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小调像是为她出场而弹奏,吧台前的女人正如系统形容的一般优雅。
无知单纯的名门千金,最容易引来到心思叵测的小人,一杯蓝色玛格丽特,被人加了足量的料。
在女主准备饮用之前,温故一把抢过,迎着女人震惊的目光将其一饮而尽。
被这一变故震惊到,女人轻微的拧着眉,依然是优雅的开口,“你可以再点一杯的。”
“我都喝了,我的那杯给你吧。”
温故无所谓的摆摆手,看着吧台的调酒师,笑着提醒道:“酒还是不要离开视线太久了。”
话刚说完没一会儿,温故浑身难受了起来。头痛,还有一股热气正慢慢升腾,无力到连手里的杯子也无法握紧。
酒杯砸在地上,碎成渣渣。
温故推开关心他的女主,仓皇失措的跑向易述所在,不停的拍着门,急促的呼喊,“易述哥哥……”
“温故?”易述连忙起身,很快的跑到门口,刚一打开门,温故像软体动物一样依附着他。
易述要抱着他才不会让他摔下去,温故在自己的面前出了事,顿时让他产生一种挫败感。
他单手搂过温故的腰,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紧张的乱了方寸,“怎么了温故?”
温故已经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呛的说不出话,不停的咳嗽。
身边的系统好心的提醒道,“他可能被下药了。”
☆、豪门10
“什么药?”
“就药啊。”系统尴尬的咳了几声,心里想骂句脏话。
怀里的温故越来越不安分,像小鸟一样啄着他的脸。
易述目光阴沉的看向了云季和系统,目光询问着该怎么办。
系统表示无可奈何,云季表示没有见识。
易述第一次觉得温故粘人过了头,将他推开又贴了上来,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又一次被推开后,温故似乎累了,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开口,“我要回家。”
“对对对,回家回家。”系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想要去温故的另一边扶他,却被易述冷着脸推开。
确认温故这模样不能走路后,易述一把将他扛在肩上,离开之前,目光幽深的撇了云季一眼。
之后,直接将人扔在了后座。
目送易述的车走远,云季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边一起伸长脖子观望的人,好心的问道:“你不走吗?要我送你吗?”
系统后退了几步,“还是不了。”
易述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这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被推到门上时还愣了几秒。
被人脱下西装外套时,还用平稳的语气教训他轻浮。
温故仿佛听不到,闭着眼睛寻找着目标,主动送上了吻,与之前的啄不同,这个吻带着他能感知到的浓烈的情意。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易述反抵在门上。手腕被扣着摁在头顶,易述并不温柔,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红痕。
半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脖颈之间,情难自抑的呼吸落在温故的脖子上。
易述沦陷之际,温故却恢复了一点儿理智,他用低哑的声音的开口问,“你喜欢我吗?你是自愿还是可怜我。”
易述的动作顿住了,手上的力气减弱,温故的手终于重获自由。
迟迟没有等到回答,温故内心有些失望。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推开易述,扭动门把冲进了自己房间,在易述还没反应过来前,将房间门给反锁上。
摁下开关后,直接倒在冰冷的水里,冷的打了几个喷嚏。
他听到暴躁的拍门声,还有易述因愤怒而低沉的嗓音,“温故,把门打开。”
身体里的火降下去了,头脑却越来越模糊,他刚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似乎只有大脑还属于他,手脚麻木的根本动弹不了。
很快,连意识都在慢慢被剥夺。
晕过去之前温故脑子里是三个字,“玩脱了。”
易述整个人被推到走廊的木栏杆上,等他站稳去拧门把时,温故已经将门反锁死了。
“温故开门。”
“你回答我,你现在怎么样。”
他恨不能将门砸开,可温家的门质量太好,被扳断了门把也保护着屋里的人。
料定温故不会好好听话了,他去大厅找来了备用的钥匙,开门的动静很大。
房间里大开着灯,但他环视一圈没在屋里发现温故。
听到洗浴间的水声后,易述的心猛的一紧,突然感觉到外界的冷空气。
这个天已经够冷,这个房间比外面还要冷。
浴室里的水一直开着,温故已经没有任何的活力。脸色雪白,唇没有一丝血色。
易述赶紧将人从水中捞了起来,手指触碰温故的身体凉的让他害怕,颤抖用毛毯将他整个包了起来。
匆匆忙忙找了个车往最近的医院赶。
一路上,易述很用力抱着温故,将他双手合拢包在自己掌中哈着气,妄图想要给他一点儿温度。
最近的医院,几乎就是温故养着的。护士已经见怪不怪了,站着进躺着进都不奇怪。
一开始易述还能陪着温故做检查,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机器发出尖锐的噪音。
一堆医生护士涌了过来,推着病床去了重症室。
“只是受凉了,为什么要进重症?”
护士将想要跟着一起的易述拦在门外,“家属请在门外等待。”
易述在重症室外来回踱步,心里没有半点底,心里有股怒火极需发泄,最终下定决定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云季的家。
听到门铃声后,云季打开门,直接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疑惑的看着易述。
“我知道你不喜欢温故,可你也不要太恶毒。”
云季突然清楚了易述怒从何来。
两人相处模式一直很平淡,他很少在易述脸上看到情绪,这样明目张胆的愤怒是冲着他的,这种认知让云季有些慌乱。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问道:“你怀疑是我给温故下的药?我不需要这种卑劣的手段。”
易述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一向卑劣。”
云季突然笑出了声,说出的的话直接戳中易述的不磊落的私欲,“到如今你还骗得了自己吗?如果只是因为他对你好,我对你就不好吗?于你而言他就是特别。”
易述轻讽的哼了一声,“你所谓的好是操控我的人生,不停的提醒我别忘了仇恨。”
明明是一眼就可以看透的破绽,却叫理智的易述乱了方寸。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动摇过帮助易述复仇的决心。
静默了片刻,云季心平气和的道,“时间到了,别把所有心思放温故身上。”
温故已经躺了快三周了,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无论请多厉害的医生来给他医治,依然找不到病因。
这天,处理完最后的股份问题后,易述驱车来到这家私立医院。
他在医院门口看到了老熟人,易述揉了揉额头跳动的青筋,最近几天公司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
好不容易有空闲来医院,只想和温故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若是平常遇到温伯他甚至有兴趣打压几句。
他迈着长腿往里走,想要忽略。
但温伯看到了易述自然不会让他轻易离开。虽然也很不想看到眼前的人,可这家医院偏偏被易述买了下来,易述一句话,工作人员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为了温故,他还是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我可以先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但……”
“让我去看小故,让我带他走,他是我的儿子。”
“你知道温故现在的状况?”易述嘴角泛出冷笑,继续道,“你认为以你现在的能力,带他走他能活的下去?”
尽管极力克制,温伯的语气中也不难听出憎恨,“他这样就是你害的,我怎么知道你留着他是什么心思,有仇有怨都冲着我来。”
易述不愿与他交谈关于温故的事情,他压根就不想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
无论温伯怎么说,易述铁了心不再回一句。但也不代表他就得傻站那儿让人骂,易述绕过温伯进医院大门时,还不忘提醒保安看好温伯。
易述到病房时,医生正在给温故做常规的身体检查。
依然是叹息着摇头,之后离开病房,将空间交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