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182)
“什么叫普通人呢,就是你们这种,没有什么特殊力量的,但我不是,我生来与人不同,我从小就能未卜先知,我至今也不知这是什么原因。”她从腰兜里掏出那面圆镜,“哪,我可以掌控这面镜子,如果我想问什么内容,镜子就能体现什么画面。”
谢栩平静的脸终于浮出讶异,“真的?”这对于常人来讲,太过神奇。
“真的。”顾莘莘点头,“来,我实验给你看,不过你可能什么都看不到,常人是看不到镜里内容的,但没关系,你可以考验我问一个,看明天准不准,问得越细越好,比如,明天吃什么菜。”
谢栩便尝试道:“那……明天吃什么菜?”
“等着啊,我这就来问。”顾莘莘拿起圆镜,然后拿起手指,准备咬。
谢栩瞬时阻止她,“你做什么?”
顾莘莘道:“问镜需要我的血,这是卜算的代价。”
谢栩想到什么,他抓过她的手,过去他曾留意到她指尖的细小伤口,那会不懂她天赋异禀,以为是无意碰伤摔伤,如今想来,原来是问卜,他将她手细细放在指尖端详,果然,从食指到无名指,错落不一地有多个伤口,食指最多,看来都是她问卜问的。
于是他将卜镜压了下去,道:“以后不许卜了。”
“为什么?”顾莘莘道:“这是个极其强大的功能!不能放弃!”
“你手不痛吗?”谢栩问。
“痛。”顾莘莘老实回答,大家皆是血肉之躯,怎能不痛,为了获得想要的情报,痛也只能忍着,而且这些年,她痛着痛着也习惯了。
而谢栩举着她的手指说:“这上面,有多少是为了卜我咬的?”
顾莘莘道:“大半。”嗯,她穿来后的人生,指尖的大半伤口都是为了他。
为了协助他,保护他,帮他查案,救他……说大半还是客气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为了他。
谢栩不说话了,眼里都是动容。
旋即他更强势的强调:“以后不许再卜了!不然就把你镜子扔了!”
顾莘莘:“……”
过了会,谢栩又问了个问题,“那你入我的梦也是科技?”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我?”顾莘莘瞠目,谢栩竟然在那个梦里看到她了?不说是梦醒后看不清人的脸么?莫非,一个人执念太大也会看清?哎,徐清不在这也没法解释。
顾莘莘躲不过去,讪讪点头,“算是吧。”
原本以为他不知情,现在对方啥都知道,这么一想,竟然觉得有些尴尬,那个梦里,她可是对着Q版谢大人又牵又抱……还一口一个“姐姐”的自称,甚至险些给他穿衣洗澡,欣赏权臣大人的“果体”,得亏那会她把持了自己,不然便连权臣大人的小.鸡.鸡都能瞧见!!
顾莘莘脸颊爆红,赶忙转开话题:“那啥……天晚了,我困了,回帐篷睡觉……”
然后起身,天也不聊了,一溜烟逃了。
第89章 Chapter89 军营
顾莘莘回帐篷后,谢栩派人来传了个话。
说是她一路千里迢迢奔波而来,这几天就好好在帐营里歇歇。
顾莘莘“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夜里,顾莘莘果然留在营地,她的确累了,一头扎进营帐便会了周公。
倒是某人,虽然进了自己的帐子,对于心上人的到来,表面上故作正经,实际激动得大半晚都未睡,时不时就出帐子,看看心上人帐营的方向。
翌日,顾莘莘起得很早,她不是主动起的,是被吵醒的,天不亮就听到军队里的号声,督促士兵们晨起操练。
顾莘莘被操练声扰醒,带着阿翠一起,遥看军营。
按照规定,女眷不允许在军营里晃荡,是以顾莘莘的帐子扎在军营外,而军队的练武场,亦有一大圈栅栏围着,顾莘莘以不打扰军营的方式,隔着一段距离观看。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军营,感受新奇,那一顶顶望不到头的帐营,宛若荒滩上拱起的巨大菌菇,后面便是硕大的练武场,一队队、一列列士兵或拿刀枪剑棍,或赤膊双拳上阵,嘴里喊着“呼哈嘿吼”操练口号,蔚为壮观!
而待谢栩天亮后找到小女子时,就见这一幕,顾家主仆趴在栅栏上看着汉子们的操练。
军营里每一天的规律是,每日天不亮军号口令便会响起,士兵们晨起操练,谢栩是参议,无需操练,但他向来律己,每日会找个无人之地,操练一阵子,一则强身健体,顺带锻炼下刚刚恢复的手臂,二则精进拳脚功夫,自顾莘莘追随他来了如此荒袤又危险的境地后,他的危机与责任感愈发强烈,小女子千里迢迢奔赴他,他自得护她周全。是以他今日凌晨就起,远比士兵操练更早,操练两个时辰后,待天光大亮,小女子也该起了,他才脱下汗湿的衣物,换了身干净的,准备喊小女子起床,带她去吃早饭。
不想,小女子的帐营是空的,找了一圈发现人在这。
那练武场里不少男人脱了衣物,健硕的胸肌在晨光中撒着汗滴,阿翠羞得不敢看,可她的主子顾莘莘却趴在栅栏上,看得津津有味,只恨不能点评几句,让前来寻她的谢栩惊愕了半晌,这小女子永远不同常人。谢参议当然是不喜心上人瞧其他男人的,便拉着顾莘莘哄劝道:“去吃饭吧,再不吃冷了。”
吃早饭的时间到了,大部队停止操练,奔向食舍的帐篷,打了早饭两两三三随地而坐,露天而食。
普通士兵都是大锅饭,大多是面疙瘩汤之类,谢栩是参议,伙食比寻常士兵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去,只是疙瘩汤里多了几片肉。
想起顾莘莘过去在京里的精致伙食,再看看这大碗里粗糙的疙瘩汤,谢栩过意不去,嘱咐小书童日后打饭,就将自己碗里的肉全挑给顾莘莘。
吃过早饭,谢栩带着顾莘莘去四周转转。
也是到了这时,顾莘莘才顿悟卜镜过去的内容!!
谢栩带她离开军营,往北的方向走远不少,一直走到北部的一个小山丘,眼前画面画风一变!
在营地时,有军营的驻扎,放眼望去,视野大多是深绿色帐篷,以及边关百姓为了防风沙种的一些树木,虽然三三两两,稀稀拉拉,但连着军营看起来,荒漠上多少有些斑驳的绿色。
而走到北边山丘往下看,放眼全是黄沙,没有任何绿色,风一吹起来,黄沙如妖魔般在空中肆虐,若不是谢栩叮嘱顾莘莘围着面纱,怕是要吃一嘴的沙。
她在现代看过电视上关于北方的沙尘暴,那会她觉得很是可怖,而此刻的漠北,比电视上的沙尘暴更为严重,整个画面全是黄的,砂砾砸得人生疼,沙尘的厚重甚至让人看不到远方的事物,远比大雾的模糊更可怕。
而这个画面,便是当初卜镜一次次显示的画面,那会她每次卜问谢栩,卜镜便显示发黄朦胧不清的场景,她以为卜镜出了问题,然则不是,卜镜的意思是指,谢栩在漠北,风沙巨大,但人没有什么意外……
可惜那会她对漠北没有切身体会,故而看不懂画面内容。
如今,两人并肩站在沙漠上,这是顾莘莘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望沙漠,风尘渐渐停下来后,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头顶是烈日与苍穹,眼前的金色沙地绵延到视线的极致,一望无际,而沙是流动的,但凡有风刮过,便像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沙砾一层层往前滚动,构成一幅巨大的不断变幻的,壮观的沙画。
顾莘莘遥望往远方,忽然问:“那边,是不少柔然人的地盘?”
谢栩颔首。
这片大漠背后,柔然大军的城池便驻扎在那,虎视眈眈。
一瞬有如临战场的悲壮感,这片沙漠,是土地,亦是战场。它是黄沙,日后亦可能被鲜血染就。
两人不禁心绪凝重,直到风沙再次呼啸而来,吹得脸皮生疼,谢栩担心吹伤了顾莘莘,带她回大营。
叫顾莘莘诧异的在后面,中午回去吃饭,依旧是面疙瘩汤。
夜里,仍旧面疙瘩汤。
顾莘莘望向谢栩,没有说话,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每顿都吃这个?”
谢栩默然,这里条件艰苦,水源稀少,平日吃穿用度都不够,更别提什么蔬菜水果,食物多是面制品,能喝上一口面疙瘩汤就算不错了。
顾莘莘不敢想象子弟兵们怎么过来的,难怪他们一个个表情怠倦——可不,顾莘莘看子弟兵们操练了一天,大多人脸上,千篇一律的疲惫与麻木,没有寻常军营里的精神奋勇……谢栩瞧出顾莘莘的意思,亦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