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407)
两人瞬时向外看去,不及眼神所到,就听着地面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像是千军万马从远至近,又像是他们早已在暗处埋伏好,殿外的天似乎黑了。
不是黑了,是整个大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包围,叛军通通被锁在里面。
而赶来的援军身上,皆有谢栩谢家军的徽章。
此外还有另一小分队直闯殿内,将皇帝与宋致团团围起来保护,这些人则是以凌封为首的皇城禁卫军。
“怎么会……”皇后不禁看向丞相:“你不是说禁卫军首领被你毒晕了吗,还有,谢栩军队不是在京郊百里以外吗?这究竟怎么回事!”
有人回答她,丞相也处于混乱中。
照谋反派的计划,今日他们要控制皇宫,当然要将皇城禁卫军提前处理,是以他们同样用了下毒的方法,想将凌封及各禁卫军首领控制,凌封一早参与这场反谋逆的事变,自然也是作戏,假意服下毒药装作晕死在地。
等反谋逆派失去防范,他们再过来支援。
谢栩则是更早之前的布局,当时谢栩假意在京郊百里外扎营,实际上部分军队已悄悄潜回皇城附近,甚至挖了一个长长地道通向皇宫,早在宫变前他们就已经在地道里候命了。
如今看到保皇派的军队如潮水般涌上,谋逆派这才知上当,他们哪里甘心,可对方军队是己方数倍,丞相不禁看向大殿一侧宫变来一直不曾开口的御史大夫:“裴老儿,你还愣着干什么?!”
他们最初的布置,这一场阴谋不仅有皇后与丞相的人马,还有第三方的人马,作为意外情况候补之用。
第三方便是裴御史。
这些年大陈朝三公鼎立,丞相与太尉的位置都很明显,一个意属皇后,一个心向皇帝,唯有御史摇摆不定,谁也不清楚他属于哪一边。
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年皇后与丞相拼命拉拢御史,别的不说,钱财珠宝送了不少。
是以这些年御史私下慢慢向皇后丞相靠近,宫变之前皇后与丞相再一次奉上了大量金银,说动了御史一同参与。
当时除了金银,还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明显的是,御史连女儿都嫁给了皇后做儿媳,这当然得是一条船上的人!
眼下,皇后与丞相的人马不够,就看御史的了。
可在皇后与丞相期待的眼神中,御史只是摊了摊手。
“你……没带人马?”谋逆派差点吐血!
“带了!”裴御史指指保皇派援军,“本官的人都在里面啊!”
说完裴御史向着皇帝下跪,恭敬道:“陛下,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在场众人再次一惊——裴御史看似倒向谋逆派,甚至将女儿嫁给皇后,实际上他一直是皇帝的人?!甚至他一直作为皇帝的内应混在谋逆派里。
这会,谋逆派是真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横竖都没了退路,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谋逆派干脆对着麾下士兵道:“给我上! 拼了!”
双方顿时打做一团。
不管是殿内还是殿外,兵器相接,杀气横飞,但混乱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
——“砰砰砰”的枪响传来,成排成排的逆反派尸体躺下去。
是谢栩的火铳军!
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向谋逆派,大陈朝最为锋利的人命收割器,只要谢栩一个指令,不需片刻,在场所有叛军都可歼灭完毕。
谋逆党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时皇后突然手冲向腰囊,露出一个恶毒的笑。
她还有最后一招。
这些年她除了在朝堂上用国母姿态笼络朝中众臣为己所用,她的后戚们还在江湖上笼络了一批好手。
除了今日蛊术高深的巫蛊师,还有许多的奇人异士,这些人或是身怀诡术,或是武艺顶尖,为了巨额钱财,供后戚家族驱使,为他们暗杀政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等等。
为了让好手们能第一时间到,皇后身上向来放着一枚特殊信号弹,只要她将其发出去,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们便会立刻来支援。
她心知今日即便有这些好手,也不可能打败保皇派的千军万马,但没关系,能救她出去也行,火铳军是厉害,可这些武林高人来无影去无踪,怕也是不好击中吧!
或者,让他们想法挟持皇帝……
想到这一点,皇后脸上恶意更深。
丞相知道皇后还有最后的底牌,不禁也踏实了些,期待地等皇后拿出信号弹。
而那边人群里的太尉夫妇自然发现了皇后的异常。
不能真让她将那些人招过来,不然真挟持了皇帝还得了,谋逆派心狠至此,没准会把皇帝杀了。
保皇派知晓内情的人都紧张起来,而皇后已徐徐向从腰间掏出那一枚信号弹。
她脸上写满了扬眉吐气,可没等她将信号弹从窗户扔出去,她与谋逆派的表情齐齐凝滞。
皇后手中信号弹不知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块骨头!
还是被啃过的鸡骨头!
信号弹呢!
皇后不敢置信地拿着手中鸡骨头,向人群看去,就见太尉身边的太尉夫人顾氏握着一样东西朝她露出微微一笑。
顾氏手里的物件可不正是自己的信号弹吗?!
这事当然是顾莘莘做的。
今日她一出场便将巫蛊师吓得半死,蛊师还不知这一世白殷女王的实力已经打了折扣了,可即便如此,隔空取物这种小术还是信手拈来的!
在皇后要掏出信号弹之前,顾莘莘便悄悄捏了一个诀将皇后腰囊里的信号弹移出,找不到替代物,便从某个席上移了一块鸡骨头过去!
皇后大怒,虽不知中间因由,但仍是朝顾莘莘吼道:“你这妖妇,用了什么法子……”
没说完谢栩手一摆,众士兵涌上,直接将穷途末路的皇后丞相与谋逆派一干骨干人员围堵,按压在地。
众人被按压着跪在皇帝面前,谋逆派第一次露出了颓然与愤恨。
两个皇子跟皇子妃也没想到会扭转成这种局面,都面露惶然,而谋逆派里更是有绝望分子喊出:“要杀要剐!上来便是!”
皇帝没看他们,他看向跪在最前头的皇后与丞相,这场变故皆因这二人而起,称是始作俑者毫不为过。
皇帝闭了闭眼,口吻沉重:“丞相,皇后,朕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如此狼子野心,大逆不道?”
事以至此,丞相也再不兜圈子,他阴着脸冷笑:“明明是陛下容不得臣,这些年老臣为大陈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却因臣一点微末过失就要赶尽杀绝,您既心狠,又怎么来怪旁人?”
皇帝语噎,是真的无语,丞相这些年理结党营私,贪墨腐败,危害百姓,光说他当年跟前太尉高崖联合在一起,致几十万百姓死与洪水之中,就够作恶多端罪无可恕了!可在他自己眼里竟只是一点微末过失,如今谋朝造反,还将原因推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怒了半晌,连追问都不想了,君臣间走到这般境地够可悲的,他绝不会再饶恕他。
皇帝又看向了皇后:“那皇后呢!皇后也是朕逼的吗?这些年你成为朕的皇后,朕对你礼敬有加,你有什么不满足?”
“满足!”皇后厉色仰头看他,“你与宋氏之间的苟且之情还要我满足?”
“放肆!朕与宋氏一早是过去的事了!何来什么苟且之情,今日之事也是你们都算计!你们算计朕就罢了!宋氏何其无辜,竟将她牵扯进来!”
皇后跪在地上,眼神讥讽:“好一个宋氏无辜,陛下无辜,受罪活该我一个人罢了!”多年怒火点燃,皇后再无法保持她的国母端庄,尖利嗓子道:“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陛下不知吗,你是将我当皇后,但你将我当妻子吗,论出身论才干,论我对你的心,哪点差了她!为什么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
“本宫得不到,就该毁了……”皇后尖声大笑:“今天这个蛊就是我下的,本宫就是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当众出丑!陛下,当众与臣妻乱.伦的感觉如何……哈哈哈……”
事到如今,皇后已被仇恨折磨得理智,甚至连狗男女一词都说出了口。
皇帝气得浑身颤抖:“你这毒妇……”
他再不想看到她:“给朕拖下去!稍后处置!!”
一干士兵便上前将皇后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