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番外(10)
这动作虽轻佻但又给人一种慵懒却又高贵的感觉,就像是,午后的猫儿。
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斜靠在软榻上的江火眼角微微一挑,轻轻的转了个身,接着勾了勾嘴角,“怎么,来陪我喝酒的?”说罢他向身后的假山丢了一只杯子过去,杯子应声而碎,而假山后的男人也走了出来,满脸都是轻佻的笑容,摇着折扇望着他。
“凤城主这待客之道,可让辛祺有些害怕。”
江火瞥了一眼他身后,“叶钦呢?”这俩人向来都是一起来,这次竟然就辛祺一人来了,也是很奇怪。
“大神医去治病救人了。”说到这辛祺微微皱了皱眉,但随后又恢复了原样,但就这一瞬,也让江火捕捉到了。
“搞的好像你们整个皇城就只有他一个御医一样。”
“太医院院首就他一个。”辛祺对叶钦不能和他一同出行也是很不慡,说出的话也带上了一丝不忿。
“什么时候让他把这官辞了,来我这儿?”江火低声沉笑道:“我养他。”
“啧啧啧,凤大城主可真是财大气粗,你问过我的意见了?”
“我问你什么意见?你整天欺负人家,还不许我对他好了?”江火把胳膊舒服的枕在脑后,眯了眯眼,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
等了半天,见他不接茬,江火耸耸肩,不再多说,从软榻上起身,径自越过辛祺走向屋内。
辛祺看着江火的背影,抿了抿嘴角,也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屋内,江火跟没骨头似的又躺到了chuáng上,侧躺着用手支着头,抬眼看着辛祺,“你这次来不可能就是陪我喝酒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儿,说罢。”
辛祺见他猜到了,也不藏着掖着,“真不考虑告诉我哥你还活着?”
听了这话的江火,笑容微微一顿,“就这事儿?”
“都六年了,他要能忘了你早就忘了。我虽不待见他,但也不想看着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完了。”辛祺倚着窗,看向江火,“对了,忘了说,叶钦这次留在皇城来不了就是因为他。”
辛祺的话如同水滴一般,一句一句的砸在他本已经毫无涟漪的心上,直入心底,脸上保持的笑容,险些破功,他缓了缓随后一笑说道:“我这一介草民,何苦让王爷挂念。”
顾左右而言他。
辛祺看着江火,略有所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
是夜
江火轻点脚尖,落到了屋顶上,他对这里熟门熟路,穿梭自如,靠着记忆落到了一个院落门外。
他还没走近,就听到了屋内传出的咳嗽声。
王府有暗卫,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做到让他们发现不了,也是轻而易举。
门虚掩着,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进去。
辛珹正披着衣服,扶在案几上手中握着笔,脸色苍白,睫毛在眼下打上了一片yīn影,微微扇动,一边咳一边不住的画着什么的,只这一眼就让江火感到了恍若隔世。
屋内满地的纸张,散落在椅子上,桌上,chuáng上。
有一张落在了门边,他低头一看,这纸上,画的赫然就是他。
一股热气涌上眼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心境。
他现在很想推开门进去,但是他不敢。
他以为六年的时间足够长,长到可以让他忘了他,也能让自己不再去想,可他低估了辛珹,也高估了自己。
这些年来,他一直刻意避开所有与辛珹有关的事情,但今天辛祺的一番话,让他做的努力全部报废。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江火,一个不小心推动了一下门,声音虽很细微,但也惊动了屋内的辛珹。
“谁?”辛珹紧了紧衣服,拿起身边的佩剑,向门口走来。
江火轻轻一跃,跃到屋顶上,“喵....”
推门出来的辛珹,看了看四周,又听见了猫叫声,摇了摇头,轻声叹气,将地上散落的画捡起来,然后带上了门,又继续走到桌前作画。
江火在屋顶轻轻的掀开一块瓦片,正好在辛珹斜侧方,一眼望下去正好可以看到辛珹。
辛珹的脸映着昏暗的火光,相比于六年前,棱角分明许多,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男人。
江火坐在屋顶上,用手托着下巴,从怀中摸出刚刚躲之前顺走的一张画纸。
那画上的江火,还是如少年时一般,身着青衫,头发轻轻用一根玉簪挽住,站在画舫上,手执折扇,指着远处,笑容明媚。
那是江南六月,他们在游湖时的样子。
看着这画,江火突然嘴角勾了起来,笑弯了眼角,“画得还挺好。”说着将画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了怀中,接着又低头看向屋内,辛珹还在作画,一张一张的一直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