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坑进七零年代[穿书](125)
回去清河村的路上,两人都变得很沉默。
特别是叶栀,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一瞬间的直觉里清醒,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连沈母拿出好日子出来挑,她都没有精神回答,只推给了沈清归决定。最后吃完晚饭,也早早的回了知青院。
等沈清归把叶栀送回去后,沈母拉着沈清归担心的问:“阿栀怎么了?今天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
沈清归眼里带过冷光,一闪而逝,言不由衷道:“没事。”
这回答说得太冷太绝对,沈母没好气的打了沈清归手臂一下,“你当我眼瞎啊?”
“这么明显的情绪低落我能没发现,你是当你娘我人老了,容易被欺骗是吗?”
“你们就出去半天,怎么回来就……”
沈母想起了叶栀带回了一个木箱子,她问:“是不是阿栀家里不同意了?”
沈清归哭笑不得,“娘,你别胡思乱想。阿栀只是……看到了她亲生父母留给她是书信了。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且这种反应不过来,可能还跟陈书慧有关。
那一瞬间的恨意,沈清归不可能看错的。
只是,为什么?
明明以前……
沈清归眉头皱起,沈母还以为叶栀看到的是‘遗书’呢。毕竟没有哪一个父母会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宝贝送人的。
沈母听了沉默,更是对叶栀怜惜不已。
“没有不同意就好,儿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阿栀。不然,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心,我就,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沈清归:……都懵了好吗!
这都哪跟哪啊!
“娘,你到底说什么呢?这辈子,我只认定她一个。”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语气严肃,好像他不是亲生的一样。
沈清归更无语了。
无语的沈清归一整晚都没睡,凌晨四点半起床去上班的他,离开前很不放心叶栀,又悄悄去了知青院看她。他打算悄悄的看一眼,就去县城上班,谁知道他才靠近,叶栀的房间门就自动打开了。
叶栀觉得浑身难受,好像被火烤一般。她迷迷糊糊的起来,打算用冷水降一下温,却在门口看到了杵在那里的沈清归。
叶栀烧糊涂了,并没有在第一眼看清是他,等到人伸手往她额头上探,她才看清人。她又觉得他手掌冰冷,爱娇的蹭了蹭。
“你好凉快呀。”说着,又抓起男人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本来觉得她温度不正常的沈清归,脸色更是难看了。
“你发烧了?”
“什么发烧啊?这话听着就不是好话,你骂人!”
小姑娘都烧迷糊了,还不忘怼人,一时间沈清归都不知道高兴还是该气人。他连忙进她房间拿起一件长衬衫披在她身上,又立马锁门,背着烧迷糊的叶栀就往老村长家里跑。
在清河村,老村长除了是村里的长辈和村长外,还是一名大夫。只要平时不严重的小病,村民们都找他看病。
去县城已经来不及了,小姑娘额头的温度太高,沈清归只能把人带到老村长那里。
开门的是赵耀文,沈清归一看到他就立马喊道:“耀文叔,阿栀发烧了,麻烦你给我一根温度计。还有,我想找村长。”
现在天还很黑,沈清归跑来也没有打灯,赵耀文看不清叶栀的状况,只听见她呼吸极重,在说着胡话。显然是烧糊涂了。
赵耀文立马让沈清归进来,“赶紧把她放下,我去……”
“我去拿药箱,你去喊爹醒来。”翠花婶子也被吵醒了,看到叶栀这么严重,立马就道。
赵耀文点头,两人分工。很快老村长也起来了,虽然看到沈清归有些不自在,但人命关天,他并没有因之前的别扭而至叶栀不顾。
苍老的手,一触碰额头,那滚烫的温度立马袭来,老村长眉头紧蹙,“温度怎么这么高?赶紧把人抬进客房,翠花你去我房间拿酒精来,再打一盆凉水过去。”
等把叶栀放下,老村长又给叶栀测了一下温度,竟然是三十九度!
这可不行,再烧下去就要变傻子了。
老村长连忙让翠花婶子给叶栀用稀释的酒精擦拭全身,他自己则回房拿平时几乎用不到的西药。西药比中药见效快,老村长掰了一片递给沈清归,告诉他:“等翠花擦完身子,你给叶知青喂下去。”
“等会儿我也不睡了,你每个半个钟给她探一下温度,要是降下来还好,要是降不下来,我就跟你们一起去县城医院。”
沈清归接过西药,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紧闭的客房。他没有立马过去,他站在老村长面前,也不说话,就这样站着。
老村长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这个闷葫芦说话,气得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好家伙,手臂的肌肉似乎比以前还要结实,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跑货运,而是去当兵了。
“孬种。道个歉就这么难吗?”老村长哼声道。
沈清归脸色不变,坚定的看着老村长,道:“我没有错。”
沈清归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做错的不是他,更不是叶栀。而是那些一直在谋害这叶栀的人。
他说出何兰给赵牛戴绿帽虽然有点激进,但在当时确实坐实何兰犯罪的最好方法。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叶栀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老村长听了沈清归的回答,瞬间瞪大双眼,气势也变了。老村长是打过鬼子的,手里见过血,气势逼人时,即使是他的儿子赵耀文都受不住。可偏偏沈清归就顶住了。
他神色不变,目光依旧坚定着。他回视着老村长,用不输给他,甚至比他更强大的气势压回去。
赵耀文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都不知道为老朋友有这样出色的儿子高兴,还是为自己的老父亲将要输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而担心了。
总之两个当事人没事,他一个旁观者却先湿了衣襟。
好不容易等到翠花婶子出来,老村长才大声的哼了声,声音之大,吓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翠花婶子。
“这是怎么了?”翠花婶子抱着木盆,左看右看的,最后盯着自己丈夫的后背,满脸问号,问赵耀文:“你这是出去跑了三十圈回来了?”
被点名的赵耀文:……
跑三十圈都没有这么累。
老村长嫌弃的撇了赵耀文一眼,又把视线落在了比他还要高的沈清归身子,他又拍了他一巴掌,但这一巴掌比刚才的力道要小了许多,可重量却比之前还要重。
是寄予厚望的沉重。
“记住你的态度。以后,不要被任何不相关的事给压垮了。”
沈清归定定的看着老村长,而后重重的点头,“我会记住的。”
“去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现在的小年轻啊,真的是……横冲直撞。”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而沈清归则在他进房间后,立马转身过去看叶栀。
他不会忘记的。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他已经找到了他一生都要守护的人了。
两人打着哑谜,看得翠花婶子更是糊涂,她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丈夫,问他,“老爷子和归子说什么呢?”
赵耀文撇了一眼翠花婶子:“你不会懂的。”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翠花婶子:……
行吧,不管臭男人的事了,她去给小叶子煮白粥。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叶栀自从从沈清归那里吸取到足够的气运后,她的身体就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没想到这一次她会病得这么严重。
天亮的时候,叶栀醒了一次。
沈清归给她测了温度,确定温度降到了三十七度五后,那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总算挪开些许。见叶栀渐渐转好,沈清归又给她喂了一些温水和一些白粥,等她再次沉睡,他才离开,去了县城。
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叶栀的温度已经恢复到了三十七度二,低烧。这时的窗边早已没了沈清归的身影,叶栀下意识的顶着空无一人的床边,眨了一下眼,眼里满是遗憾。
她刚要起来,沈母就从外面走进,连忙过去把她扶起。
“醒了,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你这孩子,怎么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啊?真的是担心死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