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穿了个假ALPHA[ABO](80)
抿着唇打开宿舍门,下一秒, 唇角飞扬起来。
男士皮鞋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处, 属于他的那双拖鞋不见了, 空气中有香樟花的味道。
不是他离开后,散了许久仍然存留的一丝幽香, 而是清晰可闻的清新。
灶台上, 瓦罐里咕嘟嘟地冒着热气,肉汤的味道飘了一室。
在浓郁的食物香气中, 艾菲的鼻子优先捕捉到了他的味道。
寻着香樟花的气息,艾菲三部并成两步,快速走上楼梯,打开卧室门,莱茵就在那里。
他换上了放在她衣柜里的居家服,是他们在一起后,他拿过来的。
其实他还拿过来了许多东西,他常用的沐浴露、洗发水、床单被套、礼服鞋袜,慢慢占领了这栋宿舍。
莱茵放松地睡在她的床上,黑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姿态优美严谨,堪称教科书级睡姿。
颜值也是。
床单和被单都换过了,想来是因为她离开得太久,落了灰。
回想起来,她进来的时候,宿舍里纤尘不染……
显然是收拾过的,除了莱茵不会有旁人。
她在工作日下午回来,就是想先清理一下,在宿舍里等他回来,没想到他却先把这些做了。
独栋宿舍收拾起来一点也不轻松,怪不得他累得睡着。
艾菲坐在长绒地毯上,靠着床沿,静静地看,唇不自觉地弯着,目光柔软。
她的眼睛一定是自带了滤镜,两个月没见,只觉得他的颜值再创巅峰,更诱人了。
看这额头、看这眉毛、看这鼻子、看这嘴唇、看这皮肤,哪哪都可爱,哪哪都漂亮,哪哪都可口,睡颜也能被她看出花来。
和视频里的不同,现实里的他,哪怕是睡着,也更温暖,忍不住回味他的味道。
一直以为两个月不长,和他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相聚的日子并不多,偶尔他忙起来,两个星期不见也是常事,艾菲也习惯了这种节奏,可是……
艾菲想他。
在写论文的间隙,在洗漱恍神的瞬间,在吃饭的时候,在去实验室的路上,在睡觉之前……总会不经意地想到他。
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触感,他的亲吻,他的拥抱……
每日互道了晚安,艾菲才能睡得安稳。
她变得更依赖他了。
不过艾菲伪装得很好,这种小女孩一样的软弱黏人的心境,太不alpha了,多数Omega不会喜欢。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学会将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掩藏在所谓的alpha风度之下。
只有在极熟悉,极信赖的人面前,才会流露一二。
秀挺的鼻子微微皱了下,本是仰卧的睡姿,向她倾斜。
艾菲无声地笑了,他真的长了个狗鼻子。
看了一会儿,艾菲不知道他多久会醒,又不想吵醒他,就带上耳机,打开光脑,点开课程视频边看边等。
艾菲到的时候已是下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室内光脑屏幕发出光亮,将床头的一角照亮。
靠在床边的女性alpha散着长发,眼睛时而盯着光屏,时而看向身边的人。
不知自何时起,空气里的香樟花味道渐渐浓了。
艾菲摘下耳机,因他的转变,再也无法平静。
他的呼吸重了些,玉白的肌肤又变成白里透粉的色泽。
艾菲已经熟悉这种状态,他就要发情了。
艾菲估算着会是这几日,却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巧。
“唔……”他在睡梦里轻吟一声,大提琴般的音色,比视频里诱人太多。
艾菲莞尔,关上光脑。
光屏的光亮消失,室内瞬间幽暗,他的肌肤在黯淡的蓝色中,更显白腻。
舔上发痒的虎牙,艾菲等不下去了。
既然等不及他醒来,就……干脆吵醒他。
她本可以更有alpha风度一些,全是因为他才……如此迫不及待。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衣料坠地的声音,皮扣扯开的声音和着他更悠长的低吟,像催她行进的鼓点。
艾菲痛快地将自己除了个精光。
下飞船之前,她就已经洗过了。
总想着或许很快就会见到他。
她的确见到了,却只是看着他,等着他。
……
热,很热……
越来越热。
莱茵难受地摇头,还想睡,却再也睡不安稳。
迷迷糊糊地,莱茵隐约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却安心地任由它发展。
她回来了,他早先就闻到了,只是身体困乏,实在醒不过来。
眼睑之下,眼珠子轻轻转动,隐隐烧着的火焰,被贴着的肌肤彻底点燃。
莱茵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儿。
视线渐渐有了焦距,她就在身边。
“来……”莱茵开口,想要念出那个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了无数个日月的名字。
艾菲在他双唇开启的瞬间,吻住了她想了许久的柔软。
未尽的话语,隐没在唇齿之间。
肌肉猛然绷紧,莱茵心中一慌,彻底醒了。
艾菲轻笑,“醒了?”
莱茵放松了下来,既庆幸又失落,刚才他险些喊出了她的网名。
艾菲轻抚他微微鼓起的后颈,好笑地察觉到他不自觉地瑟缩,咬着他的耳朵,“来什么?”
莱茵又急又轻地喘了几下,“来……来抱我,咬我。”
艾菲脑子“嗡”的一下,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劲瘦的手臂用力一扯,“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上衣扣子落了满床,几颗无声地落在长绒地毯上,又有几颗特别顽强的,滚到了地毯之外,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数万联邦币的真丝上衣,宣告寿终正寝。
充满力量的手指禁锢住他的脖颈,犹如扼住天鹅优美的颈项,两颗虎牙深深嵌入腺体里,像咬住天鹅脖颈的山猫。
血液混着他的味道变成了甘甜,艾菲不自觉吞咽,将这些味道全部吞入腹中。
香樟花的味道,带着他的热度从喉管一路下窜。
“唔……”莱茵闷哼一声,一阵阵地哆嗦,因为嵌入的牙齿和……
莱茵紧紧抱住艾菲,疼痛化为另一种隐秘快乐,彻底将身体引爆。
楼下厨房的灶台上,瓦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楼上卧室里,只是一片热腾。
……
几只营养液空瓶,随意扔在长绒地毯上,东倒西歪的。
纯黑的眸子将阖未阖,泛红的眼圈儿里失了焦距,雾蒙蒙的。
忽然,他鼻子微动,声音沙哑地说:“糊了。”
“嗯?”艾菲躺在莱茵身旁,有力的手四处捣乱。
“汤糊了。”莱茵喃喃说道,想要下楼。
他手指微动,但也仅此而已,快要被榨干的身体,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不是开的小火吗?”艾菲随口答着,她仔细闻了又闻,才隐约闻见了一点,完全可以忽略。
艾菲心里热腾腾的,只有他雾蒙蒙的眼。
“大半天了……”莱茵困顿地看向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纱窗,一束束落下,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枝头鸣叫,“从傍晚到早上……”
充满朝气的清晨,他却……只想睡觉。
激素水平急剧改变,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进入睡眠状态,好让身体尽快适应这种转变。
近一个月来,只要稍有闲暇,他便会睡着。
腺体的细微调理,比断肢再生还要烦人,尽是软刀子磨人。
“你还没有喝,就糊了。”莱茵费力地眨了眨眼。
“我特意做的。”他喃喃说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郁闷和惋惜。倒不是为了那一罐子材料,只是惋惜他的时间和精力,莱茵向来不愿意做没有成效,白费力气的事。
听到莱茵催促,艾菲却半点没有下楼关上火的意思,她轻轻舔着莱茵后颈的豁口,香樟花的味道又浓郁了起来。
“火……”莱茵目露纠结。
渴望和渴睡,他在两种本能之中挣扎,脑部缺氧。
“灶台有感应装置,再过一会儿,火会自然熄灭。”艾菲没有放开莱茵。
他仍有余力,现在就放开,在发情期里,他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过不了多久,又会缠上来。
倒不如让他一次满足了。
“糊味……难闻。”困倦中,莱茵皱着鼻子抱怨,难得露出了小脾气。
艾菲将他压住,轻声笑道:“很快,你就不会再有力气去在意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