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6)
垂下眸,苏子仪眼神有些黯淡,“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对,让那孩子流落在外十五年。十五年了,孩子性子定了大半,才会受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的教唆毁了父亲给您的信。幸好佳佳本性不坏,这人参还是她亲自上山给您挖的,就当做给您的赔礼罢。”
当年他因为母亲突然的昏迷不醒,盛怒之下将佳佳赶到庄子里去。可等他冷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将那天有关的下人们盘问了一番,那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久久不下。
他并不相信蒹葭会故意毁坏父亲给母亲的书信,佳佳才被他们认回来不久,怎么就知道母亲放书信的地方,怎么就那么恰好地烧毁了呢?
可因为母亲一直昏迷,他也寻找不到答案。
女儿才被他们认回府,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算计,这背后的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让佳佳被他们厌弃?
“你爹给我的书信?”
老夫人满是疑惑道:“那根本不是书信啊。佳佳那孩子烧的,根本就是一些游记话本。”
苏子仪猛然一震,惊疑道:“那母亲您为何会气怒攻心,进而晕厥昏迷?!”
两人面面相觑,妈叻,有人算计他们苏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苏子仪/老夫人:有人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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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毒
蒹葭看着桌上各色各样的糕点,抬起眼问:“自清姑娘,这是做什么?”
苏自清笑容微微一僵,她虽然已经不是侯府的亲女,但爹娘也认她为养女,按理说,苏蒹葭该唤她一声姐姐。
尴尬的神情转瞬即逝,苏自清立马整理好面容,温和地笑着说:“我听说妹妹在庄子里最喜欢鼓捣一些吃食,我们姐妹两倒在这处不谋而合。这些都是我现做的,不知是否合你胃口,特意拿来给你尝尝。”
山不就我,我就山。你不愿意叫我姐姐,那我就叫你妹妹。
在苏家看清世态炎凉的苏自清脸皮厚度与日俱增。
苏自清紧紧盯着蒹葭的脸,在听到自己刻意强调的妹妹字眼时,自诩察言观色过人的她也没有看出蒹葭的神色有任何变化时,轻轻松了一口气。
蒹葭拿起一块荷花酥,放鼻尖闻了闻。
“小姐,”琥珀紧张地抓住蒹葭的衣袖,轻声地提醒:“您刚不是已经用了早膳了吗?”
蒹葭知道琥珀这是怕苏自清对自己不利,“你放心,”拍了拍琥珀的手,“不过一些糕点,我的肚子可是分了区的,甜品区还空着呢。”
“况且,这是自清姑娘亲手送来的吃食。我也不怕你害我。毕竟没有哪个人能蠢到亲手送有毒的吃食的,你说是不是?”蒹葭眼眸含笑地看着苏自清身后站着的王嬷嬷。
王嬷嬷脸微沉,皮笑肉不笑道:“小姐说的是,既然小姐这么爱吃,那多吃一些。”
吃吧,总能吃死你!
“这可是我家小姐天不大亮就给大小姐做的。都是我们小姐的心意,全程不让奴才们插手,要知道之前小姐一年也不会下一次厨房的。”
“奶娘!”苏自清如坐针毡。
乞人尚不食嗟来之食,更何况苏蒹葭了。她给蒹葭做糕点,就是为了改善两人的关系,现在好了,奶娘一句话让她的努力全白费。
这一次,苏自清终于明白,有一个智障仆人是多么的闹心。
苏自清做的点心造型雅致,梅花糕做的是梅花形状栩栩如生,桂花酥做成的花朵模样也惟妙惟肖。
蒹葭最讨厌人浪费食物,但——
放下手里的梅花糕,蒹葭双手抱胸,挑眉,“我刚用了早餐,肚子很饱了。怕是用不下点心。”
“你刚说自清姑娘做东西辛苦,我当然也体谅,这千辛万苦做出来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就吃掉了呢?”
“依照嬷嬷所说,我应该摆在案上供奉起来才是啊。”
让她不爽了,就是拿刀逼着她,她也不吃。
惯得你!
果然生气了,苏自清脸微微一白,拧眉对王嬷嬷说:“奶娘,还不快跟大小姐道歉。”
玲珑看看蒹葭,又看看脸红得恨不得钻进缝里的自清姑娘,手指不安地反复摩挲。
王嬷嬷跪下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屈辱,“请大小姐恕罪,老奴口无遮拦,但这些确实是我家小姐亲手为您做的。老奴也是舍不得小姐这么辛苦,还请大小姐原谅则个。”
蒹葭慢慢打了个哈欠,这王嬷嬷惯会站在道德高地上要求人,不由得带着同情的眼神看向苏自清。
有这么一个奶娘,想必日子过得挺苦的吧。
蒹葭怀着对苏自清的同情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发现桌上还有一个玉瓶,绕过王嬷嬷问苏自清,“这酒瓶里装的是什么?”
“是玉露酒。”王嬷嬷抢答。
蒹葭挑眉,“玉露酒?”
苏自清没想到奶娘竟然把玉露酒也拿了过来,不过玉露酒味道清新爽口,配上有些甜腻的点心,也正好。
而且,玉露酒稀奇,做为赔罪礼也说得过去。
她笑了笑,向蒹葭解释道:“这玉露酒是选取落在梅花上的雪而酿制的酒,这酒酿制而成就要花费了三年的时间,饮起来有梅花的清香。妹妹可以试试。”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苏自清又说:“这酒是我亲手酿制,妹妹尝尝吧。”
蒹葭仍然板着一张脸。
王嬷嬷已经上前,低垂的眼眸阴沉沉的,取了一只酒杯,倒上酒,轻轻地推到蒹葭的跟前。抬起头的瞬间,皱眉地看向紧盯着自己的玲珑一眼。
玲珑手心冒汗,跟琥珀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便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你说佳佳当初烧的不是爹娘的书信,而是老夫人收藏的话本?!”苏夫人放下针线,瞪大双眼问:“那母亲为什么看到烧毁了的话本,会气急攻心?难道是那话本是孤本?是母亲的珍藏?”
“……”
苏子仪摸了一把脸,他摇头道:“并不是。”
“母亲说那只是她看完后放在暗格里的普通话本,”他也不明白几本话本为何要放在暗格里,但看到母亲那一言难尽的心虚表情,他还是聪明地没有刨根问底。
做母亲的,都有几个见不得儿子的秘密。
“后来母亲回忆道,她晕倒的那一天身子便不适,感觉昏昏沉沉的。看到被烧掉的话本时,也是惊讶大过愤怒,不知怎么就昏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母亲不是气怒攻心,而是有人给她下了毒?”苏夫人问:“是谁要害老夫人?”
“……这背后的人目标不是母亲,”苏子仪拧眉,沉吟道:“可能是佳佳。”
“老爷,夫人!救命啊!”
苏夫人心尖一颤:“谁?谁在那里喊救命?”
走进来一个丫鬟,禀告道:“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玲珑,好像在喊救命。”
苏子仪微微皱眉,正要开口让人把她带进来,那玲珑便披头撒发地闯了进来。
她的样子很狼狈,话却像是倒豆子一样完完整整,清清楚楚,“老爷,夫人,救命啊!自清姑娘带着奶娘去小姐院子里,逼小姐吃她做的吃食,小姐不愿,现在吵起来啦!”
*
“唔,这桂花酥真好吃。”蒹葭说,“你尝尝。”
她把跟前的桂花酥往苏自清跟前推了推,两人你来我往,好不和谐。
苏自清在小厨房已经品尝过了,但还是如言尝了尝,笑着说:“你喜欢便好。”
“嗷?嗷!”
“什么声音?”苏自清秀眉微蹙。
蒹葭默默将啃了一半的糕点送进嘴里,还能是谁,当然是她家的胖虎猪。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胖虎投错了胎,这对食物敏锐的嗅觉分明就是只狗嘛。
“对不起,小姐,是胖虎闻到点心的香气跑出来了。”琥珀不好意思地说。
“嗷!嗷!”胖虎被琥珀夹着在空中蹬腿。
“它是饿了吗?它能吃糕点吗?”
蒹葭从琥珀怀里把胖虎抱过来,胖虎蹭了蹭她的脸,发出了甜腻的哼唧声。
“真可爱。”苏自清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胖虎摇啊摇的小尾巴。
“你不怕吗?”蒹葭好奇地问,她还以为苏自清这种大家闺秀害怕胖虎这种猛兽呢。
“为何要害怕?不说这只是只老虎崽子,就说它可是一只白虎,是瑞兽。大家供奉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