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番外(29)

作者: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迟音,沈明河 ┃ 配角:顾行知,吕谦 ┃ 其它:甜文 我脱他马甲,他以为我在撩他 立意:脚踏实地,同舟共济 : 云熙帝迟音知道那位人人痛骂的摄政王沈明河是个忠臣的时候,忠臣早已经变成了先烈。 重生归来,为了不埋没忠良。云熙帝决心一定要为沈明河洗白,就从替他脱掉这奸臣马甲开始。 于是,沈明河逼宫,他举手欢迎:“这不是逼宫,是护驾!是朕的授意!” 沈明河清算朝堂,他带头应和:“这些人丧尽天良,死不足惜,摄政王是在匡扶正义。” 点击展开

“无妨无妨。朕免了您的礼。”迟音哪能让他行礼,慌忙扶住他坐下,殷殷道:“您若是不便,让田进跟朕说就行了,何必亲自来。”

“皇上登基大喜,臣还未恭贺,怎敢怠慢。再者,臣当日生逢变故,哪怕身在牢狱之间也能听说皇上为臣破釜沉舟,不惜代价也要救臣出来。士为知己者死,臣再没良心,也要为皇上鞠躬尽瘁。只是,臣老了,不中用喽。昨日听闻您宣臣,可臣实在是爬不起来,无奈叫了田进来替代臣。谁知田进父亲田翰林昨日也入狱了,他也无暇分身。这天,变得太快了。”陈怀恒叹口气,灰扑扑的眼珠激动地翻动着,有些干枯的手紧紧捏着迟音的,久久不放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救您是应该的。再者您本就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朕,这就下旨准您致仕。”迟音看着陈怀恒的样子,吸了吸鼻子,到底是咬咬牙把心里的一二三条想法咽在了肚子里。

陈怀恒变成这样,可不能再折腾了。哪怕迟音在见到他之前是什么打算,见到他之后这些打算也烟消云散了。

谁会忍心让一个站都站不稳的老叟去干嘛呢?

“如此。臣,谢过皇上。”陈怀恒佝偻的身体猛地一颤,微微鼓出的眼睛霎间睁大了,抖着胡子道。

“田翰林他可还好?”迟音想到田进央他的事,担心问道。

“摄政王到。”陈怀恒还没回答,门外太监突然传声而来,打断了迟音的问话。

迟音刚抬起头便看到沈明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身白衣,只那白衣外披了个灰鼠披风,衣摆上缂丝暗纹的金色梅花随着他雷厉风行的动作不时一闪,给人一种低调的精致奢华。

沈明河来得风尘仆仆。进了屋,利索解了披风交给一旁的太监。然后便施施然坐了下来,敲了敲手指,抬着下巴,只差哼一声出来以显威严。

王小五是个麻利的,果断给周围宫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上茶。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若不是迟音确定这是自己的屋子,他还以为这是沈明河的寝殿。

只是这么多天都没见到他过来。这回招呼不打直直闯进来倒是不知道干什么。

迟音还记得自己在生气,于是鼓着脸,瞪着眼地等沈明河说话。

谁知沈明河并不望他,反而刚坐下便对着陈太傅道:“昨日棋盘街上相遇,太傅还在春熙阁里和人品藻时事,言辞激烈,恨不得大杀四方。怎么就隔了一天,太傅已然柱上拐杖了?这拐杖也是春熙阁旁边买的?”

春熙阁是棋盘街里出了名的茶楼。不少达官贵人下了朝都喜欢在那儿消遣。旁边商铺林立,多的是这群人喜欢的珍惜古玩。

沈明河刚坐下一句话来势汹汹。

打破了方才渲染出来的一屋的师徒深情。

“臣,臣老了耳朵背了。摄政王说什么?”陈怀恒手一僵,默了一瞬,沙哑着嗓音,含含糊糊道。

只那眼神躲躲藏藏,此刻再无方才真挚的样子。

“是吗?昨天挽起袖子骂架的时候,本王倒是觉得太傅气势非凡,毫无颓态。”沈明河说这话的时候看的却是迟音,一双凤眸轻挑着,带着一股戏谑。

“陈!怀!恒!”迟音再傻也明白了什么,深吸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吼了出来。

“在在在。”陈怀恒一颤,手里拐杖都吓掉了,瞬间直起脊背,拽了拽迟音衣角。脸上瞬间换上了迟音记忆里为老不尊的欠揍神情。“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不过是开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你欺君,你还骗朕准你致仕!你,你,你,你简直。”迟音声音尖利道,气得脸都红了。抖着蠢,只觉得气血上涌,说不出话来。

他就说,陈怀恒这人在他跟前一辈子都没正经过。怎就突然如此情深义重?

“哎哎哎,皇上别急。”陈怀恒慌张极了,四下看一眼周围,还是站起来,捏住迟音袖子。

“看来你们有话说?那本王就走了。看到陈太傅筋骨尚好,本王就放心了。”沈明河挑着眉,说完便大方地走了出去。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屁股都没坐热。

迟音觉得这人就是专程来拆陈怀恒台的。可他这行为又让迟音摸不着头脑。

若他不来,迟音保不齐就直接让陈怀恒致仕了。他不是不愿意让陈怀恒留在这朝堂?怎么反而这个时候又来搅浑水!

“怎么?想致仕?”王小五带着一众宫人们出去了,迟音才慢悠悠坐下,猛地灌下半杯菊花茶,垂着眼问陈怀恒。

“朕登基不久,处处受人钳制。身边可用的人没有几个。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好歹也是看着朕长大的,危急关头,不帮把手,反倒想溜之大吉,您可真不是个东西。”

陈怀恒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望着迟音那委屈的样子,又叹口气,把嘴闭上了。

“怎么,还不说话?有你这么做老师的吗?”迟音越说越委屈。嘴巴一撇,那双潋滟的眼睛便想沁了水般,雾蒙蒙的。

“您,想听实话还是想听真话?”陈怀恒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抿着嘴,有些老朽粗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脱了水的青蛙。

“这还不一样?”迟音被气笑了。“随便捡一样先说,朕听听看。”

陈怀恒也坐了下来,斟酌了良久,才于心不忍道。“皇上,从摄政王入宫开始,到而今您已然在这位置上安稳落座。这段日子虽说有惊,却是无险,足以证明,您不需要臣,日后同样会海清河晏,国运恒昌。”

“你放屁。”迟音面色一寒,气急败坏道。“这算什么实话?”

“这是真话。”陈怀恒直直看着他,认真道。“摄政王虽然心思不定,却能够知人善用。他是有备而来,早在局势不甚清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您仰仗着他,这天下可安。”

“他要干什么?”迟音幽然出声,沉思地盯着他,眼里惊喜一闪而过。却在片刻间压下心绪,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矜傲道:“你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人欺君罔上,野心勃勃,有了他便天下可安?依朕看,有他一日,这天下便不得安宁。”

陈怀恒没有猜错,后来这天下安稳了。因为沈明河,这天下再没了藩王作乱,士族欺压。可能他只是想要做自己的事,虽然迟音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迟音不能否认,沈明河给了他一个盛世河山。

只是这一切,陈怀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迟音有些迷茫,却又隐隐觉得陈怀恒知道一些他不就知道的事情。

陈怀恒便不说话了。只坐在位置上颓着肩膀,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神色。

“臣,以为,”似是犹豫了好久,陈怀恒长长吐出一口气。才苦着脸道。“陛下,您还是让臣滚蛋吧。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臣实在是,不孚陛下期望。”

“实话呢?”迟音低沉着声音,不疾不徐问他。

“说实话,皇上,沈明河这人丧心病狂。当年前脚家破人亡,后脚能认贼作父,这等气性,臣拿捏不住他。且当年他家破人亡,或多或少有臣的责任,臣实在是害怕他。”

第25章 旧事

“哦?还有这事?”迟音挑挑眉,亲自把茶杯放在陈怀恒手边的茶几上,一屁股坐下道:“来,把这事说说。”

“也无甚可说的。”陈怀恒动了动枯槁的手,垂着眼睑,干巴巴道。“还记得那年带你出宫游玩吗?你以为是出去玩,其实是臣要奔赴应城行刑。”

“冲着的,就是沈明河的沈家。”

迟音笑容慢慢凝在脸上,静静听着陈怀恒说着,有些失神地看着沈明河方才离开的地方,阳光辗转,流泻一地金辉。

“当年沈家士族盘踞江南无法无天,臣也卯足了劲儿要去收拾他们。花了多少功夫,赔了多少人进去,才有一个扳倒它的机会。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先皇知道,沈家知道,臣也知道。这是破釜沉舟的一击,若是成功,最起码会脱了沈家三层皮。可谁又能知道,沈家狗急跳墙,使了个金蝉脱壳,活生生地指鹿为马,将诸多罪名,全部栽赃在了应城沈家头上。臣去应城的时候,已然是木已成舟,沈明河的父亲沈道寒早已伏法认罪,臣哪怕心有不甘,也只能亲去执刑。”陈怀恒说得很慢,仿佛他说的事情微不足道,不能引起自己半点波澜。只那眼神带着疲乏,流露出一丝无言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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