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的员工罢了,现在别想这么多,以后我会解释的。”
温故又往边上移了移,漫不经心的开口问,“爸爸还在出差嘛,我都伤成这样了他都不来看我,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豪门13
温故提到温伯真的就生出了几分想念,他醒来后没有在病房里找到任何的通讯设备。
一直和易述闹矛盾,所以也没有时间提这个问题。
温故的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摊开手掌在易述面前晃了晃。
易述一把抓住,声音变得低沉又沙哑,问道:“做什么?”
“易述哥哥,给我手机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火很快被浇灭,剩下的只有心慌。
易述逃避着温故期待的目光,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近发生的事,只能回避着不肯谈。
“易述哥哥?”
“你有没有听到啊。”温故如今是真的非常讨厌跟易述交流,想要从易述嘴里套出他的话,简直不可能。
依然是没回答,这下温故确定了易述是不想要交流,也就懒得再问。
他已经习惯了易述的沉默的回应,一但易述情绪不稳定就拒绝交流。
易述沉默着将温故的两只手都扯了出来,避开那珠子和手腕的红,扯着他的手再次将温故拉到了自己身边,将他困在自己怀里。
温故一听到易述太激烈的心跳声,头脑就会犯晕,挣扎了几下但架不住易述的顽固。两人斗了半天,还是温故认了命。
易述的下巴抵着他的头,声音从他头上闷闷的响起,带着疲惫,“睡觉。”
“你不会在这儿睡吧,我睡姿很差的,你不怕我踢你吗?”
“不会,你很乖。”
“可我不知道你乖不乖,你万一踢我怎么办?我伤还没好呢。”温故再次提醒易述,让他注意点自己的病号身份。
但易述这个人,有时候脸皮挺厚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逃避的一种方式,易述没有再回答他。
温故的头枕在易述的手臂上,易述的手还死死锢着他的腰,轻易挣脱不开。
整夜就保持着这种姿态,一觉睡到天亮。
易述倒是睡得很好,温故觉得自己老命都没了。
他动都不能动,就这样忍受着过了一夜。
易述睡着就跟死了一样,除了手臂收缩将他勒的更紧外,再也没其他的动作,一点放松的空隙都不留给温故。
到了凌晨易述才终于动了一下,居然还是因为睡醒了。怕两人相见尴尬,温故赶紧闭上眼睛。
房间里没有开灯,易述只能靠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看人的睡颜。
虽然他又是一看穿温故在装睡,但听着他的呼吸声,看着人闭上眼睛宁静的模样,让易述心里产生了奇异的感觉,一种心脏被填满的满足感。
冬天的凌晨非常冷,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汲取温故的温度,在唇离他额头只有一点点距离时又停了下来,最终没有吻下去。
转而用手敲了敲他的额头,“知道你没睡。”
易述的声音本就好听,如今还带着早起的慵懒,更是性感的不像话。
温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到重量的消失,温故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看着易述毫不拖沓的起床穿衣,然后去卫生间里洗漱。
易述借着陪床的理由,一直赖在病房里,所以卫生间里有易述的洗漱用品,他整理完后发现温故还在装睡,打电话给助理定了份早餐。
临走前不忘提醒道:“给你叫了早餐,你吃完再睡。”
易述在门口碰上刚赶来的助理,他亲自挑选的助理,事业心不是一般的强。
每日见面先是俗套的问好,然后
“易总,你今天的行程安排……”
听着她汇报今日的行程安排,易述觉得烦闷不已。
一言不发的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
他实在不想在一楼碰到不想看见的人,温伯也好云季也好,都会影响他一整天的心情。
助理还在喋喋不休,易述打断道: “温伯最近还在医院门口?”
助理愣了几秒,随后回答道:“没有了,温伯最近这段时间估计忙不过来,暂时来不了医院。”
刚说完,负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助理需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能抵抗着自家老板的强大气场,与人共处一个空间。
见易述去到后座,她懂事的到了驾驶位,启动车辆时,想到了今早云季打来的电话。
“易总,云季先生想要您的时间和您谈谈。”
“不谈。”
两个字,铿锵有力的砸下,让车内的温度更加冰冷。若是普通人一定会畏手畏脚的不敢再说话。
但助理也不是一般人,一点儿也不怕事。
她继续道: “易总,我知道您不喜欢云季总,可你们两人在同一个公司早晚要见面的。”
易述目光越来越冷,他对自己挑选的这位助理越来越不满意,她不仅敢窥视他的内心,还敢说出来。
管他和温故的闲事也是一把好手。而且,温故和助理两人好像还特别欣赏对方。
易述冷冷的道:“你未免太多事,若是不想滚蛋就闭嘴。”
助理连忙闭嘴,专心的开着车。不一会儿又听到易述淡淡的声音,带着警告。
“以后别去医院。”
两人到公司时,易述又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话。
刚进公司,前台恭恭敬敬的道:“易总,云季先生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
尽管云季对见易述这事非常执着,找了好多人来告知他。
但易述没有打算给他这个脸。
晾着云季连轴转了好几个会议,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听到了开门声,随之响起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你不肯来见我,只有我主动来找你了。”
虽然恐惧的不行,但云季面上还是保持着心平气和,开口问道:“你是因为温故中毒的事还在生气?你明明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件事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温故醒来后,自己就很讨厌云季这个人。
偏偏云季总爱在他面前晃悠,如今端坐在桌子的另一面,看来不谈就不打算走了。
易述捏了捏眉心,冷淡的开口,“什么事?”
“温伯手里的股份,在不久之前转给别人。温伯会将他的股份给谁,你不会猜不到吧。”
“猜到了。”易述低着看着资料,对这么重要的事态度有些冷淡。
“一个月前,温伯将他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温故,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你要想彻底取代,就得拿下温故手中的全部股份。”
“上个月是温故的生日?”
云季严肃且正式的谈话,内容被曲折成这样,难免有些动怒,“易述!”
易述也不肯示弱,冷漠的道:“别动温故。”
虽然没有过多言语,但也不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硝烟。
简短的四个字,既是告诉云季不能动温故,也是告诉云季不能动他手里的股份。
和云季聊完后,易述的脸色更加难看。
助理跟着易述走了一段路,犹豫着开口,“易总,您不肯动温故手里的股份是不想让他知道温氏发生的事吗?”
见易述的脚步停顿了几秒,助理觉得自己猜对了。
她斟酌着问道:“易总,为什么不告诉温故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呢?”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多事。”易述眼神晦暗的警告助理,说完径直上了门,将人关在门外。
在助理看来,这种反应是心虚害怕。
这样瞒着人,其实易述也没那么自信温故的爱吧。
既放不下仇恨,又舍不得温故,他固执的以为将温故和温伯分开,他就能报仇成功还能收获爱情。
可很多事情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的。
虽然她见温故的时候不算多,也觉得他不会轻易的原谅一个伤害自己家庭的人。
在医院里的温故情绪也不太高,早餐明明都是他爱吃的,如今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易述如今对他态度的确转变了很多,可一查看亲密度,还是卡在50%。
看着天亮,温故才渐渐有了睡意。
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回放曾经的一些片段。大多是不太美好的回忆,坠楼,控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