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乱葬岗[快穿](6)
台长:“明白了吗,孩子?”
“明白。”
台长:“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单身三十年的梅以倬微微蹙眉,台长从其眯起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纯洁、几丝迷茫、一堆管他丫的。
就像是听到主人指令的二哈,有这个心,没这个智商。
“原主的人设是一个天才画家,而威廉喜欢画,你可以从这一点入手。”台长叹出一口气,继续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什么选我?”芸芸众生,偏偏要把他从火锅店拉过来,最爱的鸭肠放下去才三秒。
“这个……我让人找的是万人迷哭包受,也许你流泪的模样符合了要求。”
淦,就不应该点特辣锅底!
“其实,为什么哭包一定是受呢?”梅以倬左眼单挑起一把镰刀,表情狂妄中带着不羁:“您想,一个哭包早上起来躺在你怀里,哭唧唧地说一句‘都是我不好,昨晚把小哥哥弄疼了,对不起对不起’不也挺带劲的吗?”
都三十了,该懂的都懂点。
台长震惊地看完梅以倬的“事后”戏码,由衷地感叹道:“天才啊。不论你烂不烂尾,如果真的做到了,我个人给你一千万!”
“您看看您,这么客气干嘛,我就随口说一下。”作为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梅以倬企图拒绝,他卖艺不卖身!
“就这么定了!你放心,不过审的画面我们监视屏会自动屏蔽的!”
梅以倬没有再打断台长的激情,而是把手里一直画着的纸递了过去。
“送我的?谢谢~”台长微笑着接过画,下一瞬,他笑容扭曲了:“为什么画里的我头上有几坨屎?”
梅以倬真挚道:“那是祥云。”
台长默默地捂住了心脏,完了,要靠这灵魂画手去勾引威廉?完了。
第5章 合约夫夫
“昨日,梅少偷偷转移了名下的资产,做得很干净,我们法务部暂时没找到证据。且他已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叉子穿过牛排直接刺餐盘,发出刺耳的声音。威廉的手顿在了半空,半晌才道:“准备好诉讼材料,把损失降到最小。”
“是。还有一事……宁秘书问您明天是否需要预定餐厅位置。”
因为下药的事,威廉已经两天没接宁倩电话了,眼下他脑子里充斥着梅以倬的每一个欠揍的表情,完全没心情去处理宁倩的事。
“让她自己吃饭,顺便多吃点药。”
霸气地扔下刀叉,狂拽酷炫的威总站起了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威总,您这是?”
“奥,没事。”怎么会没事,他活了这么些年,才知道自己会劈叉。
这个该死的梅以倬……还有那眉毛是什么啊!明明本身还挺好看的。
嗯?好看吗?走着走着,威廉脚一崴,瘸得更厉害了。
.
深夜。
梅以倬扛着大哥大,耗费了三个钟头,才在自家的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偷吃的沈星,一把揪住其后脖颈:“臭小子,赶快把老子的眉毛变回来!”
“梅先森,不是您自己想要刀削的眉毛的嘛。”沈星叼着块蛋糕,含糊不清道。
“你……算了。”梅以倬撒开手,靠在了餐桌上,背影显的有些落寞。
一旁的沈星看看手里的蛋糕,又看看梅以倬的后脑勺……他放下蛋糕,拍拍梅以倬肩膀:“所以台长跟你说了啥?”
“他叫我去勾引威廉。”
“你不想?”
当然不想,干嘛活得这么贱?
“我可以问一下,我还能回到现实吗?”他有些惆怅,有点想家。
原主的清白也已经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可做了。
“你……不喜欢这儿?”沈星突然觉得嘴里的蛋糕涩涩的。
“就马上过年了不是,我不回家太不孝顺了。”
要他直接承认想家了是不可能的,可梅以倬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的脸此刻写满了嘤嘤嘤。
沈星:“那你现在去勾引威廉。”
“……”梅以倬张了的嘴又闭上,他过滤了一嘴脏话后道:“我能打你一拳吗?就一拳。”
沈星眨眨无辜的大眼,直白道:“你打不过我。”
“臭小子,拔刀吧!”
“如果你跟威廉在一起,这本书就有了结局。你就能回到现实了。”沈星淡定地吃一口蛋糕,还是涩的:“我最近看到一句名言,也许能帮到你。”
起诉离婚长路漫漫,完结得等到猴年马月,如果做一回绿箭可以回家,也未尝不可:“您继续,我听着。”
“勾引一个人有三种方式,变猫、变老虎、变成一只淋了雨的狗狗。”
梅以倬脑袋一歪,道:“我不会,你教我~”他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像一只大型萨摩耶在撒娇。
“猫得像这样。”沈星抬爪揪住梅以倬的一小块衣角。
“表情要这样。”沈星压低身体,45度仰头,瞪圆的眼睛,轻轻晃动梅以倬衣角:“小哥哥,再给我一块蛋糕好不好~”
哈?
梅以倬憋笑:“没看清,再一次。”
“小哥哥~”
两人的体型差不多,梅以倬却愣是在沈星的身上看到了求保护几个字。
“再一次~”如果说刚刚梅以倬像萨摩耶,现在他就像一只大尾巴狼,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沈星反应了过来,手上的蛋糕一下拍在了梅以倬嘴上。
“明天去威廉家实验。”
.
次日,威廉家外头。沈星牵着一只半人高的成年老虎,威风凛凛。
一只真老虎!
这河里吗!
一旁的梅以倬在风中凌乱和瑟瑟发抖间来回切换:“人家是叫你变成老虎,不是叫你抓一只老虎过来!”
沈星撸着虎脑道:“今天是威氏集团股东大会,万一威廉缺席,在公司地位会不稳。让它去咬威廉,然后你去救他,他肯定会感激你。”
废话,任何时候被老虎咬再被救,都会产生感激的好吗!
老虎配合地张大虎嘴嘶吼了一声。
“哦,因为是凌晨才想到的,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不好意思。”沈星亮出了无辜眼。
梅·看淡生死·以倬:“没关系,下辈子注意就好。”
“咦?那不是威廉吗?”沈星注意到了刚出家门的威廉:“那些是他的手下吧。哦,他手下还帮他按摩。咦?还陪他练拳击呢。”
不消一会,威廉已经鼻青脸肿,被一群黑口罩人士摁在了地上。
“啊这……”梅以倬迟疑道:“你还派人打他了?”
沈星:“那多费钱,要打他我自己上就可以。”
梅、沈二的淡定与对面嘈杂的殴打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看着威廉即将被五花大绑送上一辆面包车了,梅以倬终于站不住了,万一威廉真被人绑票了,这完结的日子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他壮胆牵过沈星手里的老虎……
威廉只听说过踩着七彩祥云的孙猴子,如今却见到了骑着特大型号橘座的梅以倬。
“啊---”梅以倬哀嚎着冲进了人群。
“卧槽,老虎!”
“跑啊!”
“可女士要我们尽可能拖久一点!”
“呆子!我们都拖到碰上老虎了还不够久吗!”
瞬间,绑匪们作鸟兽散,纷纷奔上车疾驰而去,虎子也甩下梅以倬,朝面包车方向追了过去。
滚了三圈,梅以倬堪堪滚到了威廉跟前,两人的鼻子只剩下了一公分的距离。
梅以倬尴尬道:“咳咳,缘分呐小老弟。”
而侧躺着的威廉一睁眼,就看到了傻笑着的梅以倬,和其狂野的眉毛。
这两把镰刀,竟该死的甜美。
梅以倬坐起了身,略过威廉,一眼望到了在后头疯狂比手语的沈星。
沈星:现在、猫、撒娇!
现在?
虽然带着怀疑,梅以倬还是乖乖地抓住了威廉的衣角。
摇摇。
“威廉廉~”梅以倬努力瞪大眼睛,“威……yue!”他干呕了出来。
威廉:“?”
沈星:“……”
“不好意思,刚才老虎拉了屎,我还没缓过来。”梅以倬骗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没等梅以倬继续胡诌,就被威廉一把抱住了,他想推开,却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浑身都在颤抖。
他同情弱者的本能上线了,爪子从推变成了安抚,轻轻拍在了威廉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