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番外(58)
“如此娇气,怕只能金屋藏娇了。不如一纸婚书,你和本王缔结姻亲吧。”
谨以白头之约,将你永远锁在身边。再不容他人觊觎。
作者有话要说: 迟音:你要早说还有这种好事。朕还用选半天???
第50章 香囊
迟音这才意识到,沈明河原来不似表面上的那么淡然。像是一条被碰到了七寸的蛇,哪怕仅仅是碰了一下,也让他惊惧到竖起身子,吐出蛇信。
“您要是早些说是罚这个,朕何至于方才胆战心惊?”迟音有些无语,挑着眉头幽幽道。
说着,却反手沿着沈明河的袖子摸下去,待到抓住了沈明河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然后抬起来,将沈明河的手紧紧揣在自己怀里,放在心口。才望向他,笑嘻嘻道:“要不你再说一次?”
刚才说得太快了,没什么真实感。迟音还没反应过来,他都已经说完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说,我们成亲吧。”沈明河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磁性,似乎带有一丝不可明见的引诱。那双漂亮的星眸里写满认真。迟音听着,下意识地扣紧沈明河的手,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忘了。可略一抬眼,便看到沈明河那双幽若玉石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发现那眼里的少年正笑得动容。
“好。”迟音抖着声音道。深吸口气,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扑进沈明河的怀里。紧紧搂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叹了口气,轻声道。“朕原来,也在意。”
哪怕沈明河带着他毅然决然地离开。哪怕迟音还能回来被沈明河哄得和他嬉皮笑脸。
可到底是害怕。沈明河害怕,迟音也害怕。
因为害怕,才如此小心翼翼地守望着自己的幸福。沈明河拐着弯地问迟音,迟音战战兢兢地应着。
也幸好。他们还尚有再迈出一步的勇气。
……
沈明河言出必行,他说要成亲,那便是成亲。
成亲不是小事。他俩身份不一般,可不用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是让朝堂的文武百官知道了,怕都能掀起惊涛骇浪。
上辈子迟音可是不知看到过多少文臣血溅金銮殿的样子。
所以,这亲要想顺顺利利,舒舒心心地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起码就不能让别人知道。
为此迟音万分理解,在听到的第一时间还害怕沈明河会闹得人尽皆知。沈家是悬在沈明河头上的一把随时斩下剑,只要它一日不除,他就不允许沈明河这般高调恣肆。
毕竟,沈家不是顾行知,也不会吕谦。
“你放心,有的才放矢,本王不是莽夫。可该让谁知道,你知道吗?”沈明河意味深长对他笑笑。
迟音这才后知后觉。虽说不能让人知道。可流程还是要走的。迟音和沈明河皆无父母。那唯一能认的长辈,貌似只剩下了,吕谦。
“他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连自己和顾行知的前途都敢赌上,就是为了拆散我们。他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答应朕?”迟音苦着脸跟沈明河道。
迟音很生气,可迟音生气不顶用。只要迟音还愿意叫吕谦一声哥,那这件事情就绕不开吕谦去。
沈明河只能一边接过王小五递过来的东西,一边哄他道:“上次不过是一时气话。安国公不是个真的会意气用事的人。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顾行知起了那么大一个摊子,不是他想要让顾行知弃之不顾就能够收手的。安国公知道分寸。”
说到这里,沈明河倒是叹了口气,才幽幽道。“安国公口口声声说是本王拿捏住了顾行知。可本王何德何能?能让精于算计的顾行知忠心耿耿?而今即便本王不理会他们,他不还是催着顾行知前往边陲继续收拾信王?”
“那是因为朕的表哥老实,舍不得江山零落,百姓吃苦,也不想和朕闹得离心。哪怕千般不愿,万般不愿。他还是首先想到这江山社稷,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是个通透的人,活得清楚。”沈明河心有戚戚点点头,安慰他道:“顾行知已经拿着封侯的文书走了。谨慎起见,还让本王给他备了一份圣旨。只要出了京城,他还是能大展宏图,将那些人耍得团团转。你看,安国公没有那么狠心。所以,他没有能够威胁咱们的筹码。你不用怕他。”
沈明河笑眯眯的,说着打开手掌,递给了迟音一个精致的红色香囊。
“又不是过节,朕又无痛无灾,给个香囊干什么??”迟音接过,好奇问道。
左看看右看看那鼓囊囊的一包,只觉得这香囊的颜色样式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略一抬眉,便想到了。上辈子不知哪一年的夏天,王小五也给过他一个这样差不多的。
同样挺大的一个,被装得鼓鼓囊囊的。迟音问他是什么。他说近来天气越来越热,蛇虫鼠蚁越来越多,让宫人给他缝个香囊带在身上可以避开这些毒物。
那个时候的迟音是个日日担惊受怕的小可怜。王小五可是沈明河跟前耀武扬威的大太监,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被偷偷来找他的吕谦不经意看到,从他这儿拿走了,说要检查下里边有没有□□。
后来就再也没还给他。
迟音也就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情了。不过一个小小的香囊,拿走了就拿走了。即便王小五问了,他说丢了便也罢了。要不是那是那辈子唯一一次有人给他挂香囊,他也不会记得这个玩意儿。
不过后来王小五倒是也没问。那时候朝堂上突然出现了让他选妃的声音。沈明河没点头,也没拒绝。迟音不敢点头,也不敢拒绝。于是从那段时间开始,宫里宫外开始忙得热火朝天,要为迟音选妃纳后。王小五身为他身边的大太监,更是忙得上蹿下跳。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尴尬了。他们好不容易选中了田方时的闺女,礼部刚给他,便出现了沈明河和这位小姐的流言。说沈明河跟这位小姐早就心意相属,情比金坚。
那是一个巧啊。沈明河若没有在里边从中作梗,他都不信!
可至于沈明河为什么要从中作梗?
迟音有些一言难尽地望了他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往事不可考,还是不追究了。毕竟,这年头,莫说人影,他连田家小姐的只言片语都没听到一个。
怕又是个沈明河当年用来不知道圈谁的套。
迟音又看回了这个香囊。刚要把香囊打开,看看里面都塞了什么东西。却被沈明河大手一拦。温声笑道:“先别忙着拆开。待会儿本王让吕谦来跟你坐坐。你等他跟你回完话之后装作无意间把这个香囊拿出来把玩,让他看到。若是没反应就把香囊里的东西散出来一点。”
“然后呢?”迟音讷讷问道。
“然后这件事就成了。其他的并不需要你多言。”沈明河拍了拍他的头,自然道。“咱们只是知会他一声,又不是非要让他同意了,这亲才能结。”
没一会儿安国公果然来了。吕谦这几日看起来过得并不好。温润如玉的脸有些苍白,眼下却带着些青黑。看着着实憔悴了不少。
刚一坐下,便闭上了眼睛。压着肩膀,清冷冷道:“顾行知已然离京了。那日的话权当臣没说。皇上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吕谦那有心无力的颓废感扑面而来。迟音眼皮一抖,就知道沈明河定然在哪里给吕谦下了软刀子。让他万般权衡之下,不得不先放弃了对自己表弟亲事的执着。
“前一日不是还咄咄逼人?怎么今日就松口了?沈明河干什么了?”迟音下意识地把话说得平静又诚挚。生怕吕谦觉得自己是在得意。到时候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吕谦这才抬起头,直对着他道。面上带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阴郁。
“你觉得朕会为这等小事骗你?”迟音瞪他一眼,气得头疼。怎么就不信任他?
“那他倒是待你不错。”吕谦有些恍惚,又垂下了头,轻喃道。“臣不愿你与他是厮混在一起,是因为这个人阴晴不定又手握重权。您身份特殊,若有一日,您发现被他玩弄于鼓掌,那输掉的可就不仅仅是您,还有这偌大江山。”
“说白了,就是怕被他骗呗。”迟音在一旁点点头,顺遂道。
“是啊。莫说您这位置不好坐。可古今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尔虞我诈,不折手段。沈明河有手段有野心。若是将主意打到你身上,那迟早变成一方祸害。到时候害人害己,你就是史书里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