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替身好多年(52)

作者:半江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女配 穿书 复仇虐渣 主角:孔妙禾,晏子展 ┃ 配角:非爽文,感情流 ┃ 其它:火葬场,he :[(我爱你.我装的)黑莲花 孔妙禾×丧尽天良偏执王爷 晏子展]孔妙禾穿进古风虐文里,是男主颐亲王晏子展心头白月光的替身。他从人牙子那救下她,却按照白月光的一切喜好来打扮她,规矩她。更不许她做出与白月光性格不符的事。他常凤目微挑,捏起她的下巴说:“别哭,哭了就不像她了。”点击展开

真诚又可爱。

……

晏子展的思绪飘到很远, 耳边又想起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他再一晃神,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雪地里他长长的影子,在无声与他作伴。

府门外到处是震声的炮竹声,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寂寥。

除了寂寥,还是寂寥。

他望向孔妙禾的屋子,那里本该有一盏明黄的灯, 能映衬出她小巧的脸庞。

这个时辰, 她该是撑着脑袋在屋子里睡着了。

等到他轻轻走到她身侧将她抱起,她才会软乎乎往他怀里钻。

一边蹭他的颈窝, 一边咕哝:“晏子展, 等你等了好久啦。”

而他轻轻推开那扇门,是望不尽的漆黑长夜。

没有她,哪里都没有她。

晏子展抚摸着桌边的纹理, 静静坐下。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 这间屋子似乎还弥留着她身上的气息。

晏子展缓缓闭上双眼,贪婪地嗅着, 试图用这残留的一点香气,慢慢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她。

“呀!”春桃进了屋,见到一个黑影坐在桌前,吓了一跳。

她走进一看,却是王爷, 长舒一口气。

“王爷您怎么……不点灯?”

晏子展眼中茫然,似乎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他轻轻应了一声,却恍若未闻春桃的问话。

春桃站在原地,尴尬而无措,正想要退下。

听见晏子展淡淡说:“这间屋子要时常打扫,但不要改变里面的布局。”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轻轻叹口气,走出去带上了门。

整个大俞,在人人为新春庆贺的时候,只有那个傲骨小王爷孤身一人,度过漫漫长夜。

……

离开颐亲王府已快有十日,孔妙禾却没走出多远。

她原计划要北上,去找份差事,慢慢安稳下来。

谨慎起见,她绕开了所有的大路,专寻刁钻的乡野小路,又将自己打扮得像流窜的流民,以免被歹人觊觎钱财。

她是真没想到,滕英居然会给她这么多盘缠,这些钱足够她去到大俞的任何一个地方,去置办铺子,置买房屋,定居下来。

因此,四海为家,她哪都能去。

于是她临时改了主意,打算去江南水乡,那里商户多,经商之道也是一门学问,她正好拿着滕英给的银子,也去学学如何开好一个铺子,日子应当也会充实起来。

她一路走走停停,一是为了避人耳目。

二是混淆视线,以免被王府的人算出她的脚程。

她其实心里也隐隐明白,像晏子展那样睿智的人,也许早就猜到她有出逃的打算,却没有阻止她,可能也是对她出逃王府的一种默许。

他不会派人找她的,至少不会到处张贴告示,悬赏颐亲王府刚过门就失踪的王妃。

走出这条小路,入眼是一个摆在土路边的茶摊。

难得大年初一还开张,孔妙禾正觉得口渴,走过去点了一碗茶。

这茶摊位置偏僻,做的是过路人的生意。

孔妙禾走的是小路,但这茶摊旁是条主道,向西走有一个驿站。

她慢慢喝着茶,背后传来一串脚步声。

没回头,那二人的对话钻进她耳朵里。

“这正月头还要赶路,真不叫个事。”

“大哥消消气,很快就到了。”

两个穿着布衣的男子在孔妙禾右侧的桌子旁坐下。

她瞥了一眼,正准备掏出铜板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那二人嘻嘻哈哈交谈了几句,她身形一滞,手上动作停了。

“最近都城可有件奇事,不知大哥听说没?那颐亲王府的王妃在洞房之夜——”

“跑了!”

另一人扬起声调:“跑了?”

“可不是,最近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是那小王爷性格阴鸷狠厉,兴许是新婚之夜对王妃做了什么嘿嘿,把人给吓跑了。”

信口胡诌从来不需要什么证据,那两人不怀好意地笑成一团,孔妙禾皱了皱眉。

她放下铜板离去的时候还在想。

晏子展听了这些流言会是什么模样呢?

若是以前,他大概会剑眉上挑,神色散漫而玩味,唇边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然后明知故问:“这都拜谁所赐? ”

她好像确实给他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孔妙禾摸了摸鼻子。

不过大概过不了多久,他就不会再为此事蹙眉。

毕竟他舍身救下方婉宁,属于男女主的那条感情线也该向前走了。

她能改变故事中关于朝局的发展,却无法改变男女主的感情走向。

毕竟,这个故事里,她从来只是推动男女主感情发展的一个,小配角。

……

-

两月后,余州醉芳楼。

巳时三刻,本该是楼里姑娘休息的时刻,往常这个时辰,连倪妈妈都在补眠,深知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需要她迎接。

醉芳楼是余州规模最大也是名声最响的青楼。

醉芳楼里的姑娘,各个模样标志,能歌善舞。

一到夜幕时分,醉芳楼灯火通明,笙歌燕舞,不绝于缕。

它坐落在余州主街尽头,偏安一隅,向北面有望阳湖,夜风拂来,景致也是一绝。

因此,不论是风流雅士还是王子王孙,都爱来这醉芳楼。

可今日这醉芳楼,本该在屋子里休息的姑娘们全部围在一楼大厅的桌子四周,或高深呼喊,或低语轻笑,各个神采奕奕。

桌子一角,孔妙禾一左一右坐了两位姑娘,都在瞧她手中的牌。

她凝神片刻,丢出去五张牌,手指也不安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

她左侧坐着花魁聂念真,正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五张牌,问她:“阿禾,这五张可就是你说的…顺子?”

孔妙禾点了点头,不忘解释:“是了是了,这就是顺子,连着五张以上的单张牌组成的就是顺子。”

对面倪妈妈紧紧攥着手里的牌,眉心紧蹙,说:“这怎么出啊,要不起啊。”

孔妙禾右侧的云溪姑娘笑了,烟波流转,自成媚态。

她扬声道:“若是没有十往后连着的五张牌,就是要不起了,还是阿禾出牌。”

“不错,看来云溪已经学会了。”孔妙禾扫了她一眼,笑了一笑。

对面倪妈妈和平竹姑娘都无牌可出,转眼又轮到孔妙禾。

“三四五六七,还是顺子。”孔妙禾勾唇一笑,将牌丢到桌面上。

对面两人怨声载道。

“这可怎么出啊。”

“要不起要不起。”

于是又轮到孔妙禾。

“对k……十三,对十三。”

“不要。”

“对二!对二是比对十三大吧?”

平竹姑娘犹犹豫豫地抽出牌,不敢将牌放下,试探地看了孔妙禾一眼。

直到看见孔妙禾点点头,她才放下心来,慢慢笑起来了,那模样倒像是她已经赢了。

孔妙禾手拢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

然后云淡风轻地丢出牌:“四个八,炸弹。我只剩两张了哦。”

平竹一时愣了,倪妈妈先反应过来,恨恨道:“我们两家哪有四张一样的牌啊,管不了,你出你出。”

孔妙禾随手将剩下两张牌丢出去,双手举起放至脑后,转了转脖子。

“金银炸,我赢了。”

对面二人颓丧地将牌丢出去,懊恼急了。

身后的人群里,姑娘们晃着孔妙禾的身子,叽叽喳喳,十分热情。

“阿禾,我会了,我知道这西域的扑克牌怎么打了,让我也来试一局。”

“这牌可真好玩,我也想试试。”

一时之间,姑娘们的声音一叠胜一叠,孔妙禾渐渐有些听不清了。

她笑了笑:“姑娘们别急,已经学会的姑娘自可三人一组去试试,我这回还带来了刚做好的十副牌,大家拿去自行组队。”

一时之间,桌上用层层纸浆做成的厚纸牌被一抢而光。

孔妙禾摸了摸自己的脸,笑:“还有不懂规则的姑娘尽管来问我哈。”

她在余州住下一月有余,在醉芳楼对面开了一家酒楼双月楼。

她前阵子刚和醉芳楼的倪妈妈谈好,由她的双月楼负责醉芳楼中一应菜品供应,两家店达成合作关系。

为了示好,她前几日来醉芳楼教姑娘们打扑克牌。

规则照旧,只是牌面念法略有不同,金银取代原先的大小王,十一十二十三对应原扑克牌中的JQ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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