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当地这家最大的酒楼里酣畅淋漓地大吃大喝了一顿,共吃掉三十三两三钱银子的东西。──形象一点道出他们吃掉的东西之多,可以这麽说吧,他们一餐约吃掉了一个中等人家一年的开支,够浪费的吧?
“吃饱了,喝足了,怎麽没人来要我们付账?”
李云风左看看右看看,竟没发现有人来收钱。第一次使钱,让他感觉很新鲜呢,所以,交钱都交得有些迫不及待。
“到柜台结账。”青酒回忆著以往影视中的情节,给了他一个答案,继而道:“你的钱呢?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李云风一听,赶紧献宝似的拿出那块金锭,交给青酒。
青酒一看,脸就扭曲了。
“这钱……用不掉!”看著那金锭底部的某些符号,青酒摇头叹道。
唉!他还以为他会比影视剧中的深宫贵人要好一点呢,看来,差不多嘛。
“怎麽可能!我可是从国库里拿的呢!国库里的钱,怎麽会用不掉嘛!”李云风相当恼火地据理力争。如果真的用不掉,那为什麽每年总会检查出一些人从国库里偷金子呢?真是!
“这下面烙有‘国库’两字,带有这两个字的,都用不掉,一经逮到,可是要杀头的。难道这一点,你不知道?”
经青酒一点拨,李云风再仔细回想了回想,这才拍著脑袋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好像法典里是有这麽一条,我当时只知道拿钱,忘了这一条了。”接著,那个白痴又问了青酒一个更白痴的问题,“那我就不明白了,每年从国库里拨钱时,那些钱上也带有国库字样,那那些大臣们怎麽都照样可以领出去花呢?”
“他们找人将它化了,再另铸成可以通用的钱使用嘛。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法典啊!真是!”
青酒将那枚碍眼的金子塞回他手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东西来。
青酒的指责让李云风感觉好委屈,咕哝道:“我每天要做的大事好多的,哪有工夫了解这些芝麻绿豆小事啊!”看青酒掏出那一叠东西後,在那儿寻找,不由好奇地凑上前,问:“你在找什麽?”
“找钱啊!找五十两一张的银票,过一会好付钱啊!”
青酒没好气地回他。
真是的,看来这一路走下去,都得吃他的了。这麽赔本的事,他才不干呢!於是强调道:“一路上的开销,我要记账啊,回宫後,记得要还我哦!”
他的钱,来之不易,可不想就这样浪费掉呢!
“知道了!小气鬼。”李云风翻了翻白眼。真是,不就花了这麽一点点钱吗?竟然还要记账,这小鬼,还真是一毛不拔呢!
“喂!你怎麽会有那麽一大叠银票啊!”
看起来好像蛮多的哦!
“还不是你给我那些礼物换来的嘛。我托秦大哥给我从外面换的。”
“秦大哥?!”
李云风眯著眼问,一脸的不善。
“就是秦无妨秦将军喽!现在,我们可是铁哥们呢。”
他和秦无妨的关系好著呢!
“再好,也不用叫他秦‘大哥’吧?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们’母後的丈夫呢!”
李云风将“大哥”以及“我们”几个字咬得很重,口气里也明显带上了不愉的感觉。
“我不跟你用同一个辈份称呼人,”要那样,难道,他得管秦无妨干爹?开什麽国际玩笑哦!“你叫你的,我叫我的,难道不行吗?”
青酒没听出李云风所真正在意之处,兀自同李云风打著商量。
“……随你。”
知道青酒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李云风本想跟他说清楚,但怕青酒会说他太过小心眼,於是嘴张了几张,终是忍住。
“走,我们交钱去。”
第二章
交过了钱,两人从店家那儿领回自己的马车,接著赶路。
青酒不再像上午那样闷在车里,也钻出了马车,坐在了李云风的边上。
“真想不到你居然会赶马车!”
从京城里出来时,一直是李云风赶的马车,为了怕被京里熟人认得,当时他还戴了斗篷,不过,现在已经出了京,就没再戴了。
“驾车在皇家园林里兜风,恐怕是我遇见你以前惟一的乐趣。”李云风趁著没人,轻轻将青酒带进了怀里,任由马儿自己沿著官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