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366)
她在房间里越待越怕,干脆跑到了哥哥房里躲着,找了一圈还是怕,干脆躲到衣柜里。
谢栩弄清事情后好气又好笑,将她从柜子里抱出来,好一阵哄劝。
那劈柴的伙计也是的,平日里看着做事挺踏实,怎地讲起故事来嘴里一点儿门把都没有,不知道夫人现在身体异于常人吗?瞧把人给吓的!前阵子才不舒服发烧病了一场,万一又吓到了怎么办?
谢栩如今对小姑娘是捧在手里怕飞,含在嘴里怕化,生怕小姑娘有任何闪失,随即便命人以后再不许讲这种故事。
呵斥完下人,哥哥又去安抚小姑娘。尽管哥哥告诉小姑娘,世上没有鬼,小姑娘还是怕,总觉得窗外那个鬼就在夜空里飘着,死活抱着哥哥不肯松手。
最后无奈,小姑娘这一晚便留在了哥哥房里睡下,谢栩一边哄一边抱着小姑娘,温声细语。
有哥哥轻拍着背脊,还有哥哥温暖的怀抱与气息,小姑娘恐惧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将头埋到哥哥怀里,睡着了。
事实证明,古代的消遣娱乐虽比不得现代多,可难不住顾莘莘,不听故事,小姑娘照样有别的娱乐。
这一天下午,哥哥没下班之前,小姑娘在院子里又找了一个新的玩法,自己玩开了。
她折一些花花草草的叶子,又用小土块小瓦片类搭起了一个迷你小灶台,玩起了不论现代或古代孩子们都会玩的游戏——过家家。
用小土块搭一个灶,将那些花花草草折成段放进去当菜炒,撒点地上泥粉就当是加了佐料,翻炒一会儿“熟”了,用瓦片当做菜盘子装着盛起来。
谢栩忙完公务踏进院子之际,天还未晚,便看到小姑娘在院里草坪上哼哧哼哧搞着活计,面前还摆了好几个瓦片,像是做了一桌子菜。
谢栩走过去,正准备问问小家伙忙一下午做了几个“菜”,结果不等走到小家伙面前,小家伙突然从身边被称做是入学双肩包的小书包里面扯了一块不知是哪来的红手帕,搭在自己头上。
谢栩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本能想把搭在她头上的红手帕拿起来,这时顾莘莘见是他回来,一把将布捂紧,说道:“哥哥不能掀!不能掀!”
“为什么呀?”哥哥问,好端端的头上搭一个布是做什么?
就听小家伙说:“这是盖头呀,哥哥!”
哥哥失笑,“盖头?”
顾莘莘“嗯嗯”点头,“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搭了盖头,我就是新娘子了!”
“搭盖头?”哥哥觉得更得掀了。
小家伙却更紧地捂住盖头:“不行的,上次家家酒我答应过大壮,要做他的新娘子,所以这个只能他来掀!”
“大壮?”哥哥微愣,就是顾莘莘上次说家里有大黄狗的那个邻居小孩大壮,敢情顾莘莘这么小就跟人家订亲了?不过照她过去所说的世界,好像他们那个世界少有娃娃亲,这么说是小孩子家家酒在一起玩儿?
反正不管是娃娃亲还是孩子的家家酒,想着小丫头竟然让另外一个人来揭她的盖头,太尉大人心里不舒服,当下便道:“那好,下次你再听了鬼故事害怕,可不许再缠着哥哥睡了!找大壮去吧!”
小姑娘一听,那怎么行!
让大壮来揭,是小朋友之间玩乐时的约定,可大壮哪里有哥哥重要。她急得跳起来,“我让哥哥揭!让哥哥掀嘛!”然后不由分说抓着谢栩的手把自己头上红布揭了。
谢栩啼笑皆非。
这一场吃醋风波便这般过了,夜里顾莘莘像往常一样,陪在哥哥房间。
这一夜顾莘莘突然想起一件事,跟哥哥说:“哥哥,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
可不,顾莘莘的生日刚好是年关往后过一点,这数着日子就快了。之前说过一年长一岁,放在顾莘莘这里,因为生日跟年关离得近,倒真是过一年就长一岁了。
谢栩闻言便问,“那生日莘莘想要怎么过啊?”
顾莘莘挠挠头,她自己也没想好,“等我想想。”
就在一大一小想着怎么庆祝时,忽然,有下属敲门。
平日谢栩夜里陪顾莘莘玩耍时,没有紧要事下属不会过来打扰,今天这个时段来,显然情况不同。
谢栩便让顾莘莘暂时留在房里玩一会,自己则跟着下属走了出去。
“何事?”谢栩问。
“太尉大人,”下属躬身道:“牢里那几个囚犯,有一个人似乎开始恢复记忆了。”
当初谢栩为了验证来自未来高科技的海马体声波干扰仪,简称记忆改变棒,拿牢里几个囚犯做了实验。最初众人并不知这棒子到底能让人失忆多久,现在下属居然回报,其中一人已有了恢复记忆的预兆。算算这个人的日子,是在顾莘莘使用记忆棒的前半个月使用,若是他恢复了记忆,是不是意味着再过半个月顾莘莘也会逐渐恢复记忆?
谢栩神色凝重起来,下属接着问如何处理,他没有回答,只挥挥手屏退了下属。
下属走后,谢栩重回房间。顾莘莘在案几旁独自玩耍,孩子的心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在问生日怎么过,现在便已忘了,一个人拿着笔去画画去,也不知画了什么,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她一个人自娱自乐娇憨可爱的背影,谢栩心头复杂难当。
倘若她恢复了记忆……
不,谢栩摇头,或许那个囚犯只是个例,毕竟其余的人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按捺住心思,谢栩继续去陪顾莘莘玩耍。
一玩又到深夜,小家伙玩累了后,谢栩送她回房睡。
入夜,谢栩仍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然而他不知道,刚才香甜睡在床上的小家伙,此刻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在她年幼世界里从没有见过的场景。
似乎是一座高耸的白塔,高到白色的迷蒙雾气在塔边飘荡,半空中甚至翱翔着白雁。
而白塔之上站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雪白绣藤蔓的异族长袍,头戴珊瑚抹额,长发披至腰间。
她身后不远,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穿异族服饰的男子,面容俊秀。
那男子专注地看着女子的背影,眼眸深深,却不言不语。
女子似乎感受到他的存在,却并未回头,只是看着塔外翱翔的白雁道:“阿昭,你的心我懂,但你要知道,站在这个位置,我这一生,这一切,就只能属于南疆,不属于我自己。”
“这一生,我最不可能拥有的就是自由,以及……”她压低了声音,“属于最普通人的情感……”
她说这话时眼底里明明有不舍,却依旧语气决绝,身后男子闻言默默低下头,掩盖眼中深沉的情愫,道:“阿昭知道,阿昭从未妄想太多,只希望南疆平安祥和,我能永远守候在圣主身旁。”
……
梦到这儿便散了,天也亮了,顾莘莘揉着眼睛起来,回想梦境觉得十分怪异。
梦里那没头没脑的场景与对话,她是听不懂的,但梦里那男子面容竟有些像哥哥,只不过穿着一身跟哥哥官袍截然不同的异族雪白长衫……再细看那个女子,面容怎么竟也有点像自己?
顾莘莘摸不着头脑,也觉得奇怪,于是早餐时间便将梦跟哥哥说了。
“哥哥,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一个大姐姐长得像我,还有一个大哥哥长得像你,两个人在说话……”
谢栩原本正在喝粥,闻言手一顿,但毕竟只是一个只言片语的梦,顾莘莘没记得太多,谢栩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最后谢谢只能摸摸顾莘莘的头:“别想太多,一个梦而已。”
顾莘莘便继续欢快吃早饭了,今早嬷嬷给她做了鲜牛肉馅的煎饺,她很是喜欢。
谢栩的表情却没有她的欢快,即便他面对顾莘莘一脸平静,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再度翻滚起来。
原本昨天他就听人来报,试验过仪器的人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他担心顾莘莘会随之恢复记忆,不想顾莘莘昨晚就做了这么古怪的梦,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有恢复记忆的前兆?
其实谢栩误会了,他不知道顾莘莘做的是关于那叫阿昭及圣主的梦,他以为梦的是顾莘莘清醒前的自己与他。
总之,谢谢内心的不安,因为顾莘莘今早说的梦境加剧起来。
这一天再去朝廷里公务,往常公务专心的他竟分了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