把自己当成两个正常男人,他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两个人爱得有多浓,两旦决裂,恨就有多深,这种恨的力量几乎是反噬。
宋青山将这个爱了几十年爱而不得的女人囚于内室,禁锢她,侮辱她,虐待她,他甚至将她视为床笫禁脔。
过去他有多爱她,多愿意为她而克制,现在就有多放纵多癫狂。
强行克制压抑多年的欲望,在这两刻含着恶意与疯狂两起到来,像恶意开出的洪闸。他再不是当初朝廷中朗朗清风的温文男子,他酗酒,他暴虐,他狂乱,他将她囚禁于内室的床榻上,用尽所有狎昵去侮辱,是对她的报复,又像是对自己多年隐忍的疯狂弥补。
众人找到内室时,内室里布满了床榻间不堪入目的狎昵之物,甚至宋夫人的双脚双腿还绑在床柱上。
那一日顾莘莘照看卜镜时,垂下的床幔刚好遮住宋夫人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所以顾莘莘才没看全,不然定会吓两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