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又见尘埃落+番外(20)
他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我陪你去吧。”啊?“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嘛,这可是个免费劳动力啊。“你会不会修屋顶啊?”看他这
样的世家出生,估计不会吧。“会啊。”“你会?”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疑惑。“在边关的时候会帮百姓修修房子。”他淡淡地笑道。难怪名声这么好,确实是个好官啊。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我敲敲门:“李奶奶,小毛,我来了。”“小毛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姐姐,不好了,奶奶病倒了。”啊?!我赶紧跑进屋里,李奶奶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小毛,快去请大夫,快啊!”小毛闻言匆匆跑出去。只见南荣子桓坐下,托起李奶奶的手,替她把脉,然后,他一眨眼闪没影了。
我只得在原地给李奶奶擦汗。不一会儿,南荣子桓回来了,手里还拿了几包药,“又诗,生火煎药。”“噢。”我怔怔地还没反应过来呢。
“你会看病啊?”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懂的真多啊。“略知一二。”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谦虚啊,这已经是第几个这么说的了。
据我总结,略知一二那已经是非常厉害了。然后,小毛拉着大夫跑进来,可怜那位老郎中头发花白,还要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小毛,奶奶的药已经抓好了。”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大夫一眼,他的脸直抽搐。
李奶奶醒了以后,我给她熬了些粥,在把带来的食物给了小毛,直到李奶奶折腾得又累了,睡下,我和南荣子桓才安心离去,当然,南荣子桓顺便帮忙修好了他们家的屋顶。
天色已经很黑了,他执拗地要送我回家,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幕。十步开外,白承风站在那里,面色淡淡,唇角有一丝笑,不知是真笑还是危险的前兆。
“三哥。”我轻唤了一声,我心虚什么,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过来吧。”还是像上次一样。我回头对南荣子桓笑笑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再见。”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我看得一清二楚。“再见。”他还是扯出一丝笑,转身离开,背影萧寂。
再回头,白承风已经立在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轻轻将我拥进怀里:“又诗,不要乱跑了好不好,我怕自己找不回你。”他语气中的不确定让我有一丝疑惑,这样自信的人啊。
后签“凤飞”
我睡眼惺忪地换好衣服,拉开房门,吃惊地看见白承风竟然站在我院子里的榕树下,白衣黑发,绝代风华。他转身看我出来,快步走过来,捋了捋我的头发,“今天我们去‘相国寺’。”“啊?哦。”
“可是我们来丰香楼做什么?”“又诗还没吃早膳呢。”有时候我真的很容易溺在他的体贴里,却又要挣扎着告诉自己我不可以这样。
到“相国寺”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因为“相国寺”在城外西郊,求得清净却也偏僻,所以路不太好走,我从前都是在平坦大马路上坐马车,还晕乎,这一路颠簸的,我被白承风抱下马车,腿还一直在抖。
浑身软绵绵的,好不狼狈啊。白承风本是想直接把我抱进去算了,可是我死命给拦了下来,歹说这里也是佛门重地,他这样,大大地不敬啊。加上不知哪来的这么多的香客,我也没这么厚脸皮。
我们被一个小沙弥带到后院,“三哥,我们不去前面上香吗?”“今日我们是来听无上大师讲禅的。”一路带进东厢的一间大房间,小沙弥敲敲门:“师叔,客人已经带到了。”
“恩,你下去吧。”门后的声音低沉,很有些威严。“两位施主进来吧。”推开门,只见低几旁坐着一个消瘦的和尚,眉毛花白,普普通通的样子。
见我们进来,他也未起身,只是微微一揖,便请我们两个坐下,其实本人对什么禅啊,经啊的,都不感兴趣,我这么乖乖地来,是因为听说这“相国寺”的斋菜很好吃,难道那么多的香客都是冲着这些斋菜来的?
无上和尚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听得直想打瞌睡,可是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乱来,唉,只得强打精神。“于施主,何为缘?”
被点到名,我一个激灵。“缘?”我侧目看向他,他含笑着点头。“天下无不散着筵席。”我胡说八道起来,说完就悔了,这跟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