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妻养了个小盲夫[女尊]+番外(11)

作者:在逃香草精/好一口甜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女强 甜文 穿书 主角:阮萱,陆锦行(苏渺) 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立意:有爱就有光,眼盲心不盲 一觉醒来,阮萱成了女尊文《锦绣传》里的废材村妇。 正在入赘给原书女主庶弟陆锦行的轿子里。 原书中陆锦行此人,不仅阴狠卑鄙,更因身有残疾导致性格乖僻毒辣,处处与女主为敌,妥妥的恶毒反派。 阮萱:当妻主?我不行,告辞! 可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就在她以为定会被心理不正常的夫郎百般折磨时点击展开

略作思索,阮萱也特意进去逛了一圈,半晌带着期待走了出来。

未入颐景苑,先闻琴声悠悠。

秋色高阳下,阮萱在院外听了会儿,方才挂着满脸笑意入了院。

找到那方绰绰风姿,她快步而去,“锦行,你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琴声已停,阮萱主动将陆锦行扶到了一旁的休憩石凳上。

思木见状便将琴收了起来,看样子少爷一时半刻是没机会抚琴了。

两人落坐,阮萱又问道:“锦行,你快猜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陆锦行听出了阮萱愉悦的语气,仿佛有感染人心的魔力,便也跟着勾起了嘴角,“城东李家的芙蓉糕?”

“噗,你怎么总想着吃。”阮萱刮了下陆锦行的鼻子,笑意更深。

城东李家的芙蓉糕确实味道不错,清香不腻,下次可得带些回来。

“那……”陆锦行想了想,委实猜不出来,“我不知道。”

“你前几日不是还说喜欢吗?怎会猜不出,你再想想。”

闻言,陆锦行便仔细回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蓦地,他坐直身子,向着阮萱的方向诧异道:“是……话本子吗?”

“正是。”阮萱瞥了眼石桌上整整齐齐的一摞话本子,她可是把近段时间市面上最流行的话本都买了回来。

听到这样的答案,陆锦行却不怎么高兴:“可是,杂书忧心。”

“谁说杂书忧心,那是他们不懂,既是写人的故事,便有人的七情六欲,当然也能从中读出些道理来。”

说起读书,阮萱又想起陆老夫人做的事,不屑道:“再说你娘每隔一段时间便差教书先生给你读一遍《男律》,那有什么意义,我看根本就不是教书,而是给你洗脑。”

对于教书先生说的《男律》,陆锦行确实对此有不赞同的地方,却没有反驳过。

不过他言语上不反驳,骨子里却是叛逆的,若非如此,他也做不出用沉默和自我封闭来抵抗命运的行为,更不会用匕首威胁自家妻主。

想到这儿,陆锦行方才发现,他这些日子的心境竟是平静了不少,那把匕首也不知落在哪儿了。

阮萱见他神色松动,又说道:“前几日,你不是还说沈尘敢于反抗家族强权与顾小姐私奔的行为,虽不受礼法所容,但却令人钦佩,说他是个勇敢的人吗?”

虽然这话确实是陆锦行说的,他还是蹙了眉头:“可是这些书大多都是男子读的,你该看其他的书。”

他一边不满《男律》对男子的约束,却还是觉得男女有别,女子当有宏图大志,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锦行,你是在关心我吗?”

陆锦行没有回答,阮萱又说:“可是,你喜欢啊,你喜欢的我就喜欢,而且……”

想起那日陆锦行听到沈尘与顾小姐故事时,那般神采灼灼的模样,阮萱一时情涌,没忍住握住了陆锦行的手:“其实,你同沈尘一样,都是勇敢的人。”

陆锦行没想到竟是突然说到了自己身上,“我……勇敢?”

“嗯嗯,不仅勇敢,还很特别。”

“……特别?”

白皙如玉的脸颊,清俊无俦的轮廓,在阮萱眼前晕上一层柔光滤镜。

她带着缱绻欣赏的意味凝视眼前的人,轻言道:“对,特别……好看。”

陆锦行却是沉默了,自从九岁那年意外失明后,他便不知道自己长得是何模样,只是曾听人说他有几分像他的父亲,然而他早就想不起父亲的样貌了。

好看吗?

然而他的妻主却不是第一个当面说他好看的人,还有一个人也曾说过。

一想起那个人,他的心上便像是压着块湿答答的石头,压得他透不过气。

那些人说得没说,那个人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阮萱这边迟迟没有等来陆锦行的回应,以为他是脸皮薄,便拿起一本话本子:“锦行,我们今天读《秋厢集》怎么样?”

这话将陆锦行从沉郁的心绪中拉出,他微微仰头,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淡笑:“好。”

其实,她很好。

我……配不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阮萱:配得上!!!

第九章

秋日暖风习习,绿荫藤下,传出润朗的女声,绵绵入耳。

那声音初听平淡,若仔细听上一阵子,便能听出些别样之处。

竟是变着嗓子和语气,像是演绎着不同的人物。

话本子里的故事本就有趣,尤其此时由阮萱演绎起来,比自己读还要有趣。

一旁的思木亦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捂着嘴笑,更不消说陆锦行这边了。

毕竟说书人的每个字都是为他所读。

陆锦行嘴上虽说对阮萱看这类杂书有些不赞同,真到故事由阮萱讲起,他却听得极为认真,有时候还会仔细揣摩剧情评鉴几句。

这时阮萱便会停下,耐心的同他讨论一番。

又当读到“那女侠将小公子揽入怀中,慢慢贴了过去……”,她还会刻意观察陆锦行的反应,只见那耳朵尖尖总会微微颤动,带着点儿薄红,着实有趣。

这人冷然别扭的性子,有时候恼人心忧,有时候又别有一番趣味,她倒是不嫌,只觉心疼又欢喜。

既然知晓陆锦行内心是喜欢的,阮萱便如此陪他读了几日,直到为香膏制作的事情忙碌起来。

近几日,不知是制作香膏的原料还是加工过程出了问题,做出来的香膏成品总是有各种瑕疵。

既然签了协议,产品出了问题,阮萱自然没有甩手的道理,便在方如辰的安排下去了制香作坊。

与制香师傅沟通一番,才发现是配方比例出了问题。原来阮萱之前都是少量制作,而大批量生产就得考虑室温、材料差异等方面,因此阮萱算是彻底忙碌起来。

这外出的日子也就更多了,甚至有时深夜才归,回来以后亦是倒头就睡。

陆锦行这边倒也没有多加过问,毕竟阮萱先前已经同他说过想要做香膏买卖的事,他便没有多想。

只是他不在意,府里总有些多事之人时刻关注着阮萱的行踪。

饶是阮萱每次都担心有人跟踪特意绕路,还是被殷正君的人发现了端倪,虽说他们绝对查不到方如辰那儿,却是坐实了阮萱出入青楼这回事。

汀兰苑内,香炉中的烟丝幽幽盘旋而上,许是初燃的缘故,房里的气味尚不浓烈。

此时一人端坐镜前,竹文瞧着铜镜里映出的那张尖细如柳刀的眉眼,见那眉又被描高了几分。

竹文斟酌道:“正君,您看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老夫人?”

闻言,殷正君却是手上一顿,转身骂道:“你个蠢货,告诉老夫人后好让她为那小贱人主持公道吗?那是小贱人活该,连自家妻主的心都管不住,平白长了那副勾人的模样。”

殷正君对镜欣赏着眼尾被他特意上挑的妆容:“不过你可以去同那小贱人说说,瞧瞧他的反应。”

“我倒想看看,小贱人听到自家妻主钟情青楼男子时,他是否还能端着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做作姿态!”

而后殷正君又教了些竹文说话的技巧,方才让他离开。

往后的几日,竹文先是在府中放出一些风言风语,再趁着阮萱外出、思木不在苑中的时候,偷偷进了颐景苑。

刚进院子,便听琴音悠然,只见那眼盲之人仍是那副清淡无尘的模样,当场就忍不住嘲讽起来:“哟,三少爷可真是好兴致。”

突然而至的声音,打断了陆锦行的琴音,他收回抚琴的手,蹙眉叫了声:“思木。”

半晌,没有等来回应,他便自己起了身,准备摸索着回屋。

“诶,三少爷你可别忙走啊,我今日特意来这儿,可是有事需得同你说说。”

谁不知竹文是殷正君的人,他口中说出的夹枪带棒的话,陆锦行听得还少吗?

对此陆锦行厌烦不已,并不给竹文半点回应,仍是慢慢向厢房的方向走去。

竹文嗤笑道:“三少爷,你这样漠不关心可不行,好说也有了妻主,可得对自家妻主上心些,别等她领了男子回来方才着急。”

“再说就算少爷你不在乎,哪日赘妻纳了侍妾,老夫人和正君可丢不起这个脸面。”

听到与阮萱有关,陆锦行终于停下脚步,回身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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