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梦里人+番外(76)

三皇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想得开。”

季曼一心一意看那院子里的圣僧跳大神,也就没有注意三皇子的神色。

仪式结束之后,陌玉侯请了一尊佛去飞月阁供着,圣僧和三皇子站在院子里相互问好,聊了几句。

季曼无意间扫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两人看起来挺熟络的。

之后晚上,陌玉侯派了十名家丁在飞月阁守着,当天晚上果然没有再有婴儿的哭声,也不知是圣僧做法起了作用,还是十个家丁起了作用。

温婉一直做噩梦,醒来也是浑浑噩噩的,还不爱让檀香服侍了。侯府里的人都觉得她有点魔障,陌玉侯有些头疼该让谁伺候。连檀香她都不让靠近,还有谁能靠近她?

御医说她已经动了胎气,再这样惶惶不安下去,很可能会流产。陌玉侯便将目光看向了季曼。

“别考虑妾身。”季曼微微一笑道:“她肯定不会让我靠近的。”

说的也是,温婉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季曼,又怎么可能让她陪着。陌玉侯觉得头疼,头疼了好几个时辰之后,千怜雪来了。

“让妾身试试照顾婉主子吧。”千怜雪捂着嘴咳嗽两声道:“妾身本就是个药罐子,身边的丫鬟伺候人也有经验了,不如就让婉主子跟着妾身去雪松院住两天。”

千怜雪一向是温柔没有攻击性的存在,陌玉侯点头应允了,让她去试试。温婉竟然真的不是很抗拒,抓着千怜雪的手,还能睡得很熟,不再做噩梦。

季曼觉得这位雪姨娘也是个妙人儿,平时一贯不管这些事情的,现在却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把温婉给带了回去。

也许当真是一时善心?季曼摇摇头,不去多想。

她的字帖练了一百张,终于能写一写毛笔字了,虽然还不是很好看。最近府里不太平,但是季曼依旧每天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说点笑话逗乐。老夫人是信佛的人,听见外头的风言风语,只笑道:“心里无愧,哪怕鬼追。这些个不消停的女人,也只有你让我最放心了。”

季曼乖巧地伺候老夫人用膳,之后又十分殷勤地往陌玉侯那里送了清凉茶。

忙得焦头烂额的宁钰轩都快上火了,清凉茶自然是降火解毒的佳品。要得男人的心,自然应该体贴一点,多照顾男人一点,季曼看着宁钰轩舒展了的眉头,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个赞。

“桑榆,三皇子的生辰快到了。”宁钰轩扶着额头开口道:“最近府里这样乱,我也来不及准备他的贺礼。这件事你就多费心一点。”

“好。”季曼点头,做一个好女人的法则之一,就是要替男人分忧,不给他雪上加霜。

礼物么,小意思,先去打听打听三皇子喜欢什么。季曼选择了去问老夫人。

老夫人说三皇子偏爱山水画作,季曼便吩咐水娘子,在外头给她淘一件五百两银子左右的山水画屏。

水娘子办事效率很高,下午就让人将画给她送来了。季曼命人抬回非晚阁的时候,却遇见了锦瑟。

“这是什么东西?”锦瑟好奇地看着那画屏,张口就问。

对于她的无礼,季曼都习惯了,也就老实回答:“给三皇子的贺礼,侯爷吩咐买的。”

“三皇子会喜欢这个?”锦瑟嗤之以鼻:“您还不如送一幅美人图给他呢。”

季曼心想这女人应该是自作聪明习惯了,三皇子不是一向寄情山水么?怎么会喜欢美人图。再说了,锦瑟又不认识三皇子,信口胡诌,能信吗?

于是季曼微微一笑,绕过了她去将东西拿给陌玉侯交差。

结果宁钰轩看见那画屏想了许久,道:“也行,他屋子里也缺这么个摆件。只是你为何不选昭君出塞图,而选个山水画?”

季曼愣了:“三皇子不是喜欢山水么?”

宁钰轩笑道:“那是你表哥面儿上假正经,他向来爱收藏美人画的。”

季曼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亮光闪了过去,快得让人抓不住。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抬头又觉得茫然。

第三天侯府里也无事的时候,被请来的圣僧就要告辞回山了,一众人去门口送他,他却双手合十,看着季曼道:“这位施主请借一步说话。”

季曼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是圣僧,虽然挺有仙风道骨,但是眼神不清澈,明明还在红尘之中。这会儿叫她过去,又会说什么呢?

“您明日会有难,离开侯府方可避难。”圣僧认真地看着她小声道:“可回娘家,名正言顺。老衲也只能帮施主到这里了。”

行了个佛礼,圣僧走了。

避难吗?季曼觉得这老和尚虽然一定没那么神奇,但是这话说得,总有些警告她的意思在里头。

要避什么难,又为什么要帮她?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一张大网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季曼还是决定按照陌玉侯前几天的吩咐,回聂家去看看宁尔容。

新婚燕尔,宁尔容却和聂青云住的不是一个院子。季曼回去聂家的时候,感觉气氛有点压抑。

“桑榆。”尔容看见她,几乎是哭着扑过来的,一张脸哭得花兮兮的,呜咽着道:“我想回家…”

季曼心想,你的家现在比这里可乱多了,还不如不回去呢。不过看她哭得这么惨,她也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了?”

尔容抽抽搭搭地拉着她,屏退了丫鬟道:“你哥哥从娶了我开始,就没有碰过我。”

第76章 两贴春药就撂倒

季曼大惊,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四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外头也没有什么人声。

“怎么会这样?”

宁尔容扯着嘴角很难看地笑了一下,道:“兴许是我自己的问题,他不喜欢我,却硬是和我成亲了,不想与我同房也是自然。只是…我连落红都拿不出来,被夫人逼着问了许久,最后要验身以证明清白…我…”

话没说完,又哽咽了。

季曼气得不行,聂青云也委实太欺负人了,堂堂郡主嫁给她,竟然要受验身这样的委屈。也亏得宁尔容是爱惨了他,才会在回门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否则以靖文侯疼女儿的模样来看,怎么都不会与聂家善罢甘休。

“我去找哥哥去!”季曼起身就要往外走。

“桑榆。”宁尔容拉着她的衣袖,眼睛红红地道:“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没道理还要在这种事上为了帮我去说他,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那要怎么办?”季曼是真的觉得很生气:“他既然答应了娶你,就应该疼你爱你,怎么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还当男人做什么?反过来让女人保护不就好了?”

她平生最恨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没有想到一直觉得聂青云不错,竟然也会看走了眼。

尔容被她说得愣了愣,抿唇道:“青云其实也挺好的,只是我不得他的心罢了。他没有哪里亏待我,除了不与我同房,却还是会变着法儿哄我开心,给我买民间的小玩意儿。他其实温柔起来…也很好。”

季曼揉了揉太阳穴,女人永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伤心难过完了,又会不停念起那个人的好来。不知道是哪里看的一句话,说有的男人就是一坨狗屎,女人知道臭了,会远离他。但是一旦那坨屎冷掉了,没了臭味,没记性的女人就依旧会当他是巧克力,只有再尝一次,才会明白那依旧是狗屎。

虽然这么说聂青云是有点苛刻了,他还没有那么糟糕。但是这段话是一点没有错的,与全世界遇人不淑的女性共勉!

顺了顺气,季曼重新在宁尔容身边坐下,问她:“你记不记得你出嫁之前我跟你说的俘虏男人心的办法?”

宁尔容一顿,点点头:“我记得,你说要欲擒故纵,要吊着他,不要总是对他那么好…”

“可是桑榆,就是这个人,我面对着他,会什么方法都不记得,只想他眼里有我,只想他能真心实意爱上我,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季曼心里疼了疼,沉默不语。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混蛋呢,但是她不明白,宁尔容并没有哪里不好,甚至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都与聂青云十分登对,为什么聂青云会这样对她呢?

安慰了宁尔容好一会儿,并且今晚说好陪她一起睡,季曼才抽了空出来去见陈氏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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