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的小心思。
谭桑就是想让他吃鳖。
毕竟这位少年郎六年如一日的没有生气的表情。
可是，没有预期当中的一丝怒意。
聿川，居然笑了！
谭桑整个人又瘫回椅子上，懒散的眼里多了两分不开心。
不过，他笑的时候，清冷的眉眼好似一下子就带上了暖心的温度，原本略显高冷的脸带上了两分温柔。
但是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将眼睛掩盖，谭桑并没有发现他眼里的深邃，含着疯狂与偏执。
但很快一闪而过。
修长的手指握住笔，在纸上写上一个函数，字体好看飘逸且带着丝丝锋利。
“这个函数有点难。”
谭桑慵懒的眼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暗含锋利。
想说我不会写？
少年的声线平稳如同他本人，“我希望囡囡能好好解。”
好好解？
解不开你能拿我怎样？
挑衅！一定是挑衅！
谭桑柔若无骨的手接过那张纸，眼睛却没有落在纸上，而是盯着聿川，“我当然会解开，”
像是打赌！
很快话风一转，“小川是不是该去公司了？”
芝兰玉树般的少年轻轻地嗯了一声，迈步走出去。
男人背靠着门，手缓缓的抬起捂着胸口。
他慢慢的蹲下，低垂着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投下一片阴影。
他冷漠的神情像是一寸寸的崩坏破碎，脸上的神色变得阴霾。
他的呼吸声粗重，在幽暗的眼底，某种难以言喻的极度的渴望已经快要冲破他的身体逃窜出来。
他一手紧紧的抓着谭桑用过的毛，好像能透过这个被她拿过的笔，感受到她的体温一般。
这叫他压抑的渴望变得更为的疯狂，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沸腾了起来。
喃喃自语地念道，“原来，喜欢呀！”
语气中含着藏不掉的窃喜。
尽管说的喜欢不是对他说的，也一样的，让人难以言语的快乐。
让他赚了一点小便宜。
一点也好。
他很容易满足的。
可是！
一想到谭桑桌子前堆放的那些作业，他就觉得心烦意乱，更加暴躁。
稍稍走远了，才打了一个电话。
“查查谭桑与谁来往的很近。”
说话间仿佛冰雪，向他吹来，冻人的很！
仿佛骨头都在颤抖。
谭桑看着纸上那一简短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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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眉毛早就纠结到一块儿，如琉璃般的双眸含着淡淡的怒意，“啊西！”
系统停下嚼泡泡糖的动作，奶奶的问道，“很难吗？”
“难？”仿佛听到了笑话，艳红的唇一勾。
“怎么可能难？”明明是个问句，却被她说的阴恻恻的。
突的，她吊着的眼睛忽的一转，“你是不是在偷吃？”
系统小姑娘赶紧把泡泡糖丢的远远的。
软软的答道，“小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偷吃？”
“最好是！”丢下这句话，又看向函数。
啊！
这是数学？
求什么？有什么？我都不知道！
谭桑将纸揉成一团，将笔狠狠地扔在一旁，揉着脑袋的太阳穴。
谭桑还是觉得不解气，狠狠的踹了踹桌子，还是气！
“哎呀！”一声，整个人扑在桌子上。
幼稚的用笔狠狠地在纸上划来划去，像是要把自己的生气全部发泄出来。
系统看着她这一连贯动作。
变温柔？
不好意思，当它没说过。
还是一样的暴躁！
“咔嚓一声”，握在手里的笔扳成两截了。
系统咽了咽口水。
不！
是更暴躁！
第19章 今天也在努力告白（十九）
高耸的楼层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眼里的阴郁骇人的很。
精致修长的手指，握着电话，里面传来机械的嘟嘟声。
女孩的音色不像从前懒散带着些乖巧，“小川？”
“囡囡在哪？老爷子在找你。”
我也想你了。
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只能藏在心底。
毕竟初见时，她是那样高洁的月亮，而自己只是泥土。
所以这份心思一直藏在心里。
不能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万一说出来，她便弃了，自己又当如何？
“我在公司。”
聿川手指微微蜷缩，“那……囡囡要不要小川接？”
不知身边人说了什么，谭桑轻笑，少女好听的笑音传入耳中。
“不用，我很快就回去。”
很快挂断了。
连聿川的“好”字都还没有说出。
公司？聿川现在只觉得好笑，当初为了想早点看见谭桑，来了公司，如今却……
囡囡，你骗我！
为了江慎？
还是其他人？
聿川紧攥着手机的骨节咯吱作响，偏执的双眸内沉黑幽寂渐渐趋于崩裂，狂躁承载难以言喻的愤怒席卷心口。
“囡囡。”
少年薄唇微翕，轻声干哑，墨眸里是痴狂的笃定，“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是我一个人。”
是谭桑先和别人对待他不一样的，所以他才想死死抓住的。
——所以，他想要独自占有，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那也不能怪他。
是她给了机会。
他想要得到她永远的陪伴。
是永远，不可以中途退出。
聿川平息了怒气，怒气翻滚的眼眸中，渐渐归于平静。
从前是没机会，可现在有了。
拨了那个号码，“谭桑现在在哪？”
几乎过了3秒，那方答道：“私人会所。”
好呀！
真的是好！
囡囡，不要怪我折了你的双翼。
——
“叩叩”，“你们的酒到了。”
一个人给聿川开了门，一进来，热闹的包厢里，全部围绕着一个女孩子。
她很乖巧的坐着，若是从前，整个人都摊在了椅子上。
今天她穿了一字肩加上荷叶边装饰的上衣微微露出小细腰，搭配半裙。
甜美得像小公主。
而蓝色镂空网格上点缀白色珍珠，精致又甜美。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样子。
很听话。
可聿川还是轻易的看出来，她在忍着。
心中怒意翻滚，不知名的嫉妒爬上了心间。
凭什么我放在心间上的女孩儿，却为了别人让自己忍受不喜欢的东西？
真的有这么喜欢吗？
他低着头，掩盖了眼里隐约不明的晦涩。
一点点，一点点的接近。
聿川上前，紧紧的抱住谭桑，那熟悉的香气浸入鼻息，几乎让这个冷硬的男孩子差点掉泪。
“囡囡，不要小川了吗？”
低低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委屈。
谭桑明显地感到心脏处仿佛一紧。
看着他柔软的头发，轻轻的揉了上去，这一瞬间仿佛忘了自己是带着任务，要掩盖江仪的。
她尽量的把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和，动作很是怜惜，“怎么会呢？”
又很顽劣的开口道，“小川可是我养的童养夫呀！怎么会不要呢？”
听到想听的，他依旧不知足，问道，
“真的吗？”
长的风光霁月的少年竟像小孩儿一般期待着。
“当然了。”她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间缠绕。
聿川听到这句仿佛是吃到了蜜糖的小孩，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叮，亲近值+2，当前亲近值85】
众人看到这场景也不好打扰。
半响，见聿川还抱着。
“还不松开吗？”谭桑忍着不适，冷冷的问道。
“不要。”
竟像孩子般撒起娇来。
“你这是做什么呀？”女孩的声音特别无奈。
系统看着谭桑的纵容，心里有千万句MMP，但还是忍住了。
不是说了不会喜欢吗？
女人的嘴，骗统的鬼！
他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慢慢收紧，“我在学铵根离子。”
铵根离子？
不知为什么谭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之前他说的那个占为己有，宣誓主权。
暴躁如斯的她，白皙的脸颊也带上了点点粉色。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
我太难了，才填了学校，又忙着签约。
结果弄了一个星期了，不是材料不齐全，就是寄过去的签约合同不合格。
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