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番外(206)
说话的都是白秋的几个婶子。
她们也不喜欢老太太,这几个婶子在职场上是教师受人尊重,但回到老宅还要被立规矩,拿旧社会那一套,大伙儿都不太乐意。但白家是书香世家,孝道很重,这些年捏着鼻子忍下了。
他们越惯着老太太就越蹬鼻子上脸,性子变得的古怪了,现在看着白秋出来顶撞,她们心里也偷偷跟着出了一口气。
这些儿媳妇拉偏架的行为,惹怒了老太太:“你们就向着这个小杂种吧。”
这种话,莫说白秋听了沉下眼睑,贺长风都有些怒了,别说在京城的大宅里,就是在乡下那没文化的老太太也不会这么说自己的孙子。
贺长风眼睛有些红了,他就受不了别人说他家的小知青。明明白秋那么乖巧那么好,却有人当着这么多的面折辱他。
可是对方是个老太太,他又不能上去打两顿。此刻憋疯了,感觉像是个火#药#桶似得,稍微一碰就炸。
白秋轻轻的安抚了一下贺长风。随后道:“奶奶老糊涂了,我最近学医知道了一种老年病叫老年痴呆。”随后对旁边的几个婶子道:“我也不怪她,她是发病了。”
旁边的几个婶子一听差点笑出来,多看了一眼白秋,这个白秋还真是个妙人。老三两口子都是老实人,怎么能生的出这种聪明的小家伙。
瞧着白秋不动声色的,把老太太都给气疯了,呼哧带喘的,脸红扑扑的像极了发怒的母青蛙,脸都气的肥大了一圈。
他们在里面闹事儿,外头自然听见了,大伯跟二伯连忙进来,道:“怎么了,我在外头就听见你们里面吵吵嚷嚷的。”
随后进屋看了一眼气的不轻的老太太,微微有些惊讶:“妈,您今天过生日,这是跟谁啊?”
白奶奶还没有说话,白棋就在旁边杂抢话道:“还能有谁,咱们家这个大学生呗。”这话叫他说的阴阳怪气的。
白秋对上两个长辈,垂下眼睑像个小可怜道:“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奶奶,刚才还给她道了歉。她一会儿说我不来,我来了她又生气,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大伯,二伯跟奶奶接触的时间长自然知道白奶奶这个臭脾气,上来了那个劲儿谁的面子都不卖。以前也就罢了,所有人都让着她,但她要作的话怎么也不看看场合。今天来了不少名人,他们在里面吵嚷,外头的客人也尴尬。
这事儿一点都不怪白秋,当老人的看不出眉眼高低,也不往下压事儿。
还要把事情闹大。白爷爷当年攒下的那点名望不能都叫她给败坏光了。此刻道:“妈,你也注意点场合。”随后对白秋道:“你一个当小辈的,不能让着点你奶奶么?她毕竟岁数大了,别说骂你,就是打你两下都应该的。”白大伯说着。
白秋道:“奶奶骂我小杂种,我都没说什么。大伯,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白大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白孟举刚才出去招待画家朋友了,进来稍微有点晚,但一进来就听见白秋这句话。当场眼睛就红了:“妈,你这么说白秋。”哪儿有当奶奶这么说话的。
白奶奶刚才耍威风的时候就没人帮着她,现在她又被指责当场就气疯了,话赶话道:“对,我说他又怎么样?跟他那个死妈一个样子,不孝顺。”
白秋直接就把摆在前面果盘的桌子给掀了,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白秋怒了:“你要是再说我妈一句?”
白奶奶最喜欢当着人多的时候显示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现在过生日桌子叫人给掀了。
外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啥,里面的人也都傻了,白秋从小到大性子是公认的好,从没见过他跟谁红过脸,谁能想到他上来脾气直接掀桌子了。
他这是把天给捅个窟窿啊。
白奶奶气的浑身发抖:“你……反了,反了。”除此之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大伯道:“白秋你给我跪下。”
白秋冷声道:“大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都是死人啊?”白秋道:“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白家的家风就是助长这种为老不尊的风气么?桌子我是掀了,要我道歉门也没有,你骂我也就罢了,不应该骂我妈。”
白大伯道:“今天是你奶奶过寿,你能不能懂点事儿。你父亲不管,我管。”说完抬手就要打白秋。
贺长风在旁边怎么能让白秋吃亏,刚才都气的不行了。见大伯还想动他们家小知青。顿时冲了上去。贺长风用力钳住了他的手腕,像铁夹子一样稍微一用力,白大伯追觉得骨头都要断了。贺长风的红着眼睛里带着杀意。道:“你们想干嘛?”就算他家小知青把天给捅个窟窿那又怎么样,他兜着。
贺长风是北方人,此刻怒了,那气势感觉下一刻要杀人似得。白家的人都文明何尝见过这样的。
白孟举道:“长风,松开。”
贺长风得了这句话重重一甩,白大伯倒退了几步,勉强没有倒下。
白孟举道:“妈,白秋可是您的亲孙子啊,你刚才说的那话实在是伤了孩子的心。你要是实在是瞧不上我们一家,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以后我们也不来这边碍你的眼了。”随后冷声道:“白秋,长风,我们走。”老实人也有急的时候。
白奶奶又急又气。
白二伯在旁边拦着白孟举,道:“都是自家兄弟,让人看笑话,行了,大家都有错,理不清了。我给你们爷俩赔不是,好歹看着老太太生日的面上别闹了。”他这话说的倒像是白秋他们一直在闹事似得,二伯平日不动声色,但比他爱冲动的大伯更聪明,也更阴险。
白秋道:“二伯,不是我们不给老太太的面子,我们也是为了老太太的健康,老太太看着我们心情不顺,反倒是要呕出病来。到时候我怕奶奶责怪二叔好心办坏事儿。”随后漫不经心道:“二伯,当年我爸被调查,好像是因为舞会的事儿,这事儿你知道吗?”
白二伯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当年严查小资行为,他们顶风作案在大学里举办舞会被人举报。把他爸给抓起来了。他爸从来没有这样的爱好,家里唯一爱跳的就是白二伯,当年也是京城圈的浪子。白秋道:“我爸差点没死在乡下。二伯,你说那个把黑锅甩在别人身上的人,是不是该死?”
白二伯的身形摇摇欲坠,他平日还总是经营一种兄友弟恭的假象,殊不知背地里竟做这样的事儿。在场的都是人精,稍微一点就明白了。白秋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此刻当着他众人的面把白二伯这个伪君子的脸面给撕了下来,一点没给他留面子。
白孟举深吸了一口气,他道:“从今以后,就当没我吧!”被改造那几年生不如死,妻离子散,要不是白秋找到他,他真的活不下来,怎么能不怨恨。
白孟举这话,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急了,道:“老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错认错,别拿兄弟亲开玩笑。”
哪儿还有人注意到白老太太了。
白秋抖落出来一个更大的阴谋,反倒是化解了他掀桌子这一桩事儿。
白奶奶两眼一闭,就听白棋道:“不好了,奶奶晕倒了。”
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把人给气过去,传出去他们爷俩在京城了别做人了,会被人戳后脊梁骨的。
屋子里一下子就乱了,所有人都去老太太那边。白秋则是趁人不注意对准白二伯的后背巧妙的敲击了他身上的几个穴位。
白二伯只觉得身上一阵钝痛,回头却没看见人,寻思是大家推搡碰到哪里了,并没有注意。他本来肾气不足,又被泄了气力,现在不显,他会越来越严重,要不了七天他就要卧床了。
白秋此刻道:“大家让开,我是大夫。”随后过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根长针,道:“不好了,奶奶晕倒了只能针灸了。”白秋强忍住没笑出声。她奶奶想装病坏他们名声,这不是犯他手里了吗?特意拿了一根大号的针。
以前想扎她还不方便,现在可是光明正大的!
“白秋,你会不会看啊。”白棋说着:“你怎么拿这么大一根针。”
“当然会,我们有专门的针灸学。”白秋说着:“不懂就让开,我得赶紧救治,不然奶奶晕倒时间长了,还要添毛病呢。”
正在装晕倒的白奶奶一听,眼珠子咕噜噜动了两下,似乎觉得装病不是个好主意。马上就要睁眼。白秋哪能放过她,霎那间一根针直接戳进去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