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娇权臣队友/奸臣改造计+番外(147)
他们仅仅快了一眨眼的时间!
待他们落座坐好,来不及喘口气,一队亲兵“砰”一声踹开了包厢的门。
接着两扇门被敞开,官兵们土匪般进闯进,集体持械,包围两人,准备进一步检查。
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呀?谢大人?”
说话的正是高太尉,亲兵们搜查,他跟在后头,有情况便亲自上去看看,别的房间都搜了,没想到到这一间,遇到个脸熟的。
太尉大人眯起眼,是个危险的姿势,“谢大人,你怎么在这?”
显然他在怀疑,“莫非,你们廷尉还来这查案?”
谢栩神色魏然不动,行了礼后道:“大人错意了,下官只是陪表妹来赴宴。”
“表妹?”高太尉将目光落在一侧矮凳上的顾莘莘。
顾莘莘则拉着谢栩的衣袖,无辜而惊愕:“表哥,怎么回事?吃个饭来这么多官差?难道我们商会的不能来?”
“商会?”高太尉挑眉。
“是。”谢栩道:“表妹在京城有些铺子,入了商会,今日请几个商会同僚,想商议下合作开分店的事。表妹是女子,担心独自一人不好应付,便喊了我来。谢栩官职的确微末,但好歹入了仕,旁人不敢随意欺蒙。”
这话理由合理充分,但高太尉并未全然相信,伸手:“你的拜帖给我。”
谢栩从顾莘莘那拿到拜帖递过去,高太尉仔细翻看,确是山庄的拜帖。
高太尉从拜帖上找不到疑点,便审视房里的一切,谢栩任他打量。
从太尉的角度看去,这包厢的确是请客设宴之地,桌上有些残酒剩菜,屋里还有醉醺醺的酒香,显然有一场主宾相欢。
“那你那些商会朋友呢?
谢栩道:“酒足饭饱走了,还是传菜小二送的客。”
这话得到走廊上负责传菜的小二的证实:“的确如此,几个大爷吃完走了,是我们送到门口的。”
嫌疑进一步撇清。
顾莘莘则更无辜地问:“表哥,这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吗?我们就在这吃个饭也犯法?”
谢栩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别乱想,你吃你的,大人在公办,跟你无关。”
“哦。”顾莘莘听完,继续拿勺子舀汤喝,嘴里碎碎念,“这菜贵啊,一顿饭抵我布行半个月利润!剩下一点,我还是吃了吧,不能浪费。”既心痛又节俭,活脱脱一个商贾女架势。
既没有别的疑点,再看两人表情坦荡至极,高太尉一时没什么把柄,便冷嗤一声,转身而去。
不想踏出几步后,高太尉似想起什么,又顿住了脚,对谢栩道:“对了,谢大人,本座向来有爱才之心,身边刚好有个缺,不知谢大人有没有兴趣?”
房内谢栩跟顾莘莘一瞬安静,高太尉这是……想挖谢栩?
谢栩回礼,“谢太尉大人厚爱,下官刚入廷尉,骤然转换职位,怕是不习惯,谢大人厚爱。”
高太尉盯了谢栩半晌,没想到一个微末属官会驳他的面子,嗤笑道:“好,希望谢大人日后不要后悔。”
拂袖而去。
包房里,顾莘莘对谢栩说:“他这是想拉拢你?”
谢栩默然,“可能。”
“那你拒绝了他会不会怀恨在心?”
谢栩道:“难说。”朝中都传高太尉心胸狭隘。
可谢栩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真去太尉麾下,或者廷尉太尉两边倒?这不是他的作风。
况且,太尉这个人,不好相与。
果然,高太尉气汹汹离去,随行下属见他脸色不好,上前劝慰。
高太尉冷笑,“这小子竟跟那王光定一个德行,倔骨头!”
“行吧。”他说:“本座给了他机会,他不要,既然如此,休怪本座日后不给脸面了。”
他去后,又有个身影进了包厢。
御史大夫裴大人。
原本高太尉带兵抓人,裴大人不会出面,毕竟与他无关。可一听里面是谢栩,是他曾看好的佳婿人选,他忍不住上前看一眼。
他早听到包厢里的动静,说谢栩在里头有个小表妹。目光往里一扫,果见谢栩端坐桌边,一个小姑娘在他一旁,拿着碗筷不住吃喝。
发觉裴大人出现,谢栩惊讶了一瞬,然后客气行礼:“裴大人。”
小姑娘见来了人,大眼睛骨碌碌朝御史大人瞟了一眼,问:“表哥,这是谁呀,又是个大官?”
“嗯。”谢栩笑笑,“不是来检查的,吃你的。”
他说完瞧着顾莘莘,小女子端着碗正喝着鸡汤,有些油渍沾到身上,谢栩递了块湿帕子给她擦拭,又摸摸盛鸡汤的瓷盆,说:“快冷了,别喝了,一会肚子痛。”
小女子握住碗不松,谢栩好笑地夺了过来,“一会回城鸡汤多的是,表哥带你去。”
小女子便依依不舍松了碗,说:“好吧。”然后又去扯谢栩的袖子,“我还想吃老卤记的酱牛肉……”
“回城就去。”
……
两人聊着琐碎,裴大人悄悄退了出去。
见那两小年轻的亲昵举动,尤其是谢大人看那表妹的眼神。裴大人终于明白,谢栩不愿高攀裴府的原因。
一群人走后,谢栩顾莘莘随即离开。
线索既已拿到,走为上策。
在山庄里两人为了做戏,故作亲昵,一出来便回归如常。
见四下无人,顾莘莘瞅着谢栩笑,“不错啊,想不到你也是演技派。”
这现代词汇谢栩竟听懂了,回敬:“彼此彼此。”
离开山庄后,裴大人也回了府。
夜里,裴家十几口一道用膳。
旁人吃的规规矩矩,小女儿裴娇娥却不断看向父亲,最终顾不上女儿家的矜持,问:“爹……那谢大人的事怎么样了?”
自从高僧之言后,她便借着机会,不时明里暗里催促父亲。
裴大人叹气,今日之事让他知道,小伙子的确对女儿无感,可看向女儿期待的眼神,裴大人不忍说出真相。
他找了个借口:“小伙子人不错,但一心扑在仕途上,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
“是吗?”裴娇娥并不信,她心里有一个猜测,并且为之警惕。
裴大人笃定,“爹还能骗你?他若真只想要仕途,咱就算了,你再看看别的,这大陈朝好男人多是是,我御史家的女儿,还怕找不到贤婿?”
他委婉的让女儿打消念头,裴娇娥不说话,手里精致的象牙筷转到桌上,桌上雪白的骨瓷菜盆放着各色佳肴,裴娇娥却只夹向某个餐盘里的茭白。
裴夫人提醒女儿,“娇娥啊,茭白味道虽好,但性寒伤身,你少吃点。”
裴娇娥手下不停,放了几片入口,缓缓咀嚼后说:“母亲,您知道的,女儿一旦喜欢什么,便会坚持己见。”
裴大人夹菜的手微顿,女儿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哪怕对方对她无意,她也要坚持。
哎,这些小儿女的事啊……裴大人忍不住摇头。
裴家用膳的点,顾莘莘跟谢栩已经回了城,直奔谢宅。
门窗紧锁,灯火点亮,谢栩拿出笔墨纸砚,将线索的内容默出来。
谢栩聪明,没有将真匣子拿走,因为一带走匣子,高太尉必然会发觉,他也不能拿假匣子忽悠,假匣子上的棋局不对,明眼人一眼就知。
同理,他也无法带走密信或者掉包密信,太尉回头打开匣子一翻密信就会察觉,所以谢栩的举动是,打开密信,迅速看一遍再塞进去,回头默写出来。
顾莘莘叹服,那会情况紧急,谢栩竟能在片刻内将内容全记于心,过目不忘!
只怕,高太尉现在还不知晓,自己的秘密早已无声无息被人看了底朝天吧。
谢栩高啊。
谢栩将信的内容默出后,顾莘莘凑去看,真密信的内容跟过去的假密信差不多,也是货船经过水域要求放行的请求。
上一封假信,有人模仿了京兆尹的字体写给孟云义,不仅能让孟云义定罪,还能嫁祸京兆尹。
这次又是谁写的信呢?
顾莘莘问:“是不是高太尉?”
这信是从他那拿的,会不会他就是幕后主使?如果是,这案子可以破了。
“不是他。”谢栩摇头,“第一,字迹不是他的。”
谢栩看过原版的真密信,而过去他亦偶然见过高太尉的字迹,两者对比,南辕北辙。
顾莘莘说:“他可以找别人代写,从而撇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