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恐女(重生)(7)

作者:皓月如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昭、宗政瑜 上辈子,沈昭作为太子宠妾,儿子刚生下来没多久,便一命归西。重活一世,沈昭决定规规矩矩做个农女,再不去想那攀龙附凤之事。哪知道,我不去就山,山来就我,太子南巡遇刺下落不明,偏生晕倒在她家门口。京城无人不知太子恐女,凡有女人靠近他一尺,必定吐得死去活来,加冠之龄未近女色,太子之位不稳。岂料,南巡归来带回一娇美农女,整日里娇宠着便算了,肚子里还揣了崽。点击展开

昭娘想着想着心中便不由泛起酸楚。

她想到了在她死时,晔儿止不住的啼哭,那一声声婴孩的哭声,仿佛还回荡在她的耳边,昭娘只是想一想,便觉得一股刺痛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她是单纯懵懂了些,可也是从人堆里混出来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死怕是有人早有预谋。

作为太子身边唯一生下皇孙的女人,偏偏她又是个出生低微的舞姬,怎么会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昭娘想不出来是谁要自己的性命。

太子妃和林清怡都待她极好……

突然,昭娘想到了自己中毒之后,因为疼痛,不小心抓开林清怡衣领,看到的那枚祥云玉佩……

昭娘往自己脖子上摸去,果然没有摸到玉佩,明明昨日还在的。

是不是忘在山上了?

想到自己明日还能山上,昭娘便松了口气。

昭娘小时候不止一次问过阿爹,为什么她有一块这么好看的玉佩,阿爹只说这是她娘给她的,昭娘又跑去问阿娘,阿娘却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只要她好好带着这块玉佩,不能丢,更不能送人。

昭娘一直都把这枚玉佩小心贴身带着,却在后来不甚遗失了。

昭娘想起来了,她遗失玉佩的日子便是今日。

刘春兰一直不喜欢昭娘往外跑,昭娘寄人篱下,也就乖乖的不让刘春兰有骂她的机会,今日是阿爹的忌日,昭娘顾不得其他,偷偷跑上山来,回去之后就发现玉佩不见了。

昭娘在家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沈秀又是个管不住嘴的,要是家里人捡了昭娘一定知道。

所以,她便觉得玉佩是落在小木屋里了,几次想要回来找,却都被大伯母给拦下,骂骂咧咧说她只会吃,不会做事,活像是养了个千金大小姐。

昭娘找不到机会回来,也不愿再被大伯母骂着,便想着日后找个机会回来找,却未曾想到,那是她一辈子最后一次去小木屋。

也不知是不是回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昭娘觉得最近自己想什么都能联想到当初自己过的凄惨生活,而周围发生的事情看到的物件,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大伯母一家是如何的狼心狗肺。

昭娘深吸了口气,闭上眼,排除心中的杂念。

她如今想的再多,在短时间之内也无法离开大伯家,不过是让过去那些不好的情绪影响自己。

昭娘在春风楼里爬摸打滚了快三年时间,知道怎样管理自己的情绪才不会吃亏。

她渐渐卸下心中的沉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6章 打骂

昭娘轻松自在的睡着了,可就在离昭娘所在不远的县城中,一个小宅子里灯火通明。

朱屠夫喝的烂醉回到家里,看到点着油灯还在摆弄些干花的苏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赔钱货!整日里就知道摆弄这些没用的干花!”

朱屠夫几步上前,一脚将苏怡面前的篓子踹开,苏怡刚刚晒好的干花全都洒在地上。

苏怡被吓了一跳,又看到干花全洒落在地上,大叫一声:“胜叔,不要!”

朱屠夫见她如此,更是气愤,又酒气上头,抬起脚在洒落在地上的干花上猛踩,直到把花瓣都踩烂了,这才收住脚。

苏怡扑倒在地上,看着自己弄了好久才弄好的干花就这么废了,眼眶里涌出泪水,哗啦啦的直往下掉。

她这一哭,朱屠夫更是怒不可遏,“死丫头片子,你哭谁呢?哭?!”

别人家哭丧都没她哭的这么凄惨,几片干花而已!明明就是那阴沟里的老鼠,还要摆弄得自己有多风雅似的。

苏母听到屋外的动静,赶紧出来,就看到女儿被丈夫掀翻在地板上,醉酒的丈夫还作势要打她。

苏母连忙扑了过去。

作势?朱屠夫醉酒打人什么时候是作势?

蒲扇大的一巴掌下来,苏母直接被扇到地上,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抱紧身下的女儿,任由拳脚落在自己身上,眼中的泪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像是天空哗啦啦倾盆而下的大雨。

苏怡抱紧了母亲,听着耳边拳脚踢中实处的声音,双目赤红。

她的父亲原来是个秀才,却在她十岁的时候得病死了,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便被她奶奶赶了出来。

外祖家也穷的揭不开锅,大舅母瞧着母女二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最后把她们轰了出来。

她的母亲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嫁给了朱屠夫这个鳏夫。

县城里不少人都知道成安街的朱屠夫是个会打媳妇的,他的第一个媳妇就是被他醉酒之后给打死的。

苏母也知道,却没有办法,如果她不嫁给朱屠夫,就会带着女儿一起饿死在外面,就算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只有十岁大的女儿想想。

其实,朱屠夫不喝酒的时候,人很好,从来不无缘无故打她,可一旦喝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着母女二人拳脚相向,就连他唯一的儿子都没幸免。

朱硕年纪大了,便借口读书,整日里不着家,也是怕了自己父亲喝了酒就打人的性格,他不回家,挨打的就只有母女俩。

朱屠夫打够了,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痰,这才吭哧吭哧的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昏黄的油灯下,母女俩泪流满面。

苏怡此刻无比想念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在世的时候,不仅会把她抱到膝盖上给她讲故事,还会教她识字,从来不因为她是个女孩而有所偏颇,如果不是父亲身体虚弱病逝,她现在又怎么会任人拳打脚踢?

“怡娘,日后你晒这些干花,别被你胜叔看见,他见不得这些的。”苏母哽咽着。

女儿喜欢摆弄这些雅趣的东西,晒了做花茶,也是从她亲爹那里听来,可朱屠夫怎么会见得这些?

朱屠夫一直都对她心有芥蒂,倒不是她嫁过人,而是她生不出儿子,又带着个前夫的女儿。

可这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肚子里掉出的一块肉,她父亲走了,她不疼着,她日后要怎么办?

苏怡沉默着在母亲怀里点点头,她已经很注意,她知道朱屠夫不喜欢她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平日里都是在他出门之后才敢把干花拿出来。

今天朱屠夫去了别人的婚宴,苏怡以为他没这么快回来,哪里想得到被朱屠夫撞了个正着。

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摆弄这些干花,可是她……这是她唯一能跟那些大户人家搭上话的机会……

她不想一辈子都被朱屠夫拳打脚踢,更不想像母亲一样,因为没有钱,吃不起饭,被迫嫁给一个对妻子拳脚相向的人……

母女俩相顾无言,最后还是一起打扫了地上已经不成样子的干花,搀扶着进了里屋休息。

……

“怡娘,你这一大清早的去哪呢?”朱硕爽快了一晚上,从外头回来,抬头看了一眼还灰蒙蒙的天空,又看了一样继母带来的这个长得水灵灵的继妹。

这大清早的,是要出门?

苏怡正挎着一只小竹篮,看到朱硕也很意外,沉默着点点头,又刻意把头低下去。

朱硕看面前的脑袋瓜子,脸上有片刻的不悦,这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还住他家的,看两眼怎么了?

苏怡不喜欢继兄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嗡嗡说道:“昨日儿下了雨,桑葚也该成熟了,我瞧着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喜欢,打算去摘一些来,卖出去,补贴家用。”

朱硕一听,连连摆手,“那你快去吧。”

桑葚酸酸甜甜的,也就只有女儿家喜欢,他无甚兴趣。

况且,一篮子桑葚也卖不来几个钱,浪费他时间。

想到自己昨天钓到的一只肥羊,朱硕嘿嘿的笑了笑,从苏怡身边跨门而入。

苏怡觉着身后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她这继兄,向来不务正业,用着家里的银钱去书院混日子,却不知道整天在外头做什么。

至少,苏怡是从来没有见他像自己已过世的父亲那样,废寝忘食的拿着本书读的,平时在家,甚至连练字都没有。

……

天才蒙蒙亮,昭娘就被刘春兰催着起来给她烧火,帮着给一家子做饭。

昭娘自被刘春兰卖了之后,除了一开始的一段日子被春风楼里的妈妈饿着,余下的日子过得都是精细日子,许久没吃过粗粮的她,觉得喉咙都快要被磨破了,却也不敢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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