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是亲爹[穿书]+番外(18)
说完,苏时乐挑衅的看着景旭阳,这个男人,从见到第一面,骨子里就透着高傲,怎么可能同意?
景旭阳看着眼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苏时乐,小身板单薄得很,这点分量,他一只手就能举起来。
可有先前的教训,他不敢碰苏时乐一下,生怕“瓷娃娃”哪里再捏坏了。
干脆利落的俯身,弓着腰,半蹲在苏时乐面前,“上来。”
啊——?
苏时乐惊讶得嘴巴里能塞下一枚鸭蛋了。
一时找不到借口拒绝,他干脆眼睛一闭,整个人像只大青蛙,往景旭阳背上一扑,双手扒住男人浑然有力的肩膀,两腿悬空,有些不安的踢了几下,就被男人滚烫的大手攥住,动弹不得。
负重一百多斤,景旭阳脸不红心跳不加速,大步流星往放射科走去。
苏时乐一个孤儿,还是第一次被人背,内心不禁有些亢奋,趴在景旭阳的背上,时不时扭扭腰,动动腿,摸摸男人的肱头肌,还偷偷掐了一把景旭阳的后腰。
景旭阳不堪骚扰,腾出一只手,捉住苏时乐捣乱的双手,强行绑到他身后。
没容他松一口气,景旭阳耳畔又传来一阵酥麻,苏时乐又把头搁在他颈窝,还蹭了蹭。
两人距离近得,他能听见少年清浅的呼吸声,鼻尖能嗅到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景旭阳不动声色的用手挡开苏景阳的头,昔日里冰冷的语气不经意沾染两分宠溺。
“别闹了,摔下去我可不管你了。”
被“绑”得浑身动弹不得的苏时乐,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景旭阳的耳廓,研究他是耙耳朵还是硬耳朵?
景旭阳突然说话,吓他一跳,往手闪了一下爱要,整个人还真的差点掉下去。
乌鸦嘴!苏时乐气得磨牙。
在摔下去前,手臂牢牢抱住景旭阳的脖颈,双腿夹住男人精壮的腰,向下一蹬,整个人像爬树的小猴子,又往上窜了一大截,嘴里还嚣张的喊着,“驾!驾!”
景旭阳底盘再稳,也禁不住少年如此折腾。
身形踉跄,眼疾手快扶着墙才稳住,还遭到苏时乐无情的嘲笑。
语气里带着少年的骄傲,“我才不会掉下去呢!”
“倒是你,可别不行哦——”
少年拖长的尾音,像毛茸茸的猫爪,挠得景旭阳心里发痒。
景旭阳深吸一口气,手臂悄悄上滑,勒紧苏时乐扭来扭去的翘臀,装作什么都发生,继续大步先前走。
只是微红的耳尖透露了他的内心,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苏时乐皮了这么一下,也累了,懒洋洋的趴在男人的右肩上,感受肌肤相处传来的温热,脑海里莫名想起朱自清老先生的《背影》。
他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父亲的背原来如此温暖,皮肤的暖意,渗透五脏六腑,暖到心里。
短短一段路,两人斗个不停,但落在经过的路人眼里,却有了另一解释。
两个大男人,一个面若冰霜,玉树临风;另一个脸肿得像猪头,头上还缠着白色绷带,大庭广众之下气叠罗汉,亲亲我我,显然是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有路过的医护人员冲他们露出善意的笑容,也有病患不屑的别过头,一脸鄙夷。
**
景旭阳背着人去拍了片子,又任劳任怨背着人去输液室,等护士给苏时乐扎针固定好后,确认他没有不适,又马不停蹄跑去医院外面买东西。
等他气喘吁吁带着暖胃的粥,热水袋和毛毯等等生活用品回来,吊水的苏时乐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医生给他过敏的脸上擦了什么药,原本的红疹子已经开始褪去,变成浅色的红点点,脸上虽然没消肿,已经能看出五官的雏形了。
瘦瘦小小的一团,侧歪着身子缩成一团,扎眼的白色绷带下,小扇子般浓密的长睫毛投下一片浓浓的阴影,睡得香甜,消肿后的唇瓣微微张开,不知做了什么美梦,时不时吧唧几下嘴巴。
景旭阳悄无声息的坐到苏时乐的旁边,摸了一下苏时乐的手背已经有些冰凉,把吊水的速度调慢,袋子里的毛毯拆出来给人盖上,热水袋放到少年的怀里。
他刚安置妥当,还没容他打开档案袋,睡得香甜的苏时乐翻了个身,头直接靠在他的左肩上。
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景旭阳僵住了。
低头盯着苏时乐睡着的面庞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人不是在装睡。
景旭阳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苏时乐的额头。
脸上消肿后,额头的鼓包显得更丑陋了。
小家伙这么娇气,若是养不好留疤,肯定又要哭鼻子。
景旭阳的指尖不经意拂过白里透红的脸蛋,皮肤微微发烫,手感却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