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大桌上,那些个奏折,孤零零的给扔在了一边,如同他般,没人问。
难怪御书房那个太监的表情那麽暧昧了,显然,李云风又有新宠的事情,只怕全宫除了他之外,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云风,怎麽会这样呢?不是前不久才说喜欢他的吗?不是前不久还带著恳求他施舍的语气追著他问如果他只要他一个他能不能喜欢他的吗?那怎麽会,怎麽会这麽快,又会如此深地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呢?还一连几天不去办公。这样说来,他的喜欢,也未免太廉价了点。难道帝王,真的,只会三心二意?
也是啊!其实一直以来,李云风不都是这样吗?在宠幸著他的时候,会依旧也宠幸别的人,只是,他被宠幸的时间比别人的多些罢了,他那时,也没在意过啊!为什麽现在,会突然之间在意起来了呢?难道是因为最近,李云风再没去找别人,一直找的只是他,让他成习惯了,而忘了他是一个帝王,一个可以想跟谁上床就可以跟谁上床的帝王了吗?只是自己,为什麽会忘了……他是帝王呢?从什麽时候起,他被他养成了这种坏习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坏习惯?
青酒只觉一刹那间,恐惧、茫然、疑惑、嫉妒、悲哀、痛苦,诸种情绪,一齐袭上心头,竟让他忘记了自己该回避眼前所正在发生的事情。
青酒见那李云风似是兴致已来,手已抚上那男宠的双丘,大力地揉捏著。青酒只觉那手,似是抚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自己竟也浑身燥热起来。想到自己在如此悲哀的时候,竟还能起这样可耻的反应,青酒,只觉自己,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那男宠被李云风粗暴的动作激得挺起了身,抬头的那一刹那,与青酒的视线,在空中交会。
“青酒?!”
那人忙推开正专注於自己身体而全不知外界事情的李云风,惊呼出声。
青酒这时才发现,那个男宠,可笑的是,竟是晋思。
“晋思,你,你们……”
“我……”晋思拢了拢凌乱不堪也破乱不堪的衣服,红著脸,吞吞吐吐著。
李云风倒是没像晋思那样不好意思,反而是下了榻来,一把将青酒抱了过去,边摩挲著他的身体边道:“你来了?我们三人一起,怎麽样?”
这种无耻的话,亏他说得出来!亏他还能说得出来!
青酒一恼,便跳出他的怀抱,几乎是喘不过气来地问:“李云风,你……你怎麽会跟晋思……你不是一直讨厌著晋思的吗?”
“嗯哼!那是以前啊!不过,现在不同了,我现在觉得他还是个挺有意思的小东西。”
“你天杀的什麽时候开始觉得他有意思起来了?!”
青酒觉得这一刻,他想砍人。
他没想到,就像那些无聊的皇室电视剧般,他竟然,会和自己的朋友,同侍君王!好恶心的情节!
“哦,这事啊,”李云风的神色还是那麽地平静,仿佛觉得他宠幸晋思,那是一件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也是啊,本来嘛,他就是可以爱宠幸谁就可以宠幸谁啊!谁规定他是不可以宠幸晋思的?晋思说起来,也是他的男宠,不是吗?青酒一边无助地想著,一边听那李云风讲起他跟晋思的邂逅。“那天,晋思来找我算帐,问我对你到底是什麽态度,可不许我对你始乱终弃,然後,我当然向他保证,我会一直对你好的,绝不会做那种负心汉!”
“然後呢?你们怎麽就会……”
李云风所说的跟眼前这事,有什麽关系吗?既然是向晋思保证他不会做什麽所谓的“负心汉”,那,为什麽会立马便跟晋思做上了呢?这不是明显的心口不一吗?
李云风接下来的可笑回答,马上便解了他的疑惑。
“哦!我觉得,只要我也临幸了他,那麽,他就能相信我的诚心了。所以,这几天,我才会宠幸他的啊!”
“怎麽你一临幸他,他就能相信你的诚心?”
这是哪一国的逻辑?歪理?
“小傻瓜,你跟晋思的关系,是人人皆知的啊!你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而现在,我最最宠幸的两人,便是你们这对朋友。这样一来,你想啊,这以後在宫里,谁还敢惹你们啊?你们在宫里不就可以横著走了?所以,你说,这是不是我向晋思表达我诚心的最好办法呢?”
怎麽这话让他想起了杨贵妃?唐明皇为了表示对杨氏一门的隆恩,就把杨氏一门的女人全玩遍了,自己现在就是那杨贵妃,而晋思,就相当於秦国夫人之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