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神的拥抱倒计时+番外(29)
怨灵,有一定杀伤力的冤魂,化解怨气,即可超度。
凶灵,厉鬼化形,甚至可能杀过人,无法超度,只能打杀。
她果然骗了沈尘,她这等凶灵,别说了却心愿入轮回往生了,就连宫煜想要解决,都十分棘手。
宫煜不慌不忙,一把捡起地上的铜钱朝戚晓瑶扔过去。
“镇邪。”
戚晓瑶没躲,抬手抓住那几枚铜钱,手心中发出“滋滋”的灼伤声,她也不怕疼,硬生生将铜钱捏碎扔在地上。
“你跟着沈尘想干什么?”宫煜怒喝道,没有了方才的镇定,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铜钱小剑,只有小臂长短。
看着那铜钱剑,戚晓瑶有点想笑。
第一次见沈尘的时候,沈尘也说过要找铜钱剑来对付她跟另一只灵。
本来会有更多灵来找上沈尘,后来还是她散出凶灵气息,其他鬼灵才无法靠近。
这么说来,她还帮了沈尘呢。
戚晓瑶笑魇如花,声音清灵空洞。
“大家都是利用沈尘,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你装什么圣人。”
话音刚落,戚晓瑶身形逐渐消散,又化作一团黑雾,“但我也比你们强一点,至少,我没暗箱操作,让那什么天乙贵人送上门来。”
天乙贵人,说的便是郝韫。
郝韫,好运,他名字谐音寓意都是好的。
古云,有贵人相助,如有神泽庇佑。
“哇,沈尘,吓死我了!”戚晓瑶跑回到沈尘身边哭喊着。
此时沈尘刚下车,正往家里走,一边掏出钥匙,一边问道,“怎么了?让狗撵了?”
不都说鬼灵怕狗嘛,沈尘这么猜测没毛病。
戚晓瑶差点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身上的黑雾抖了又抖,跟着沈尘进了屋子。
“不是狗,是刚才跟你说话那个人。”
“他怎么了?”沈尘走进卧室,一股大蒜的味道扑面而来,嗬,昨晚扒的大蒜,到现在味道都没散。
“他是驱灵师,我小命差点不保,赶紧跑了。”
虽然不知道驱灵师是干什么的,但这三个字的意思还是很好懂的。
沈尘挑了挑眉,有点好奇,他虽然能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深入了解的,是一点都不懂。
小时候爷爷只告诉他,要装作看不见,其他什么都没说。
“所以你刚才突然没影了,就是因为他?”
“对啊!太可怕了!你都不知道,刚才离的老远,我就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然后……”
戚晓瑶愤恨的说着,黑雾一晃一晃的,准备跟着沈尘一起进卧室。
“砰”的一声,沈尘关上了门,同时道,“男女有别,别进我房间,不然我明天就去找那什么驱灵师。”
戚晓瑶,“……”
你特么对自己的清白看的可真重!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主持人: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戚晓瑶:我想当沈尘他妈!
沈尘:滚!
第26章 他出事了
戚晓瑶正在犹豫要不要无视这个门穿进去的时候,沈尘又打开了房门。
他面无表情将手中的东西摆在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只见地上,安静的躺着几瓣已经有些风干了的大蒜。
戚晓瑶,“……”
听她说完话能死吗?还有,说了多少遍,她不怕大蒜,真的不怕!
门外戚晓瑶凝聚出人形,蹲在地上玩大蒜,不明白沈尘为什么听到驱灵师三个字毫无反应。
正常人就算不好奇,怎么也得问两句吧。
更何况沈尘不是常人。
门内的沈尘坐在床上,思绪逐渐飘远,驱灵师三个字,让他觉得十分熟悉,好像曾经有人对他说过什么。
“小尘,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任何人。”
“活下去……”
一道白光透过窗户,将屋中照亮,“轰”窗外雷声响起,狂风肆意横行,雨点砸落。
微凉的雨水落在窗沿,很快就形成一小摊水渍,沈尘无奈的起身将窗户关上。
中午出门时的乌云,终于落下了暴雨,虽然不知为何迟迟才下。
“怎么下雨了,你们带伞了吗?”
“雨又淋不着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怕一时半会雨停不了嘛!”
“诶,今天那位,是不是头一回挨训啊!”一个女生用肩膀碰了下身旁的人。
“管好自己得了,那么八卦呢。”
“你懂个屁,关注系草人人有责,咱们系可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帅哥,不得当个宝贝一样供起来啊!”
女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带着光的,不似男女那种爱慕,更像是一种欣赏。
“今天郝韫来的时候,课都讲了一半,必修课诶,他都敢迟到,老师虽然只说了他两句,就放人回去了,可是……”
“这位同学,你要是不想听课,也不要影响其他人好吗?”
讲台上的老师温文尔雅,年龄算不上大,戴着一副眼镜,嘴角上扬浅笑着。
他们大学的老师,除了教授以外,普遍年龄都不大,甚至有刚毕业下来的。
这群大学生平时也比较随意,老师并不严厉。
女生瞧见老师只是说了一下以后,转过身又准备继续讲课,突然举起手,大喊着,“老师,我知道错啦!”
果不其然,老师转过去一半的身子停在那里,并没有受到影响,点点头接着讲课。
周围顿时响起轻笑声,相处很是融洽。
郝韫坐在前排靠窗户的位置,低头写着笔记,偶尔抬起头看一眼投影仪上的课件,随意翻动着书籍。
似乎什么都影响不到他。
一节课结束,学生成群结伴的往外走,郝韫不愿争那几分钟出去,就等着人走的差不多时才起身。
有人坐在郝韫旁边的位置,挡住了路。
“大学上的爽吗?用着你那死人爹的钱,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怕不怕?”
“何承。”郝韫表情没有变化,收起本子与书随手放进课桌中,前排的位置,几乎很少有人会坐,所以郝韫并不担心东西会丢。
“我看过了,你们今天下午就这一节大课,我们出去聊聊天?”
“……”
难得何承能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高中时见面,哪次不是冷嘲热讽,就像今天在餐厅一样。
何承对郝韫,从来没有尊重二字。
至于郝韫,也没有把何承放在心上过。
出了校门,雨还未停,何承手中的伞被风吹的外翻,毫无作用,他气的将伞随意乱丢在一旁,拉拽着郝韫上了车。
“今天拿蛋糕扣我那小子,是你朋友?”何承年纪不大,倒是考下了驾照,家里也有钱,给他弄了辆车开。
郝韫坐在后排一言不发,身上被雨水淋湿,透着一丝凉意。
他不知道何承要带自己去哪,但左右不过是找些麻烦罢了。
“跟个哑巴一样,话都不会说,实话告诉你,今天不是我要找你事,我复读高三好好的,可没空搭理你。”
“谷飞羽。”郝韫很快就想到了是谁,也就只有谷飞羽找茬的时候,何承才会语气态度很好。
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等着看他笑话。
大学生往往过了高中年轻气盛的时期,很少打架,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课程上,或者谈一场恋爱。
雨下的有点大,淋的郝韫几乎抬不起头,有人问了一句,“人来了,怎么搞?”
“郝韫是吧,附中校霸,害人高考失利,昨儿又把谷飞羽给打了,你挺能耐啊!”
头发糊在脸上,郝韫脸上挂满了雨水,何承在一旁靠墙看着好戏,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郝韫没理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被水泡的发白,指甲瘀血处与皮肉分离,若是一拳打过去,怕是不等对面做什么,他这手就先要废。
半天没说话,那人也不是有耐心的主,抬脚踹在郝韫身上。
他顺着力道直接躺倒,蜷缩着身子,用后背承受,双手藏在身前,避免二次受伤。
今天这架打不起来,对面人多,且自己手上有伤。
郝韫心里有数,不如让他们打到解气,打到没意思了,自然就结束了。
有人用脚将地上的水往郝韫身上踢,左右天上正下着雨,脏点也没什么,郝韫并不在意。
这个地方很偏僻,偶然路过的人张望几眼,转身快步离开。
郝韫手机泡了水,一番折腾下,也不知落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