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妻养了个小盲夫[女尊]+番外(4)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女强 甜文 穿书 主角:阮萱,陆锦行(苏渺) 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立意:有爱就有光,眼盲心不盲 一觉醒来,阮萱成了女尊文《锦绣传》里的废材村妇。 正在入赘给原书女主庶弟陆锦行的轿子里。 原书中陆锦行此人,不仅阴狠卑鄙,更因身有残疾导致性格乖僻毒辣,处处与女主为敌,妥妥的恶毒反派。 阮萱:当妻主?我不行,告辞! 可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就在她以为定会被心理不正常的夫郎百般折磨时点击展开
再看昨日她所见的那些女人,大多高壮魁梧,难怪她被迎亲的婆子一招就拿下了。
这么说来,在女尊世界里,陆锦行是高挑美人,阮萱则是文弱……村妇。
阮萱确认过自己的容貌,与从前并无区别,相比那些满身肌肉的女壮士,她觉着还是清秀些好。
倏然,一声盆落的哐当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抬眸望去,只见服侍陆锦行洗漱的蓝衣仆人竟是失手打翻了铜盆,一盆水恰好翻淋在陆锦行身上。
见状,阮萱起身快步走过去,将冒失的仆人轻轻推开,蹲下身朝陆锦行说:“那个……你没事吧。”
阮萱的手放在陆锦行腿上,又很快拿开,一摸衣摆,就皱了眉头,“这么冷的水,你就是这样服饰人的吗?”
昨夜入睡之前,阮萱已经想明白了,既然走不了,那她以后就暂且当一当陆府的入赘少夫人。
先前被陆老夫人和正君不放在眼里就算了,现在她既然已经成了这苑里的主子,断然没有被下人欺负的道理。
“少夫人,都是奴才手笨,奴才这就重新换水来。”蓝衣仆人连连告罪,表情却不显怯意。
眼看他就要出去,阮萱却说道:“不必了,即是笨手笨脚,以后就不必在屋里服侍了。”
方才阮萱用余光瞥到,这人就是故意的,随即转头朝灰衫仆人说:“你去,水要热些的。”
那蓝衣仆人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讶,还真就出去了。
陆锦行自始自终一言不发,似是与他无关。
待屋里只剩两人,阮萱起身在衣柜里翻找着陆锦行的衣裳:“那个……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青色怎么样?”
陆锦行却答非所问,淡声道:“那是殷正君院里差来的人,你得罪了他,日子不会好过。”
阮萱手上一顿,立即明白了陆锦行的意思,她最终选了套内白外青的衣裳,转身笑着说:“我管他是哪里的仆奴。”
说道这里,她笑了笑:“况且我还是你……明面上的妻主,更是这院里的半个主子,他还能把我吃了去。”
对于阮萱说“妻主”之类的话,陆锦行并未反驳,又或者不知该说什么好。
阮萱继续说:“我把衣裳挂在屏风上,你过来把湿衣裳换了,免得着凉了。”
闻言陆锦行倒是听话地起了身。阮萱瞧着他缓慢的步伐,并未上前搀扶。
待陆锦行换好衣裳从屏风后走出,阮萱眼眸一亮,她选的颜色果然不错,青山修竹当是如此,不过主要还是人好看。
这时,先前的灰衫仆人也端了热水来。
阮萱接过:“我来吧。”
她拧了帕子递给陆锦行,又朝灰衫仆人说:“你叫什么名字,原先是哪个院里的?”
“奴才叫思木,陆管事前些日子才把奴才领到府里,说是专门服侍少夫人的。”
原是如此,阮萱垂眸一想,暂时不知陆管事是敌是友,不过新来的仆奴,总比原先的好教导些。
而后两人用了早膳,便要去给陆老夫人和殷正君请安。
阮萱特意挑了件偏青色的衣裳,与陆锦行的青衣还挺搭的。
她噙着笑走在前头,心情好了几分:“思木,可要将你家少爷扶好了。”
陆锦行这边却紧缩眉头,心不在焉。
昨日他可以任性称病不去行婚礼,毕竟陆府上下无人在乎阮萱的想法,更何况陆府两位家主也没去当那高堂。
然而昨夜他与阮萱并未圆房,殷正夫必定知晓了,待会的请安,还不知自己会被如何羞辱。
陆锦行心底再是郁愤不甘,却已到厅前。
正厅前仆人通报道:“老夫人,三公子同他的妻主到了。”
阮萱:“……”
果然,赘妻不配拥有姓名。
第三章
典雅庄重的正厅内,今日的陆明燕和殷正君终于肯坐在高堂处,阮萱也“有幸”见着二人。
陆明燕不愧为将门之后,虽然现在不敌祖辈勇武做了文官,但气质相貌上仍是托了祖辈的福泽,英伟魁梧,不怒自威。
她身旁的殷正君则是雍雍华贵,眉目含笑,妥妥的名门贵夫。
这两人是何模样做派,阮萱只是略略瞧了瞧,而后便同陆锦行一道奉了请安茶,垂着头听两位长辈说了些客套的祝福。
这期间阮萱是几乎没有存在感,别说陆家的两位主子,就连丫鬟奴仆的目光也极少落在她的身上。
彷如这偌大厅堂里的物件摆设,还是最不起眼的那种。
请安完毕,阮萱与陆锦行已被安排落座,奴仆俸上了点心茶水,厅内的气氛却压抑凝重,哪有闲情品茗。
阮萱倒是无所谓,任何的挖苦讽刺、阴阳怪气对她都毫无杀伤力,但是对陆锦行来说就不一样了。
不然这人怎会一入厅堂就完全不在状态,衣摆下的手可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不时将目光落在陆锦行身上的阮萱,心境亦是随着那白皙手指起伏不定,抓心扰人。
瞧着委实令人心疼,阮萱实在看不过去,拿起身旁的白瓷茶碗,将茶水稍稍吹凉便推到陆锦行面前,轻声安抚道:“喝口茶,别怕。”
这声安慰却令陷入沉思的陆锦行猛然抬头,似是惊了一跳。
纵然陆锦行的双眼被白色缎布所覆,阮萱无法通过眼眸看到他的神色,却能瞬间感受到陆锦行身上压抑的惊恐和脆弱,彷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在怕什么?
静默良久,陆锦行还是没有碰那盏微温的茶。
瞧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殷正君眯着那双狐狸般的凤眼,随即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朝陆明燕笑道:“妻主你看,锦行同他妻主感情似乎不错。”
阮萱深感无语,哪里看出他们感情不错?
果不其然,不提这茬还好,提了反倒让陆明燕火气上涌,重重朝桌上一拍。
“陆锦行,你若是心有不快就直说,使性子给谁看!”
殷正君赶紧使了个眼色,让下人门退出了厅堂。
许是被训也不是头一回,陆锦行微垂着头一声不吭,陆明燕自然知晓她这个儿子的脾气,执拗得很,软硬不吃。
他只得自己顺了口气。
“锦行,我知道你对婚事有意见,但是母亲也是为了你好,那赵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虽说赵二小姐钟情于你,但是她家只肯让你做侍妾,我陆家儿郎绝不可能给他人做小。”
还有这事?阮萱默默地喝了口茶,这几人还真是不把她当外人,或者说没把她当人。
殷正君也跟着添油加醋:“锦行,这门婚事当初也是经过你同意的,哎,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该与你妻主在新婚之夜便分床而睡,给外面人知晓了,陆府的颜面何在。”
没错,陆府的颜面可比她阮萱的面子重要多了。
正所谓火上浇油,不嫌事大。
陆明燕一听分床的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翻涌起来,起身指着陆锦行:“你竟然还……我陆家怎会有你如此不守夫德之人。”
“妻主,消消气。”殷正君赶紧拉住陆明燕,“锦行只是一时糊涂,未从以前的感情里走出来,待过些日子两人磨合磨合,有了孩子,便能想通了。”
这话说得妙,阮萱差点就要给殷正君拍手叫好。
若她真是女尊世界里大女子主义的人,听到这番话岂不得气死。
自家夫君想着别的女人,还不让自己碰,简直奇耻大辱。尤其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她这赘妻是个怂包,为了找回面子回去后还能让陆锦行好受?
然而阮萱并不气恼,她瞥了眼陆锦行压抑颤抖的身子,以及因攥紧而骨节苍白的手,只觉心疼。
许是阮萱的反应没有令殷正君满意,他竟主动朝阮萱说:“三少家的,我陆家素来家教严格,绝对没有不守夫道之事发生,你可不能听信外面的传言,都是些碎嘴子胡言乱语,锦行绝对是个好孩子。”
您要不说,我还不知道外面有关于陆锦行的传言,可谢谢您嘞。
别人都把刀剑挥到眼前了,阮萱也不能继续当摆设。
“劳烦殷正君关切,锦行的人品,我自是信的。”阮萱嘴角挂着淡薄的笑容,瞥了眼身旁人,“不过锦行既然是我的夫,他若有言行不当之处,我也该对其管教约束才是。”
阮萱特意对“管教约束”几字加重了语气,说罢,深沉不愈的眸光在陆锦行身上凝结片刻方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