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佛系养娃日常[穿书]+番外(83)
可骆今雨这一脚下来, 是打算让他后半辈子都再也抬不了头啊!
骆今雨缓过最初落地产生的那一阵麻意, 睁开眼看到对面的男人屈身半伏在自己面前, 露出来的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上面覆了密密麻麻一层汗珠。
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可能是不小心踢到景斯寒的要害部位了,贝壳一般的脚趾头缩了缩, 尴尬又愧疚:“那、那个,你感觉还好吗?”
景斯寒咬着牙微抬起一点头看她, 想说“非常不好!我兄弟感觉更不好!”但却没能开得了口。
骆今雨被他感染的也紧张起来, 她刚才胡乱踢那么一脚, 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力道,但此刻见他一脸痛不欲生,牙根紧咬的模样, 估摸着轻不到哪里去, 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我、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景斯寒深呼吸一口气,最痛的那一阵过去了后,他勉强能直起腰, 但仍然痛的冒冷汗。
“爸爸!你生病了吗?”景嘉译本来就没睡的很熟, 两人这么一番动静, 他也醒转过来,此刻看到景斯寒的模样,小脸上也满是焦急的神色。
景斯寒强撑着扯了扯嘴角, 试图在儿子面前多保留一点父亲的尊严:“没事,爸爸去趟洗手间。”说着颤颤巍巍要站起来。
骆今雨见他动作僵硬,伸出手想去扶:“你,你一个人能行吗?”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于是景斯寒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行。”
骆今雨看着他朝卫生间缓慢移动的别扭走姿,忍不住也皱起了脸,光是想想就能对他现在的痛楚感同身受了。
“妈妈,爸爸怎么了啊?”景嘉译担心地发问。
骆今雨心虚地抖了抖唇:“呃,爸爸他……肚子疼,要上厕所……吧。”
“拉肚子”的景斯寒此刻正坐在马桶上小心检查自己的小兄弟,轻轻拨弄一下仍然感觉很疼,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是肿了。同时,也不知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他明明有尿意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景斯寒心里“咯噔”一下,慌了。
这要真被骆今雨踹出问题来,嘉译以后的弟弟妹妹(???)可怎么办啊?
而客厅里,骆今雨也撑着站了起来,狠狠在地板上跺了跺脚,麻意很快便褪去。
她等了几分钟,时不时引颈看看卫生间的方向,发现景斯寒仍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不由也有些急了,焦躁地在门外踱了几个来回,终于摒弃尴尬抬手敲门:“景斯寒,你……那个……没事吧?”
景总正对着马桶酝酿呢,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的一激灵,尿意全给吓回去了不说,捏住下边儿的手一抖,不禁又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骆今雨听到里头“嘶”的一声却没说话,还以为出了事,把卫生间门拍的“砰砰”响:“景斯寒,你把门打开,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现在可不是你硬撑什么男人脸面的时候,万一真出了问题,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啊?”
景斯寒叹气,小心地将□□塞回去,重新将裤子提起来,在洗手池边洗净手,沉着一张脸打开了门。
骆今雨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的往后一仰,本能地便想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扣住了手腕,她还没出声,景斯寒已经低下头凑到她跟前,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出了问题,你就准备好负责吧!”景斯寒星眸一眯,气息喷洒在身前人的脸上。
骆今雨连连点头:“当然!如果你……我会负责的!全世界这么多医生,总有人能够治……”
景斯寒打断她:“你后半辈子都别想跑!”
“欸?”骆今雨一愣,这话儿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这一波霸总气质满分的景斯寒重重捏了一下掌心的腕子,刚才在骆今雨面前的形象实在是太难看了,本想在离开前稍稍挽救一下,结果一时不慎,忘了调整步子,一个威风凛凛的大跨步出去……
于是骆今雨只听到一声惨痛的低呼,面前刚才还腰杆笔直的男人瞬间矮了半截。
“要不还是我送你吧?”骆今雨实在不忍,这貌似伤的很严重啊,路都走不了了。
“不用。”景斯寒试图保留今天的最后一丝男性尊严:“我走了。”
骆今雨张了张嘴想喊,但想到他估计是不好意思让她陪同去看这方面的问题,又闭上了。毕竟这属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景斯寒这反应也能够理解。
“爸爸!”景嘉译挡在景斯寒面前,仰着脑袋问:“你好些了吗爸爸?”
“嗯。”景斯寒抬手揉了揉儿子:“好多了,爸爸有事要走了,下次过来看你。”
景嘉译有些不舍,但他还是懂事的点点头:“好。”
景斯寒脚下一动,又停了下来,他弯下腰,在景嘉译的脑门儿上亲了一下,随即拍拍他的脑袋:“好了,爸爸走了。”
景总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慌得一匹,一直到进了电梯,骆今雨和景嘉译看不到了,他才垮下肩膀靠在轿厢里,捂着小腹重新露出忍耐的神色,为了尽快得到诊治,他急匆匆找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挂了号。
这一天,是景斯寒度过的这二十几年生涯里,最尴尬且最难忘的一天。
这种尴尬,在他问出“被踢到的时候处于半勃状态,对今后的功能会有不利影响吗”,感受到医生猜忌的眼神时,攀升到了顶峰。
“是我和我的太太,呃,换一种体验方式……”景斯寒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句。
那医生听后,了然的点点头。
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最终得到了并无大碍的诊断结果,只需要吃一点药并尽量温水坐浴,几天后就能恢复。
“情趣扮演虽能增进夫妻生活的兴奋度,但还是要注意把握尺度,以免造成身体伤害。”
景斯寒:“……”
医生见他沉默,以为他没有听进去,又循循善诱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喜欢图刺激,我行医这么多年,看过太多你们这样的了。玩的时候没有分寸,出了问题了才着急忙慌来医院。大部分当然没问题,治疗后就无碍了,但还是存在一些比较极端的情况,猎奇体验后造成了永久性的生理性或心理性伤害,你不要以为是我在危言耸听,就在半个月前……”
景斯寒耐着性子听完,突然眉峰一挑,低声追问了一句:“医生,像您刚才说的,那我这种情况是不是也有可能会不举啊?”
医生还以为他是担心,立刻道:“这种概率太小了,你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虽然有一些挫伤,但只要谨遵医嘱,就不会有问题的,你大可以放心。”
“生理性伤害可以治愈,那心理性的呢?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心理障碍,从而……不举呢?”
“啊?”那医生愣了愣。
“有可能吗?您接诊过这样的患者吗?”景斯寒又追问了一句。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医生对他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解释道:“我曾经也接诊过类似的患者,不过这类患者的治疗就麻烦多了,因为心理的成因更为复杂,光靠药物,或者心理干预也不一定能够治愈。”
“有可能就行!谢谢您了啊,欧医生。”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景斯寒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计划,他笑着同医生道了谢,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满意地走了。
留在办公室的医生瞧着这位高大帅气的年轻患者眉眼舒展地离开,不由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顶,怎么这位患者好像对“不举”这件事十分期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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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今雨虽没能陪同景斯寒一同去医院检查,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她在家等了两个小时,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给景斯寒去了一个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接,她又重播了一次,最后得到的还是“暂时无应答”的系统提示音。
骆今雨不免有些着急,都说男人那个部位十分脆弱,万一真给她踹出个好歹来,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对方的伤害了……于是她又给景斯寒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得到检查结果以后给她回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