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除了会帮秦无妨隐瞒外,别的人,他们当然不会对皇上有所隐瞒。
“宝慈宫?!”
那是又一个让他忌讳的字眼。
他感到,今天肯定又发生了些事儿,便忙赶进去,只见青酒正趴在窗台上手捧著青玉碗有滋有味地喝著什麽东西,心情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难得青酒心情不错,虽明白今天肯定是发生什麽事了才会让青酒心情不错而那件事他敢打赌如果他知道了又肯定会让他心情大坏,但,他仍是忍著怒气,上前问道:“青酒,今天有人来看你了?”
“是啊!太後有派人前来看我!”
青酒不怕死地喜滋滋回答他,听得他胃直抽筋,但也无法。
“不许再想太後了,听到没?”
将青酒搂进怀里,李云风并不敢对他怎麽样地无力强调著。
以前他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青酒都不怕他,现在他这种软趴趴的口气,想来,青酒定是更不会将他的话放在耳里了。
他该拿这个骨头硬不怕死软硬都不吃的家夥怎麽办才好!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青酒竟然会乖顺地答应道:“听到了。”
这样地乖顺,看来,青酒今天的心情,还不是普通的好!李云风感觉,他需要证实自己的一个想法,於是,便将他从怀里放了下来,去打开青酒藏礼物的那个柜子。
果然,如己所料,所有的礼物,全都空了,显是送人了。
而送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太後?!
这一点,他根本不会相信。
太後是何等尊贵的人,如何会要青酒的东西?那,他是将这东西送给那个小六子公公了?难道,这家夥爬墙的对象,要从三个,升到四个了?
李云风脸色难看地看向那个依然一脸自在的青酒。
那家夥,在看到自己打开柜子後变了脸色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自在,想来,定是吃定自己了。
想想也能明白,他连这一次自己对他如此的施虐都挺过来了,只怕,从此就更肆无忌惮了。
这家夥,他已经看明白了,硬挺得很,每经历一次他的暴虐,他的骨头不仅没软下去,反而会变得更加地硬,现在可以说,经过这次的洗礼後,他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无坚不摧了!所以,应对这样的青酒,他李云风还能怎麽样?也只能感叹,天要亡他。
“你送给太後了?”
问也是白问,上次那样逼他,他都不会说,更何况这次。
果然,那青酒笑嘻嘻地回他:“你说呢?”
一点都不怕他阴霾的脸色!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将那可恶的家夥拥进了怀里,亲了亲他依然带著因为刚才喝过薄荷水所以微显清凉的薄唇,道:“要不是因为你是朕的男宠,我就把你送进‘暗影’,把你培养成最好的情报人员,想来,即使有一天你被敌人逮到了,也不会泄半句密的。”
不过,这事,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青酒这边不行,他可以从别的地方调查啊!
吩咐当值侍卫将那个小六子的像画出来,他便揣著那东西,赶到宝慈宫。
“母後,您今天派小六子来看过青酒?”
“是啊!哀家听人说青酒身体很不好,所以有些担心,便派人去看了看他,小六子跟我说,”其实当然是晋思跟她说的罗!“青酒瘦得,只剩一幅骨头架子了,有这麽回事吗?”
自从“现在这个”青酒搅进宫中後,她跟皇上一直以来的和睦关系,便慢慢慢慢有了一丝微妙的他们彼此都不愿正视的裂痕。
皇上对她的嫉妒她当然明白是为了个什麽,而她对皇上呢,却是因为他对青酒,做得实在有些过分,这才让她对自己这个一直让她觉得很骄傲而且也十分优秀的皇儿有些心生不悦。
这麽多年的心血难不成还是白费了啊?她十几年如一日地教导他要怎麽做个仁君,怎麽这家夥自从碰到“这个”青酒後,就性情大变了呢?连施暴、囚禁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还真是她的教育失败啊!
只剩下一幅骨头架子?是这样吗?他怎麽没注意到?
李云风皱眉,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他现在的主要目的是弄清楚青酒一直以来都将那些东西送到了哪儿。
所以当下对太後的责问避而不答,反而问道:“母後有没有收到青酒送给您什麽东西?”
“笑话!我堂堂一国之太後,要他一个男宠送东西给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