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枢正色道:“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所以我不怕的。”
学习做菜罢了,这种小事也用得著引经据典啊?王书平不由囧了,不过听赵天枢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他也就没什麽顾虑了,当下心里噙著坏笑,将希望立马学习厨艺的赵天枢,引到厨房,专拣那比较难洗的菜让他洗,比较难择的菜让他择,比较难切的菜让他切,顺带让他在灶下烧火。
可怜的晋王从没干过这种事,这一天下来,不仅华贵的衣服变的脏破不堪,便是脸上也变成了花猫,蓬头垢面说的就是他。累倒是不累,毕竟他习武也很累,就是有些菜太难择了,有些要切成细细的菜也颇让人不耐烦地想发火,他本想这是王书平在为难他,但是看王书平跟他一起弄,同样的菜,王书平三两下就择的既干净又漂亮,他则弄的凌乱不堪;至於切菜更最,他擎著刀憋著一口气,生怕切粗了,切到最後,自以为切的还不错,可转眼一瞧王书平切的,同样多的材料,王书平早就切好了,而且切的根根差不多细,最後终於确定,不算王书平在找他的碴,而是他们两人确实有差距,这才没因王书平的支使生气。
而事实上,王书平的确在故意为难他,一来是为了出出以前被他算计的气,二来也是想吓跑他。哪知道一天下来,赵天枢弄的像乞丐,却没说离开的话,只在离开前洗了把脸,把头发重新整理了下,又尽量将身上的灰拍了拍,让他显的不那麽太难看,便说了声谢谢赐教明天再来,然後心情愉悦地离开了,搞的王书平颇有些不是滋味,想著看来这姓赵的还真打算学厨艺啊?
几天下来,王书平看赵天枢在沈重的折磨中一步也没退後,吩咐的事再难也认真完成,最後终於败下阵来,承认赵天枢学厨艺的决心是真诚的,不是为了好玩有趣之类,於是便开始认真教赵天枢厨艺。
这一段时间,由於有小说撑著场面,顾客总有一些,所以王书平已很久没亲自上阵炒菜了,都交由聘请来的大厨弄,这几天,为了教赵天枢厨艺,王书平又开始频繁地出入厨房,在大厅里晃荡的时候就变少了,这情况让伏晋鹏、冯九如等人颇为不安,特别是看王书平为了教赵天枢刀工和炒菜,跟赵天枢离的很近,两人言笑宴宴,就更让人受不了了,这天冯九如便过来找他谈这个问题。
“书书,你怎麽回事啊,怎麽跟赵天枢走的那麽近啊!别忘了他是什麽人,别被他算计了。”冯九如心急火燎地道。
王书平挠了挠头,笑道:“他就是跟我学习厨艺,能算计我什麽?况且,他要算计我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得到的,如果他真动了不好的心思,我肯定会马上远离的,你放心吧。”
冯九如也不是太明白赵天枢为什麽突然要跟王书平学习厨艺,说实在的,他也没法准确地指出赵天枢会算计王书平什麽,所以这会儿话里面自然没什麽说服力,也难怪王书平不听了。但是,他却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赵天枢的行为不怀好意,所以这才急急忙忙跑过来警告王书平。
这时看王书平由於他警告的理由不充足无动於衷,便想了想,道:“那你一定要注意,有什麽异常,马上找我。”
看王书平答应了,冯九如便离开了,他是打算回去发动人马调查赵天枢此举何意,待知己知彼了,再来揭露赵天枢的不轨行为。
冯九如离开後不久,伏晋鹏也气急败坏地过了来,道:“书书,你跟赵天枢是怎麽回事啊!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还跟他那样亲近?”
王书平无奈地道:“他以前是不太厚道,所以我对他很有戒心,但是他要学习厨艺,而且也没看到有什麽不轨动向,另外,还认真地交纳了学费,我有什麽理由不接受?虽然我对他有戒心,但他毕竟是晋王,闹的太僵也不好。”
“书书!你这是与狼共舞!”这个新鲜词自然是王书平跟他说的。
“你也说的太夸张了,我有分寸的。”他对赵天枢一向来的态度就是:不亲近,却也不得罪。
“我不管,我是你伴侣,这次你得听我的话,不许和赵天枢交往。”伏晋鹏看说服不了,便耍赖,强硬要求。
王书平瞪他道:“你这个伴侣的身份,因为你此前的犯错行为,正濒於取消状态,你还敢用这个身份干涉我的私事?莫说你的伴侣身份其实是挡箭牌,而且正处於犯禁审核中,就算你是我伴侣,也不能阻止我交朋友啊,毕竟我又不是跟他有那种关系,只是传授厨艺罢了,你有什麽权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