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自己也说了,才转眼那麽一会儿功夫,我能弄什麽烂摊子?”
青酒虽说得冠冕堂皇,但凭最近一段时间这小子喜欢闯祸的经验,晋思仍是不信。
“你现在不跟我说实话,等哪一天有人找上门来了,你可别指望我会救你!”
这家夥,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对他乖乖巧巧的,平常,就只知道跟他对著干。你叫他往东,他就非得去看看西边到底有什麽让他不能去;你叫他往西吧?他又非得跑到东边去瞅瞅,比以前的青酒,更操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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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小三子,有心事?”
他的太监大总管在一旁拧眉皱脸的,他这个做皇上的,虽然用不著关心关心一个奴才在想什麽,但显然的是,今天情况特殊,还是得关心一下。
“没……没心事。”
少说多做多看,是当好一个奴才最基本的准则,不是吗?
特别是有些事,没搞清楚更是不能乱说!
“今天那个小青子……”李云风看了一眼因自己提到小青子而神色有丝变化的小三子,接著道:“你从没见过?”
“是的。奴才从没见过。”
这个,他是敢肯定的。
就是来了新太监,他多多少少也会跟他们照照面做到心中有个底啊!但今天那个叫小青子的,很显然的是,他是压根儿从未见过,要不然,肯定是会有印象的。
“朕倒跟你相反,感觉他有点面熟,好像……曾在哪儿见过他。只是,朕也敢肯定的是,他肯定不会是太监。”
那人身上毫无卑下奴才该有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很浓重的……也许这个词不恰当,但是,该死的,他就是能感觉得出来,那个叫小青子的所谓太监身上,是有一股似乎该叫做睥睨一切的气息,似乎,他就从未对谁卑躬屈膝过!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他当时立马就断定,这个叫小青子的家夥,绝对不会是像他和太後所说的那样,是个太监。
那麽,如果他不是太监,而又在太後的房中,然後,太後竟然还为他帮腔,那,这个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或许他不该那样想太後,毕竟,从小到大,太後待己如亲子,给了幼年丧母的他该有的母爱,但,确确实实,那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太後的寝宫里,除了会是太後藏在宫里的情郎外,已别无另外更好的解释了!
“你那是什麽表情?太後是那样的人吗?这种事,不许乱传,知道吗?要是让朕知道宫里有不该有的谣言,朕拿你是问。”
看小三子一脸和自己有同样猜测的表情,李云风赶紧声色俱厉地吩咐。
这种事,不仅事关皇室尊严,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有人因此而玷污太後的贤淑名声。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小三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老天,自己这是怎麽了,竟然敢当著皇上的面,想那些不该想的。不过,皇上也太霸道了点就是了,他自己想就可以,他这个做奴才的,就不许想。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他是奴才呢?
看著皇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小三子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刚才提到您曾见过那个叫小青子的,那您记得是在哪儿见过他的吗?”
“这个,朕就想不起来了。”
李云风皱眉想了会,实在是难以从记忆的海洋里将这个人的信息搜到。
他哪里还能想得到他是在五年前登基时,在青酒被人从西凤王朝送来时,他曾见过他一面呢?
五年的时间,太长太长,长到当然可以忘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的长相。
第十二章
青酒当然不是那种一遇到挫折就叫停的人,对於猎豔这种事,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照样兴致勃勃。
“太後就太後,那麽年轻漂亮,我一点也不反胃,干吗不再接著追?即使是不追,看看总还可以吧?也许看著看著,哪一天就会有那个机会了呢?”
他敢如此胆大包天还要往前去不是没有原因的,真正的原因便是:太後那天弹的曲子,太过哀伤,哀伤到让他感觉太後也许是会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知情识趣的人为她排遣排遣心里的烦忧的。
所以,一待确定那天的事确实没留半点後遗症,而晋思又没看在身边的时候,青酒再次溜进了宝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