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当道(重生)/丑妻不可欺(11)

昨天晚上自家的主子毒性发作,耗了不少体力,好在有惊无险,还是安全地渡过了,只是恢复体力还是需要一些时日。

他倒不关心丰州知府送来的那名伶人,不过是些小丑罢了,主子留下来不过也是一时兴起。

这丰州知府自从得知主子住在凌府之后搜罗了各地有名的伶人想要献给主子,什么弹琴作诗的,能歌善舞的,花样可真不少。

可主子怎会稀罕,世人只知他主子有龙阳之好,殊不知他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

伶人既然喜欢跳舞,主子便让他在院中跳了半日,不喊停决不能停下,这不过是片刻功夫,那伶人便受不了晕死了过去。

“把他扔去后山,别脏了我的地。”浅淡的话语,好似不过是他随手丢弃的一件玩物,然后山却是财狼乌鸦囤聚之地,以那伶人娇弱的身子,无疑是将他置之死地。

石墨颔首,挥手命人去处置了。

绣袍飘动,那萧挺的身影转身,绕过上好古檀木雕刻的木桌,停在了案几前。

房内的炉香鼎烟雾袅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暗香。

“爷,暗卫回报,回望楼里来了一位新的人物。”石墨如实回禀着今日在回望楼里发生的一切,就连凌家小少爷夹着尾巴逃走的细小情节都不曾遗落。

他对回望楼一向好奇,毕竟一个如此巧夺天工的琼楼玉宇,非一般人能做到。

如此精妙的机关应用在一座淡然雅致的楼阁上,即便见了不少世面的他,也不禁心生暗叹。

对于回望楼主人的身份,坊间更是有各种传言,有人猜测这回望楼的主人不是富可敌国的大老爷便是权倾一方的皇朝中人,但是不管哪一样,这都是一位身份显赫的人物,甚至更有甚者,有人说是那过路的神仙在丰州城留下的一笔浓墨重彩。

对于这些,石墨不置与否,但是对回望楼的这位主人,他倒是有些敬佩的,毕竟能有这样魄力和实力的人,实在少见。

“知道了。”略一抬手,男人示意他下去。

石墨领命退下。

夜长君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香炉之上,似在沉思。

还未踏入厅堂,容月便见得一人走了出来,那人长身玉立,眉宇英挺,温文如玉,只一双沉邃的眸中带了几丝世故圆滑。

这人是凌府妾侍温颜玉的养子,自小便跟着老夫人管理商铺,如今早已是独当一面,深受老夫人看重。

温子然随母姓,因为在凌家人眼中,他始终是个养子,如今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凌风以后继承家业而铺路。

而这温子然,在外人看来勤勤恳恳,倒也心甘情愿,似乎凌家收留了他,他便要知图报恩。

见得凌婉蓉前来,温子然柔润的眼睛亮了一下,取出怀中的物件迎上前,温和笑道,“蓉儿,这几日我出门见得这瓷娃娃做工稀奇,想着你可能会喜欢,我便一起带回来了。”

容月刚踏进厅堂,便听得身后传来凌婉蓉嫌弃的声音,“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有什么稀奇的,我才不喜欢。”

随后便见身旁的凌婉蓉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容月回头看了一眼,便见温子然眸色低垂,脸上尽是失落,抬眸间覆又对上她的眸子,竟有一丝嫌恶地避开,随即便同小厮一同离开。

三年前的江蓠对温子然有爱慕之心,但她性格懦弱自知卑微配不上这般出色的男人,只能总是偷偷跟在他身后,偷偷看上几眼。

可以说,当时温子然对她来说便是生命中最亮的光彩。

这是这对温子然来说,应该是一场劫难吧,被一个丑八怪喜欢着,传出去都是笑话。

所以从前温子然避江蓠就如同避瘟神一般。

在凌府,温子然向来只对凌婉蓉上心,可凌婉蓉却觉得一个养子,配不起她的身份,从未正眼瞧过他。

入了厅堂,里面早已落座了满屋子的人,想必凌府里能说上话的人都齐了。

老夫人在上座。

凌府都是女人当家,除了凌风一颗独苗便再无男丁。

要说这老夫人也是有一些来头的,当年的凌老爷还在朝中当官,凌老夫人也深得先太后喜爱,便招她入宫成为宵王的奶娘,一直抚育宵王至懂事。

后凌老爷病逝,凌老夫人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涉及官场才扎根在了丰州城,做起了药材生意,倒也做得风生水起,奈何大老爷也是福薄,出一趟远门便出了意外,再也没能回来。

老夫人的眼睛便是这样哭瞎的。

容月上前行了礼,老夫人便拉过她安坐在一旁。

“老夫人今日将我们都叫来,可是要弄清楚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沈碧芝坐不住了,率先开了口。

“蓠儿,你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深知沈碧芝的性子,将话语权交给了容月。

“这事怕是有另外一人说更为合适。”容月道。

老夫人,“谁?”

容月让灵双将那人带了进来,来人竟是沈碧芝身边的嬷嬷亲侄子赖三。

沈碧芝和那嬷嬷一见来人脸色都变了。

三年前便是沈碧芝身边的嬷嬷翠姑将江蓠迷晕,把她交给了赖三,而赖三便是亲手将她送进了窑子里。

江蓠便是为了保住清白之身,被折磨致死,丢去乱葬岗之中。

翠姑见得赖三顿时脸色一阵苍白,刚想开口质问,那赖三便一哆嗦瘫跪了下来,“不是我不是我,是姑姑……是姑姑指使我这么做的……”

赖三一股脑将事情全盘托出,让在场的人顿时震惊不已,这要是换成别人或许还没办法让人信服,但这可是翠姑的亲侄子,怎让人不信?

一旁的灵双又呈上了证物,那是一只耳环,是江蓠当时在半昏半醒之间扯下的,虽然中间遗失了,但是容月回来之前便已将一切算计好,人证物证自然是一样不会落下的。

老夫人跺着拐杖彻底震怒,“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翠姑腿脚一软,瘫跪了下来,只道是自己一时糊涂,连连额头将一切揽了下来。

毕竟是跟在沈碧芝身边十几年的陪嫁丫头,容月自然也猜到她不会供出沈碧芝来,然这已经足够了,她此次回来不过是要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放在江蓠的前仇过往上,只要人不犯她她自然也犯不着自找麻烦。

毕竟,她的目标不在凌府。

老夫人命人将翠姑拖出去家法伺候,但谁也知道,这一出去便是无法再回来了。

沈碧芝早已是嘴唇发白,手指微颤,想要为翠姑求情却终被老夫人不耐烦地拂了回去。

“栽赃嫁祸,你们也不嫌手段龌蹉,连我都觉得丢人。这府上还住着贵客,若是传出去丢的可是凌家的脸,严察不明,教养失职,你们都该好好反省反省。”老夫人拂了拂手,不再言语。

容月猜想她心中也是明白的,若不是主子的庇护奴才怎敢胡作非为,但沈碧芝毕竟为凌家生下了一颗独苗,且一直操持着凌府的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自然是不想继续追究下去的。

沈碧芝脸上青白,只得低头回话,“是。”

此时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了微妙的变化,好像看容月在看另一个人一般,连凌婉蓉都不得不重新审视她。

至于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容月也只将准备好的托词寥寥几句带过,老夫人心中有愧自然也不会多问。

“还有一事。”老夫人缓和了情绪,“我想让蓠儿也学学经商之道。”

“什么?!”凌婉蓉惊呼。

沈碧芝亦是急切,“老夫人,这凌府的生意怎能让外人插手?”

老夫人跺了跺拐杖,“什么外人?她迟早是风儿的媳妇,现在学着以后还能帮上风儿一把,你自己的教的儿子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难不成你还想着等他自己长进?”

沈碧芝还想反驳却被老夫人硬生生压了回去,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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