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有些不懂。
以他的了解,二哥对瑾梨这个女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关心的啊,怎么一下子热情起来,他还是想不通啊。
难道,真是他去女子国的一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行,他得好好查查。
话说瑾梨已经是喝醉了,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软和了些,还有了体温,她抓住那被子,笑得一脸满足。
她嘴里一会儿说着美人不要走,一会儿又喊着痛,除了时不时说些疯话,全程倒是安静得很。
但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人前不怎么说话,在私下里却总喜欢嘀嘀咕咕的没完。
瑾梨犹以为自己在梦中,放开了思想,没个顾忌和注意的。
而观看了全程的清潭,却想捂眼了。
王妃,也太大胆和开放了些。
先是抓着王爷的手,就是抱着王爷的腰,最后是整个人陷了进去,两人以极为亲密的姿态抱着。
时戎对怀里的软玉不是没有感觉,他是想推开瑾梨的,但一动又怕她的伤口有碍,便紧紧锁着她这个人。
没一会儿到了王府。
时戎抱着瑾梨进去时,看到的人无不目瞪口呆,觉着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才刚把瑾梨放在床上,噔噔噔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
“母亲,阿娘,娘亲!”时墨小短腿速度很快,一下子穿过众人到了里面,看到瑾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便哗哗哗落下来。
他看着瑾梨,小手伸出去碰了碰瑾梨垂在一边的手,不间断的泪珠掉下来。
他一抽一抽的,哭得特别伤心,不说话,也不看时戎,沉浸在一个人悲伤的世界里。
时戎抱起时墨,温声哄他道:“她没事。”
他开始也以为是伤到了,但抱了一路,怎会不知道?
纯粹是喝多了。
但时墨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看到瑾梨躺着不说话,额头上有伤,说不定,就是这样父王打的!
时墨顿时好生气,他精致的眉眼里写满了生气,他挣扎着,时戎只好把他放下来。
“你是不是要娶柳姑娘”他连父王二字都不说了,对时戎很是失望。
“你要想娶她,直接和我说便是,以后我长大了,再为娘亲寻一门好的亲事。”时墨绷着脸,使劲抬头看着时戎。
“我知道你不喜欢娘亲,你可以有很多个女人,可我只有一个娘亲。”他说完,情绪有些低落,眼泪噼里啪啦的,小模样十分凄惨,“我要娘亲,你要那些女人好了。”
时戎揉了揉穴位,显得很无奈:“我没有其她女人。”
时墨却不再看他,好像也不相信。
清潭正为瑾梨清理伤口,他就在一边看着,突然他又站在了时戎面前扯扯他的袍子:“你先出去吧,我想娘亲也不想再看到你。”
他一副不容拒绝,时戎的确无奈,吩咐清潭照顾好人,说一会儿太医便道,才转身出去。
时墨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了才作罢。其实他也相信父王说的话,只是父王竟然肯让娘亲受伤也不保护,那说明他心里没有娘亲。
而娘亲那么喜欢他,饭桌上还给他夹菜,小心翼翼地讨好,时墨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才生气,父王为什么不把娘亲的努力看在眼里!
第14章
时琏到了,不一会差人去请的姜太医也来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不过时琏提前一步到。
他慢步之中步子有些大,看似不快一下子就到了时府,他含笑着迈步而进,被门口的下人给拦住了。
时琏有一大半时间不在京城,没几个人认识他,包括时府中的人。
应该说了除了时戎和皇上,没有人认识他。
时琏好生无奈,他堂堂一个皇子,虽然名声不显,他也不甚在乎,可总被别人拦住,心情也有些烦躁。
特别这还是他二哥的家!并不是什么其他人!
时琏收了扇子,收敛了所有表情。
他这个人,脸上有笑容时看着很轻挑,也不让人在意,仿佛是个游走于烟花之地的熟手,轻浮得很。
而当他没有一丝笑容时,沉了脸色,黑沉沉的眸子里一下子变得极为冷寒,如发着寒气的冰块,立即冻结了一切。
气氛不由得冷了下来,那冰冷的眸子对着,守门的下人也不禁打颤。
“你是什么人,这,这王府岂是你能进来的!”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了一句,却不敢正视对方。
他也怕拦错了人,但更害怕王爷怪罪。
前一位不就是因为这样的事被处罚,后面还走人了。
他得了这个饭碗也不容易,还想图个长久,以养家糊口。
“你等着,我给你传个话。”
时琏冷着脸,看着他跑进去,这一会儿,姜太医也到了,看他不进去,不禁问道:“时公子为何到了不进去?”
姜太医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寻常衣服,他只知道时琏是连皇上都看重的存在,不是官员,却比官员还得圣心。
他每次面对时琏,都是以礼相待,看这下人拦住了时琏,也颇为新奇,这位可是连皇宫都能自由出入的存在。
“三公子,姜太医,请进!”按照时戎的吩咐,时志来接人,来果真没错,他不出来就要把人拦在外面了。
时琏冷哼一声,率先进去了,姜太医紧随其后。
守门的愣住,想赔个不是来着,可人家没给他机会。
时志道:“下次机灵点。”
“奴才听从教诲。”他忙赔笑着说。
时琏和姜太医到了秋华苑,看到时戎在外面。
“二哥,怎么不进去?是瑾梨生气了?”时琏在时戎耳边低声说着。
时戎白了他一眼,去看姜太医:“请姜太医为王妃看病,劳烦了。”
姜太医忙摆手:“这是下官的本分,王爷不必多礼。”
他给跟着时戎走进去。
时墨忙让出地方来,着急道:“太医,你快来给娘亲看看。”
“下官这就帮王妃看。”姜太医先是看了看瑾梨额头上的上,后再把脉,发现脉息平稳有力,不像是重伤的样子。
三公子急急拖了他来,他还以为是有多严重,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想拿药来帮瑾梨处理伤口,时戎丢给了他另外一小瓶药,他不明所以望着时戎。
“用这个药便是。”时戎说。
姜太医只好用时戎给的药,待他打开瓶子,看着小瓶的眼睛都亮了。
这个药,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
天底下怕就只有皇室能用得起了而时戎随意就给了一瓶,显得财大气粗。
“王妃许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大约半个时辰应该能醒了,王爷和小公子不用担心。”
时墨再次确认:“姜太医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哄骗我?”
“下官不会说谎,小公子放心便是。”姜太医说间帮瑾梨包扎好了,稍后开了一个养身子的药方,才提着药箱离开。
时琏啧啧道:“好墨儿,许久未见,可想三叔了?”
他抱起时墨,脸上笑容灿烂。
时墨这会儿似乎才发现时琏的到来,绷着的小脸也笑了:“三叔,你回来了,”他看看时琏身后,“怎么没有礼物?”
时琏是个欢脱的,出去总喜欢给时墨带一些好玩的东西,每次都是一样。
时墨喜欢和时琏玩儿,时琏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一样。
“就记得礼物,没记得你三叔我的安慰了?小崽子,你这习惯是不是随了某人啊,这可不太好。”时琏捏着他的脸,逗着他玩儿。
“三叔你不是好好的吗?”时墨又依在时琏耳边低声说,“我需要三叔帮我一个忙。”
时琏看眼时戎,笑容得意:“好,你说什么三叔都答应你!”
他可比时戎这个亲生父亲受欢迎,这是他颇为得意的地方。
他这个二哥,平时就喜欢冷着个脸,话更是少了,不近女色,日常行为就跟个和尚一样,基本上算是不吃“荤”。
那成想五年前突然让父皇下旨赐婚,选了瑾家庶女瑾梨,因为身份低,便做了侧妃,之后有了时墨,时戎亲自为瑾梨请为正妃。
别人不知道,时琏最为清楚不过。
单为了时墨的身份,时戎也为这样做。
要说时戎对瑾梨的感情,这个几乎是没有的。
没有经过相处,又不是两厢情愿,能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