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在七零[重生]+番外(43)
都是些小鱼小虾, 没几两肉。
切些姜片, 将这些小鱼做成一道汤,这样每人还能吃到几口鱼肉末并尝到汤里的鲜鱼味儿。
至于虾,就那么几尾,她就是想弄个鲜虾炒手,可在没油过炒也没有猪肉可以撑着馅料下, 简直是……
傅云茵再次感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处。
主要还是虾子太少,这点份量,连塞牙缝都不够。
想了想,最后只好将虾子全部剥了壳, 一半剁成泥一半稍稍剁了几刀,便加了几味调味料与面粉搅成黏糊状,直接压成饼子烙煎起来。
一股浓浓的鲜香气味立马洋溢着整个灶房。
马秀兰依旧是最早到的那位。
一入灶房内,立马便被那香味儿给吸引住,馋的她连吞了好几口唾液。
“傅知青,你今天弄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马秀兰走至搁放餐食的木桌前,一边问着一边开始分装着每人的份额。
“烙了些虾饼。”傅云茵站在灶前,拿着铲子不断翻着饼子,就怕焦了,嘴上接着道:“就你们昨晚去江里淘的鱼虾,只是虾子的量不多,大家要吃上一口着实困难,我想了想,便觉得烙成了饼子,这样大伙都能吃上。”
“嗯?”正舀着鱼汤分装的马秀兰不禁纳了,“虾子是不多,但我记得也没有很少呀,怎么就……”
“因为要分三餐吃呢,总不能就一顿满足吧?”傅云茵笑了笑,“其实这么少,主要是我来时,有些鱼虾已经沉在水底,像是死了般,我想这些要是不赶紧处理,简直是白白浪漫,就先料理了。”
“至于其它,水缸里还有不少,我打算中午跟晚上吃着。”
昨晚夜钓回来时已经太晚,大伙只顾着把鱼虾扔到水缸里,倒是忽略了其它……
听着傅云茵这般解说,马秀兰知道了原因,便道着:“那待会我跟大家说一下,省得这些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水产白忙活了一场。”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话聊,手也没停歇,各自忙活着。
今日木桌上并没有常见的稀粥,只有两叠酱腌菜及一簸箕的粗粮馒头,倒也不太用分,马秀兰就一人两颗馒头,在把那腾着鲜香味儿的鱼汤捞了些肉匀至每一碗。
做完这些,没事了的她,见灶前的傅云茵忙铲着饼子入盘,不禁问:“你那儿好了吗?”
“好了好了。”傅云茵正好把最后一块虾饼铲入盘子里,立马端了过去。
“我来,你接着忙。”
傅云茵没拒绝,赶紧去把锅盆刷了刷,也去享用早餐。
清甜鲜香的鱼汤,丝毫腥味也无,一口热汤下去,暖了胃,也暖了那许久未再吃上一口荤肉的心理。
幸福呀~多久没吃到这一口肉味了?
而那烙的酥脆的虾肉饼子,咬一口,外酥内绵,除了满嘴虾子特有的甘味,未剁的太过细碎的虾肉,扎实又弹牙,令整个饼子咬起来是绵中带着嚼劲又透着抹鲜甜──
这下话也不说了,迳自享受唇齿间的鲜香味儿与那多重口感。
偌大食堂里一时只剩下碗盘碰撞的声音,待自有人吃完手中那块虾饼,这才出现了第一声嚎。
“我怎么就吃完了呢?!怎么这么快?才吃没几口呀……”
“耶!我也吃完了!”
“这饼子太小块了,咬没几口就没了呢?”
“是小了点,可每人分得的大小都差不多……”这人可不敢说自己分得的大小有问题,就只中肯的道着,视线也时不时瞥向马秀兰,给众人提个醒,别乱说话呢。
那么多视线看了过来,如芒刺背也彷佛实质般扎人,马秀兰就是粗神经,哪会没有感觉。
她当然知道他们想说啥,还不是虾饼太好吃,吃不够了才这般。
可就只有他们这么觉得吗?
她也是好不!
马秀兰可不背这个锅,登时甩了。
“通通看着我干什么?想多吃点不会再多抓一些呀!”
其实,众人会说这些话也不是要计较,就是太过好吃没得到满足,一时情绪起才说了那些话,所以在马秀兰炸了下,赶紧出声安抚。
“不是怪你呀马知青。”
“没这怪人的意思呀马知青。”
“好好好,我晚上再去多抓点,傅知青这一手烧菜本事可真是馋死我了,完全吃不够欸!”
“算我一份,我也去。”
“我也是!”
一时,本有些火爆的画面顿时成了揪团,旁看的傅云茵不知是要笑还是摇头,总之见马秀兰给大家说着她先前说鱼放大缸的事,她也赶紧补充。
“其实不用抓太多,毕竟水缸不比在江里,怕会糟糕了那些鱼虾,适量、够大家吃就好,也谢谢你们努力给大家加餐。”
“哪的事,傅知青客气。”
“就是,要不是傅知青这手艺,我还没那动力去抓呢。”
“哈哈这话说到我心坎里……”
傅云茵没加入他们的话题,吃好后便回了灶房,准备利用这点时间,将中午的伙食提前准备一些起来。
而在这准备过程中,她看着那些虾壳,本是想埋进菜园子做肥料,可想想虾壳晒干后辗碎,烧菜时添上一点,味儿着实的香……
当肥料太可惜了,傅云茵看着外头好天气,立马将虾壳洗了洗,拿去外头晾晒,这才抓紧时间忙活。
……
“婷婷,你晚上还去吗?”熊灵虽然和傅云茵不对付,可这年代谁会为了那一口恶气跟自己的肚皮嘴巴过意不去呢。
连着两日满足了口腹之欲,在没有得了个饱又意犹未尽下,便也想和大家一块行动,给自己改善伙食。
楚千婷那喝汤的顿作一顿,搁下碗后,吞下那鲜的让人不住咂吧着嘴的鱼汤,摇了摇头。
“你去吧,我怕我今天又去,这下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给我应门。”
“啊?!可昨晚不是和陈二狗那家子说要晚点回去了吗?怎么还给你锁了门呢?”熊灵平时没少听楚千婷抱怨陈二狗一家子是什么德性,这时闻言,不说是错愕,惊讶还是有的。
只因昨晚她还陪楚千婷回去和陈二狗一家报备呢。
那时陈二狗的家人可是满声应好,怎么就……
“是阿,我回去那时门就锁上了,在外头喊了好久,喊到隔壁的婶子扯窗骂了几句,陈二丫才出来应门,还骂着我……”说到这,楚千婷那双似会说话般的翦水秋瞳已是续上了晶莹的泪水。
那泪水就这么凝在上头,欲掉不掉的模样,生生的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意味。
“她骂你了?为什么骂你呢?不是早就说要晚回去,陈二狗都答应了还骂什么?”熊灵不能理解,一下就像是她自己受了委屈般,叫嚣了起来。
“她说的可难听了,我、我我……我着实是说不出那种难听的话!”楚千婷咬了咬唇,“灵灵,你当这么多年的知青,有见过其他知青换户人家住的吗?”
打从住入陈二狗家,楚千婷没一天不想换地儿住。
土胚房又破又潮就算了,那户人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天天吵天天闹,让人没一天能安生的一刻,有时那骂还带上她……
简直是莫名其妙!
本来她也不想理会,毕竟住人家家里,不方便多吱声什么的,可谁知这样的退让反而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不管是这家子的媳妇还是女儿,明里暗话的骂着人,让她在某天终是受不了的反抗,就这么被陈二丫逮着不放了。
陈二丫为人小气又爱计较,见着她总能酸个一两句,让人只觉像是被条疯狗缠上了般……
如此这般,哪还能好好过日子了?
想到这,在熊灵摇头说‘没听过知青换地方住’时,她不死心道着:“可那家子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甚至被锁在门外……”
“都这般了,我还不能换户人家住吗?”
熊灵哪里知道这些,毕竟她住的人家没有这个问题,所以楚千婷问的这些,她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