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X攻略X穿越+番外(153)
洛绎蹭了蹭地毯,低吟着:“攻略,告诉我,这就是我的罪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小,直到毫无声息,就像是他的记忆一样,粉碎了,如同房间中四处弥漫的熏香,一旦被风吹散,就再也没有痕迹。
“名为luoyi的罪……”
***
[恋……?]白诩翊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一点浓墨飞快地从笔尖扩散到宣纸上,白诩翊没有在意那已经报废的精心画作,他微微偏着头,瞥向洛绎的目光中微带点诧异和茫然:[为何用这个字?]
洛绎面无表情地回看着白诩翊,沉默。
白诩翊在作画,被半强制邀请过来的洛绎只能再一次地展开无视大发,随身携带一本札记来看,与白诩翊井水不犯河水地待在同一个空间内。两人就这样各做各地处了一下午,在洛绎刚开始纠结晚饭的时候,一直沉默作画的白诩翊突然问了一句:[用什么字来题它?]
洛绎下意识地盯着那副自画像,画外的白诩翊和画内的白诩翊同时盯过来的目光很有压力,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大脑被刺得一个激灵,反射性地迸出一个字:[恋。]
然后某骗子杯具了。
好吧他其实是口误,好吧他其实可以解释的!洛绎一直觉得,恋其实是一个极其彪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分取自“变态”的“变”的上半部分,它的下半部分取自“变态”的“态”的下半部分。汉语果然博大精深,这字所蕴含的精神简直是某只白蛇精的完美诠释!
只是,面对白诩翊的诧异,洛绎默默地木着脸,无语凝噎:时间可以倒流么么么……
穿越说,可以,咪嗦。
对洛绎沉默的拒绝已经习惯以常,白诩翊阴阴柔柔地笑了,他重新摊开一张白纸,落笔写下一个几乎将整个宣纸占满的“恋”字。苍白病态的国师放下了毛笔,将笔墨未干的宣纸展开,淡雅的墨香在空气中飘浮。
[洛绎。]白诩翊眯起了眼,像是在细细欣赏着眼前的笔墨:[我很喜欢这个字。]
他伸出手慢慢地抚摸着白纸黑字,细腻地,煽情地。墨染上了那同样雪白的指尖,整个“恋”字被抹得模糊不清,糊成一团暧昧的灰晕。
[非常喜欢。]白诩翊的指尖停在“恋”字的中间,目光却从眼角瞥向洛绎,那声暧昧难明的[喜欢]让人根本分不清他究竟喜欢的是字,还是人?
洛绎突然有种极其、非常、万分不妙的预感,他的心底有一万头神兽在咆哮:尼玛的白蛇精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尼玛的我可以解释我真的可以解释,尼玛的剧情又像一匹脱肛的野马开始神展开——我,擦!
面对灰发青年波澜不兴的神情,白诩翊伸出手,苍白透明的指尖染上了点点墨色,带着一种凄艳。
[洛绎,一直留下来罢。]
蛇低语着:
[陪着我。]
有什么岌岌可危的存在,瞬间破裂了。
***
任谁看到那个由纯金打造的奢华笼子,第一反应就是里面一定关着一只稀有的珍兽。那只珍兽一定十分珍贵并且稀少,甚至全天下仅有一只,其价值才能抵得过这个无价的笼子。
白诩翊苍白的指尖顺着纯金的栏杆向下划去,贵重的金属一条条地倒影着国师嘴角那丝诡谲的弧度。
是的,非常稀有,非常、非常地,全天下只存在一个地稀有。
他用纯金打造笼子,用雪脖貂(一种珍稀的貂兽,全身上下只有脖子围了一圈雪白色的皮毛。)的皮毛织成地毯;用紫月果酱喂养,用少女最纯净的鲜血洗涤。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值得,白诩翊笑得越发阴柔了,他将他的“珍兽”养得再好不过了。
西燕的国师将手伸入笼子里,不一会儿,阴影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是锁链被拖动的声音,是肉体摩擦绒毛的声音,一个“人”从笼子深处爬了出来——那真的是人吗?
“他”就像是一只豢养得很好的宠物,光着身子,除了头部,“他”的全身上下看不见多余的体毛,白玉的皮肤在暧昧的烛光下蒙着一层温润的光,宛如上好的瓷器——这是被喂食紫月果酱的结果。因此,在那一片白花花的皮肤上,从腰部蔓延到背上的纹身就看得无比清晰了。那是一条银白色的蛇纹,妖娆而又暧昧地缠着“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细腻而又煽情地扭动着,简直要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精致细腻的脚踝上,长长地拖着暗金色的锁链。等到“他”凑近了白诩翊,微微抬起了头,黑发下漆黑的眼珠中一片空洞洞的,直直地瞅着白诩翊不肯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