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他宠我成灾[重生]+番外(32)
“我不知道。”初诺诚实坦白的摇头,她不愿意拐弯抹角:“我只知道你该努力抵抗你的病情,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呵,浪费。”仲野冷淡嗤笑,薄唇吐出哀伤字眼,“你就是想逼死我,看着我发疯你就满意了。”
果然和精神病说话费心耗神还没有任何效用。
他的强硬偏执令她深感无力,再多的温柔和耐心早晚会被他消磨殆尽。
“唉,随你怎么想吧...”
姑娘无奈轻叹不再多费唇舌,退一步回到房间,顺手将门板关上。
门把手上的爱心早餐和他一起被隔绝在外。
他在她眼皮底下做了太多混账事。
远远不够资格进入她的世界。
“诺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高大冷傲的少年将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嘶哑低语。
“我改,我全都改。”
他沉眸微阖,薄唇扯起惊悚骇人的笑,精神病往往站在万丈深渊思考问题。
“你会满意的,我一定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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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酒吧VIP包厢。
一群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不良子弟守在门口愁的人手一支烟,吞云吐雾的动作娴熟得很。
他们每个人单拎出来都在高校混得上名号。
他们不学无术,成天撩妹泡吧打架,逃课成风。
他们也会警告手底下的兄弟不准叫着谁的名号出去收保护费,拦好学生的路。
酒吧不如往常放纵享乐,音乐声开到最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铁质楼梯传来噔噔急促脚步声。
“非哥好。”
“非哥好。”
“非哥好。”
不良子弟们看到来人依次点头说话,这是他们混在道上的规矩。
浪荡公子哥儿面目严肃站在包厢门口敲门,包厢门被反锁,谁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野哥!开门!”
任允非收起一贯吊儿郎当的做派,焦灼的向里面吼。
“阿浩,他把自己锁起来多长时间了?”任允非问一个头发黄毛穿破洞牛仔裤的小伙子。
“两个多点了。”阿浩掐掉手里的烟,摊摊手:“野哥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不敢踹门。”
“艹!这位爷啊,真TM是我祖宗!”任允非火急火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陌生号码。
幸好从仲野手里拿到她手机号随时救命。
手机拨通,那边响起姑娘礼貌的问:“您好,您是?”
“我是任允非。你来看看吧,野哥带着刀把自己反锁了,你不喜欢他,能不能别逼死他。”
第27章 【不够资格】
等她赶到酒吧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许多一看就是不良子弟杵在包厢门口, 大多十六七岁, 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走进酒吧。
他们想看看能把二少逼死的女生是什么天仙模样。
他们看到了, 也大概懂了。
持美行凶的仙女绝对有一句话让二少去死的本事。
VIP包厢的门反锁的时间已经超过两个小时零二十分钟,隔音效果很好, 谁都听不到里面什么动静。
跟二少混过的人都知道,拳击馆里,他是最能打的那一个, 也是最耐打的那一个。
即便流血会痛, 他也不会多吭一声。
在一众不良子弟的注视下,初诺努力忽略心中的不适, 站在包厢门外伸手拍门。
“仲野, 开门。”她音色微颤,焦急慌张的朝里面唤道。
经过上一次看着他犯病拿玻璃碎片自虐,又听见任允非说他带刀把自己反锁,她不可能视若无睹不理会。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害自己,权当是上辈子欠他的。
拍门三分钟过去了, 里面依旧没传出任何声音, 任允非在她身边着急的左右踱步。
她看着禁闭的门扉束手无策, 连忙说:“拆门吧。我来也没用, 他不开门。”
话音刚落,初诺退后一步,给他们拆门的空间。
“快快快!来几个人把门撞开!”任允非焦急跺脚的吼着。
大抵是听见她发话撞门,才有三四个小伙子敢上前,毕竟连任允非也不敢随便发话撞仲野的门。
“我是他兄弟。”
任允非正经站在她身边, 语气不似平常的嘻嘻哈哈,和她同样焦急等待门被撞开。
“他什么都没做过,即使在夜场,也没有花头敢靠他边上。”任允非双手插兜,眼色极沉的为兄弟解释。
姑娘闻言微怔,懂任允非为仲野解释的意图,自己却无法回应。
撞门的人轮番上,门板一声一声的巨响盖过酒吧音乐。
任允非掏出一支烟和打火机,背后倚着栏杆吞云吐雾,浪荡公子哥鲜少这么正经和一个姑娘说话。
“这段时间,他变了很多。有一天我竟然听他要抄记事本写作业,呵,你说可不可笑。”
任允非弹弹烟灰,扯起嘴角笑的无奈:“他喜欢你这事儿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他喜欢你这么多年。”
“野哥以前喝醉说你刚到仲家送他一变形金刚,有个手贱的把玩具弄坏了。他一生气把人肋骨打断进医院,可好像从那以后你就害怕不理他了。”
任允非轻描淡写的将旧事重提,她恍然回到十三岁,刚来仲家,第一次见到孤僻阴暗的仲野。
仲爸爸带她来仲家之前告诉她,仲家有个比她小一岁的弟弟,不喜欢生人,脾气不好。
刚从母亲将她送到孤儿院的境地中逃出来,她只想与弟弟和平相处。
她买了玩具给他当见面礼。
然而和富丽堂皇的仲家相比,什么礼物都显得过于廉价。
小姐姐不好意思的送他礼物,她以为弟弟会觉得这是便宜货不会收。
可他收下了,还开口和她说“谢谢”。
小姐姐以为弟弟收下礼物的行为是对自己的喜欢和接纳。
没人告诉她,那不是她认为的喜欢。
有些罪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注定了。
“那个手贱弄坏他玩具的人,是我。”
尼古丁烧得公子哥儿喉咙硬涩,任允非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我弄坏玩具一只胳膊,他打断我两根肋骨。我当时出院后想找他再打一架,可他不和我打,还说我无聊。”
任允非想起旧事牵起丝丝笑意,点燃第二根烟叼在嘴里,而后又收敛恢复方才正经神色。
公子哥儿吐出一口烟,看着她沉声说:“你和野哥说什么我不管,可如果你说让他去死,他真的会去。他就是有病,脑子一根筋不转轴。”
砰———
四个小伙子呼哧带踹的将包厢门撞开,撞断的锁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巨大响动将她从十三岁见到仲野的记忆中抽离,任允非后面的话迟了些进到她耳畔。
过去的事实使她懵然震惊,姑娘流波水眸掀起一场七级地震,茶色瞳孔剧烈震晃。
她的指尖掐进手心,想起早上对他轻叹的那句“随便你怎么想”。
轰————
门板在众人面前轰然倒塌,包厢地砖上,入眼就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他还在自虐,暴力型精神病人的典型潜在特征。
“仲野!”
初诺喊着他的名字冲进去,顺着鲜血留下来的痕迹望过去,看到角落处跌坐在地毫无意识的他。
沾血的瑞士军刀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开了条口子,鲜血染红他身穿的白衬衫。
初诺慌张的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心脏狂跳不已蹲在他旁边,纤手颤抖着试探他的鼻息。
“医院...医院...”她身躯不禁颤栗,喊道:“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虽然不喜欢他。
但绝不希望他死。
她还要他这辈子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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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南市第一人民医院。
外科03号诊室。
医生看着两个陪同病人来的未成年人,一阵叹气摇头后说明:“病人已经苏醒稳定,失血过多造成昏迷。这个礼拜需要住院,以防引起其他炎症。”
“住院是不是要通知他家长?”任允非向医生问道。
医生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向任允非,“当然需要通知家长,病人才十六岁,不通知家长谁来照顾他?”
一旁坐着的姑娘仍然没缓过神,十指紧紧扣住衣角,双目无神,喃喃念着:“住吧,先住院,住下再告诉仲爸爸......”
“开单儿,我去交钱。”任允非催促医生开住院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