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当道(重生)/丑妻不可欺(58)

容月轻摇了下头,“没有。”

“可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谜题未解,只因时机未到?”

“记得。”

“所以你也不必着急,我已托一位友人在调查此事,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

“为了我的事,让三哥操心了。”容月举起一杯酒,敬他,“大恩不言谢,三哥三嫂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阿月绝不推辞。”

那妇人温言笑道,“都是自己人,那么见外干什么。来,快来坐。”

小二适时推门而入,将上好的菜肴摆上桌。

妇人为她夹着菜,“来来来阿月,试试,我点的可都是这上好的特色菜,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三哥三嫂,你们也吃。”

……

聚了一下午,三人谈天说地,决口不提江湖之事。

末了,容月便起身告辞,临行前华发男子将她唤住。

“阿月,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女子顿在门口,“为何?”

她似乎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人性向来险恶,若要人不求回报地帮自己,世间何其少。

“因为现在的你很像我当初的自己。”

冰冷,执拗,算无遗策,这也是当初他自己身上的特质。

容月不曾想到如今潇洒的三哥,也曾有如此相似的过去。

华发男子执起一旁妇人的手,满是温情爱意,转过头去看门口的女子时,却落了一丝心疼,“只是此刻我想告诉你,这世上不是只有复仇才是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别让复仇蒙蔽了你的双眼,还有其他的东西,若是遇到了定要珍惜。”

那一双璧人立在淡淡的昏黄光线里,美好得不食人间烟火,容月一时恍惚。

还有其他的东西吗?她根本不敢奢求其他。

出了茶楼,容月和灵双还未曾走远,一道凌厉的鞭形便横空劈开。

容月堪堪侧身躲过,更急促阴狠的鞭形便接踵而来。

“千忆雪!”看到那鞭形的主人,容月眼底微惊,她此刻不是应该在塞外吗?

“月七,今日我便要取你狗命!”杏眼微红,那眸中带着狠辣的神色,劈向容月的鞭子道道命中要害。

容月不曾还手,只能步步退让,“忆雪姑娘,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朱唇冷嗤,“你死了才是对我最好的交代!”

那鞭子如在空中开天辟地,道道狠厉,如不是面前这个有心机的女人,她又怎会被贺连城毁了清白?

贺连城该死,这个女人一样该死!

一只修如玉竹的手自黑暗中伸出,轻抬间便已握住了回过来的长鞭,一道清冽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如幽潭般森冷冰凉,“忆雪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一定要至人于死地呢?”

来人一身月白长袍,举世无双,千忆雪水雾的眸子狰狞殷红,神色有片刻癫狂,“滚开!”

为什么她的清白被毁这个女人还能如此从容淡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在她面前,凭什么?明明受伤害的人是她偏偏他们都要护着她?她该死,该死!

一道身影犹如蛟龙出行一般掠向千忆雪的对面,芜蓠抱着容月瞬间跃开,待人影站定,竟是拓木,手中还拿着热腾的糕点,此刻却一身厉气地将千忆雪护在了身后。

眸子微缩,容月料想不到这两人竟都没有去塞外。

这里是贺连城的老巢,他们在这里出现,那不难猜测,是为了找贺连城。

清瘦的身体挣脱芜蓠的怀抱,拉开一段距离,眸子清冷而疏远,“这是我和忆雪姑娘的恩怨,还请芜蓠公子不要插手。”

芜蓠的身形一僵,幽邃的眸子黯淡下来。

“忆雪姑娘,我知道此刻你报仇心切,但是单凭你们二人之力岂能轻易找到贺连城的行踪?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终有一日我会提着贺连城的人头来向你赔罪。”

“用不着你动手,贺连城的人头我自会亲自砍下来,你还是顾好自己的项上人头吧,终有一日我会亲自取下来!”鞭子在空中挥得噼啪作响,似要撕开空气一般狠烈,“月七,我要你食不安寝夜不能寐,我会像幽灵一样缠着你,至死方休!”

那一袭衣摆甩袖离去,背影冰冷狠决,一旁的拓木提步跟上。

容月的手心微凉,微怔片刻,便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声响,“那杀手不是我派去的。”

那身影顿了一下,“那我只能说公子背后的人怕是迫不及待了吧。”

说完,那抹身影便上了马车,缓缓弛行远去。

月白身影立在原地,孤挺清冷,每次他想要接近她,却被她推得更远,是他奢求太多了吗?

身后的莹儿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她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好像很可怜。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弛行,街道两旁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相比于封州城夜晚的冷清江南更像是个不夜城,这里民风开放,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结伴出游,赏着花灯看着戏文,泛舟于湖上,笑谈于亭中,往来的人络绎不绝。

容月的马车穿梭在流水般的灯火游龙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心情看,容月只在车内闭目养神,车外的灵双却是眨巴着一双好奇兴奋的眼睛,应对街道上应接不暇的风景,刻意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身后不远处一辆华锦的马车跟随其后,道路的繁华拥挤让它无法绕过前面的马车前行,在灵双放慢了马车速度的同时也不得不放慢车速,然坐在马车上的驱车男子却不乐意了。

“爷,前面的马车挡住了道路,我们一时过不去,只能跟着慢下来了。”怕自家的爷不高兴,石墨只能挑了车帘回禀道。

车内的男子一袭紫色绣莲长袍,外披一件白色锦丝衣衫,衬得他完美的五官更有几分贵气和傲冷之气,此刻的男人正闭目养神。

“宵王府的马车几时需要别人开道?”

石墨点头,身影迅速一跃,落在了前面的马车顶上。

第 49 章

石墨手中的长剑一挥,剑鞘倏然出鞘,重重地打在了马背上。

受惊的马一声撕蹄,不顾人群潮涌,奔腾而去。

“是你!”

“是你!”

灵双气结,好好的看着风景,突然出现个身影莫名其妙地惊了她的马,害得她一个踉跄,却被人忽然拦住了腰身,一个旋转将她稳稳地接下。

“流氓!”啪地一声脆响,有人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石墨怔了一下,车帘被人挑起,一抹清淡的身影探了出来。

容月亦是一怔。

“你们……”石墨一时激动,嘴角微抽,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自家爷要找的人就在这。

眨眼功夫,石墨的身影便一跃消失了,显得迫不及待。

车马横冲直撞地穿过闹市,繁华的街道顿时一片狼藉,灵双焦急道,“小姐,怎么办啊?这马好像疯了,根本控制不住啊。”

容月刚想拉过缰绳,一袭紫色衣袍从天而降,袖口白莲在风中迎风招展,如布青丝倾泄而下,身姿卓卓犹如神袛下凡,身上的高贵冷傲气质,让人望而生惧。

立在车马前的清白女子一时不察,踉跄了一下,哪知腰身蓦地传来一股力道,腰身着力她便跌入一个厚实的怀抱。

容月脚下一轻,被人揽着腰身一跃而起,落在了房顶上。

“哎,小姐……”灵双一抬头,发觉自家的小姐被人掳了去,刚想跃起,一袭玄色的身影落了下来,接过她手中的麻绳。

一盘圆月悬在天边,映出屋顶的一双璧人如玉,喧嚣的街道行人都忍不住想要驻足仰望,一瞻风采。

立在房顶,两人衣袖风舞,容月蹙眉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面貌俊美无匹,一双眸子沉邃幽深,如浩瀚星空汇聚成点点光彩,却又似蒙了温柔月色,如云如雾,霭霭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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