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盒精致的糕点出炉了。
刚出府就看见刑部侍郎派来的人。
那人也是个人精,看着如此容貌,惊为天人的郎君道。
“郎君可真有福气,三殿下可是第一次请人到府上做客呀!”
南淮愣了愣,那双眼如浸润过远山薄雾间最秾丽的颜色,“殿下她……没有请过闫涵?”
那人眼神中有一丝闪躲,笑着打哈哈说,“那闫涵还不值得三殿下请他做客。”
不值得?
这三皇女殿下可是喜欢闫涵喜欢了三年的时间。
把他放在心尖上,满心满眼的欢喜。
若是他想要,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愿意摘给他。
可人家弃若蔽履。
不过没关系,殿下总算是开了眼了。
这么一个绝代风华的郎君,心中又对殿下有意。
若是在一起,可真是天作之合。
为了不让南淮多想,那人道,“南淮郎君,三殿下已经等候多时,我们快快上马车吧。”
南淮应了声好。
让人担心南淮上马车会摔倒,伸出手。
然后就看见南淮很巧妙的错开了她伸出的那只手。
那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第62章 男孩子得保护好自己(二十)
谭桑看着那一堆账本,心中颇为恼怒。
刚想沏一壶茶败败火,茶壶空空如也。
刚想吃块点心,盘子里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听咔嚓一声,她手中的毛笔碎成两半。
形状好看的眼睛里满满的杀气。
系统:嘤嘤嘤,小姐姐好可怕。
谁来救救孤单无助的我吧。
大门外。
两个士卫挡住了南淮的去路。
刑部侍郎派去的那人笑呵呵的说,“南淮公子,这三皇女殿下的府邸戒备森严,待我前去通报。”
南淮点头示意明白。
那个人转头呵斥道,“两个没眼力见的东西,南淮公子的路也敢挡?”
两个士兵没有后退,冷冷的丢下一句,“令牌。”
那人挠挠头,这刑部侍郎只叫她请人来,没给令牌呀!
其实,这也怪不到刑部侍郎的身上,主要是这谭桑一共五块令牌,都给了别人。
就连她刑部侍郎也没这令牌,她一向是刷脸的。
只见那一只手里有一块血色令牌。
那人的手极其完美,实在是巧夺天工。
玉指根根晶莹有力,皓腕至指尖所露肌肤白皙如初雪,粉玉般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找不到一丝瑕疵。
就是不知道这人长相如何,可真是个贵人呀!
南淮郎君?
难道殿下要一雪前耻?放弃闫涵郎君了?
要她说也是,这一个女子满心满眼的对待一个男子,那男子偏偏不领情。
要是我早就把他弄死了!
这三殿下是真的痴情,白白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三年都还不愿放弃。
一个侍卫点头,放行。
那人惊喜的看着南淮,“南淮郎君可真得三殿下喜欢。”
只见那面色冷淡的男孩子抿着唇,粉色一路蔓延至耳根。
【叮,检测到一百米以内有任务小哥哥。】
谭桑抬眼,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带着丝丝迷惑。
【叮,检测到50米以内有任务小哥哥。】
谭桑随意的将毛笔一丢,藏进了某个角落,整理好衣袍,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坐着。
“怂包系统,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设定了?”
系统弱弱的回答了一句。
“其实……人家一直有……”
只见谭桑眼底慢慢弥漫上戾气。
“殿下。”
以肉眼可以观察的速度,谭桑眼底的戾气消失殆尽,平静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进。”
映入眼帘的是那俊得跟松柏雪水的南淮。
即使他带着顶幂篱,也从他身上看出那种雅致,一身透着一股清,一种文雅的清秀。
那男子的手执精致盒子,古朴典雅。
他微微愣了愣,“殿下,我会不会打扰到您处理公务?”
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出眼底的神情。
明明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让人感觉到了委屈。
谭桑唇角微微向上扬,压都压不住,“无事。”
她放下笔,站起身来,向他走近。
越贴越近,嘴唇像是可以贴到他的耳朵。
“我就喜欢你这样来找我。”
只见那男孩子眼眸的睫毛轻轻颤动,耳根子迅速的红了起来。
他连忙撇过眼,将食盒放下。
打开。
“听说殿下喜欢糕点,我便亲手做了一些。”
谭桑看着那一个个精致的小点心,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柔和。
“你亲手做的呀?”
南淮点点头。
谭桑拿起一块糕点,上面印有凤凰花,算是比较喜庆妖艳的花了吧。
跟她的风格很配。
这小孩挺上心的呀!
“殿下,喜欢吗?”
一阵清香入喉,像是雪水般沁入心间。
“阿淮做的很好吃。”
被夸赞了的男孩子抬起眼眸,眼睛里仿佛有细细碎碎的星子,好看极了。
“但,更喜欢阿淮你啊。”
像是春风尽处终会绽放的第一枝桃花,又像是漫长的冬日里终会来的第一场雪,更像是看似永恒的黑夜过后展露的第一缕晨光……
她说喜欢,明明猝不及防,却是他期待了好久的事情。
女子慵懒的声音,像是滚烫无边的火焰烧在他的耳畔。
呼吸一滞,他瞳孔微缩,手指动了动,糕点从他指间掉落,摔在了地上。
任是他是那般沉闷如水的性子,也不免为她这一句话而晃了心神。
——
看着别家的作者都很勤奋,我决定要努力了!
过几天,开始每天四更。
第63章 男孩子得保护好自己(二十一)
她愣了愣,歪了歪头。
“怎么了?”
南淮没有办法收敛眼底的情绪,小心翼翼的牵住谭桑的衣角,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如小孩一般的央求,“殿下,能不能在说一次?”
没听见女孩的回答,将头埋的更低,如呢喃般的声音,“就一次……”
看把人小孩急的,都快哭了。
谭桑那明亮动人的媚眸微漾着笑意,“我喜欢阿淮。”
殿下从来都是自称“我”,她从来没有以一个女子的身份底看他一眼呀!
她和旁人,太不一样了。
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时代,她作为一个皇女,从来没有不尊重他,一直把他放在心里。
他一生,不受母亲重视,受兄弟姐妹的排挤。
从来都没有盼望过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妻主。
人呀!不是贪恋他的容貌,就是贪恋他的地位。
逢场作戏、欣欣作态。
没有一个人像殿下这般,真心。
他方才心跳得很快,浑身血液都在窜。
现在也是。
简直要命了。
也疯了。
所有心神被搅得一团乱。
到后来,连南淮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了三皇女府邸的。
只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但是,他很喜欢。
看着小孩离开的样子像极了逃跑的路径,慌张无措。
谭桑回到案台,去找刚刚折断了的那支笔。
怎么,不见了?
而另一边。
被邀请的闫涵在二皇里的府上度过美好的一天。
这二皇女连未婚夫都不请来,却请的一个未出阁的男子。
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妄自议论主子。
眼看着这日暮缓缓下落,两人也没有一丝着急。
反而进了屋子里。
典雅的房子里,布置大气。
二皇女命人沏了一壶茶。
她很是耐心的为他沏了一盏,要知道一个女人可以为他沏茶,那是多么难得的恩赐啊。
她握住他的手。
“闫涵呀!你也知道这三皇妹心中有你,只要你能牵制住她,这皇位……”
闫涵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眼神却是讨好,“二殿下,那三皇女无权无势,何必在意?”
二皇女扯嘴一笑。
眼眸深的像潭水,看不见底。
“若这三皇妹,当真如我们所言那般废柴,那便是极好,只怕她呀,是帮猪吃老虎。”
闫涵一想到那个草包,给他送花时那谄媚的笑容就觉得恶心。
可看着二皇女眼底积累的不耐烦,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