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7)
反倒是毛团听得只想吐槽。但它今天说错了话,这会儿正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多嘴,憋得难受。
在毛团看来,这个苏小燕虚荣至极,他们全家都一个德行,虽然不一定有恶意,可实在让人受不了。
平时买支漂亮的笔,都要给苏伊看看,周末去了哪里玩,回来后肯定找苏伊高谈阔论,买了新裙子更是要到她这儿报到了。
炫耀就炫耀吧,还爱把价格往高了说。比如现在身上这件裙子,明明可以砍价,却说不能讲价。那家店,苏伊都能砍下一百多,以苏小燕她妈妈那绝不让人占便宜的性子,砍下两百都不嫌多。
以往不知道这点,谁让恰巧今天他们刚光顾了那家店,现在再看她吹嘘,它更觉得憋得慌了。好在马上就要去s市,再忍受这一次就能解脱。
苏小燕已经讲到了怎么登机,正准备再讲讲飞机餐,苏伊打断她:“我家里还有客人,外婆等着海鲜下锅,先回去了。”
苏小燕顿时满脸不高兴,“你怎么这样啊,我还特地穿了新衣服来找你。你家有客人?什么客人?你们家不是一个亲戚都没了吗?”
听到这里,毛团终于憋不住,“这小屁孩会不会说话,你家才一个亲戚都没了!”
感受到它的气愤,苏伊隔着裤兜,用指头刮了它一下。
毛团顿时受宠若惊,这还是上午到现在,苏伊第一次跟它互动,它还以为大魔王从此不理它了。它小心翼翼蹭蹭她的手指,把苏小燕丢到九霄云外。
对于苏小燕,苏伊不打算再跟她磨蹭了,以往没事,听她叨叨就当打发时间,也觉得挺有意思,现在她赶着回家,没法捧场。而且对方最后一句话,确实不中听。
她往自己家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看见萧彦站在阳台上。
家里木篱笆的漆掉了,曲老太半个月前就买了新漆,只是一直雇不到人做工,下午萧行知道后,毛遂自荐,和萧彦两人把这事揽下,看样子现在他们也收工了。
苏伊便对苏小燕说:“来的是我哥,昨天到的,今天早上我们去镇上,他带我到你说的那家店买了件裙子,所以你早上没找到我。”
“你哥?!还给你买裙子?!”苏小燕高声反问。
“是啊。我正想问,你是不是被骗了?那家店可以讲价的,我那件裙子原价五百多,我问可不可以便宜点,她就四百块卖给我了。店主肯定骗了你,要不然我陪你去镇上,找她对峙,看她以后还怎么骗人。”苏伊一脸真诚的气愤,连语气都是跟毛团刚才的表现现学现卖的。
苏小燕磕巴了一下,眼神游移:“什、什么……不用了……”
她很快又质问:“这个以后再说,你说你有哥哥?你怎么会有哥哥!”
苏伊抬抬下巴,“那不就是了。”
苏小燕顺着看过去,苏伊家蓝色的小楼,阳台是白的,柱子上还垂下许多蔷薇花,有个高挑的人影立在那里,单手插兜,姿态随意,漫不经心地按着手机。
在今天之前,苏小燕一直觉得他们学校的校草,比很多明星还帅,会打篮球家里又有钱,简直是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他们班至少一半女生暗恋校草,包括她自己。
可现在跟这个人一比,校草瞬间就沦落成跟班小弟了。
她愣愣看呆了,猛然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盯着苏伊,嗓音尖利:“你说他是你哥哥?我不信!”
苏伊歪了下头,“要证明给你看吗?”
说完,不等苏小燕回答,她举起一只手扬了扬,“哥——!”
阳台上,萧彦正跟朋友视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抬起头来,就见不远处堤坝上,苏伊正朝他招手。
他不太确定她刚才喊了什么,看她招手的样子,热情得有些反常,但顿了顿,还是伸手摆了一下。
“阿彦,你跟谁打招呼?”视频里的人眼尖看见了,立刻好奇。
萧彦不打算多说,“没谁。”
“还说没谁,我都听见了,是个女生的声音对不对,她喊什么来着……我没听错吧!她好像喊你哥?!”对方大惊。
萧彦说:“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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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苏伊对苏小燕说:“你瞧,我喊他他应了,我得回去了,再见。”
直到她走出老远,苏小燕还呆呆站着。
毛团回头瞧瞧她,小心地跟苏伊说话,带着讨好,“伊伊,你刚才招手的时候,怎么确定萧彦一定会回应?”
苏伊似乎觉得这问题有些好笑,反问:“你说呢?”
毛团顿时沉默,是它傻了,忘记她不是普通人,就算萧彦根本不打算理她,她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人配合。
它又说:“我以为你打算让苏小燕也摔得鼻青脸肿哩。”
“别胡说,”苏伊笑道:“女孩子爱漂亮,怎么能让她们的脸蛋受伤?”
毛团默默抱紧自己胖胖的身体。
是啊,男孩就可以让他们摔得鼻青脸肿,女孩子脸蛋不能受伤,而她们的玻璃心就不一定了。
真是个怜香惜玉的大魔王。
第5章
苏婉婷回来得低调,恰好这几天游客又多,没人注意到苏伊家多了三个人,直到两天后,小渔村的人才知道,曲老太离家十多年的女儿回来了。
而那会儿,曲老太已开始着手收拾行李,为去s市做准备。
其实没有太多可收拾的,苏婉婷和萧行在那边都安排好了,况且也不是说去了从此不回来,所以最后只带了衣服和常用物品。
曲老太去跟亲近的几户人家道别,把家里的备份钥匙放在苏伊的七叔公家,请他们帮忙照看屋子和院里的花草。
离开前一晚,苏伊坐在窗前串风铃。
不远处,涌动的海潮不停拍打在石滩上,海风夹带着潮湿的水汽钻入房间,夜空中,月亮明亮而饱满。
苏伊用麻绳把贝壳和风铃管串起来,利落地打出一个个漂亮的绳结。
暑假时,她曾做过十多天手工,给人编风铃,挣了六百多块,拿到钱第二天,就拖着曲老太去镇上,祖孙两个一人买了套新衣服,还下了趟饭馆。
曲老太嘴里说她浪费钱,实际心里乐开了花儿,回来见人就说外孙女懂事,挣钱给她买衣服。
她现在动作如此娴熟,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毛团坐在她手边,毛茸茸的身体坐在两条后腿上,短短的前肢撑着桌面。
它仰头看了会儿月亮,又低头观赏苏伊流畅的动作,忽然叹了口气,“伊伊,我好像也有点舍不得了。”
分明不久前还雀跃着可以离开,距离剧情启动又近一步,可不知是陪着苏伊看惯了这里的风景还是什么,此时它竟有了点惆怅。
闻言,苏伊只是弯弯嘴角,空出一根指头,把它从头到尾顺了一遍。
毛团就跟没了骨头似的,眯起眼睛,肉嘟嘟的身体直往她手上靠,只差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当然,它丝毫没察觉自己有多么谄媚。
第二天,终于有村里人耐不住好奇,上门想打探消息,可苏伊一家天刚亮就离开了。
有人不死心,问到了苏伊七婆那儿。
七婆怎么会不清楚他们的心思,当年苏婉婷出事,说风凉话的就有这些人,甚至在她离家后,村里还有人怀以肮脏的念头,暗地里说她是做那个去了。
他们好奇,哪里是想知道婉婷好不好,而是想看她的日子过得有多难!
有时候,人心的恶,甚至不需要理由。
七婆还没说话,恰巧她儿媳妇在家,抱着小儿子笑盈盈出来,脆亮的嗓门一开:“婉婷可不是回来了么,前天晚上还来家里了呢,给我家小宝打了长命锁,你们瞧,这么大!”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眼睛一下盯在金灿灿的长命锁上,眼热得能熔出个洞来,“这是婉婷买的?”
“可不是嘛,我说她太客气了,就因为这些年家里对他们家稍微照顾了点,一回来就大包小包提来了,不止这个长命锁,还给我们家四个大人都买了新衣服,从头到脚四套呢,你说这得多少钱?人家买了送家里来,我们收也不好意思,不收也不好意思,哎呦真是为难死了!”
她嗓门出奇的亮,说起话来一顿一扬的,跟唱戏一样,别人经过她家门口,被这嗓音吸引过来,没一会儿院里就站了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