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娇妻甜宠日常(21)
思及此, 她有些害羞, 她不过就是多喝了点酒, 陆浊就这么放心不下, 还给她安排保镖,哎哟,真是的。
“抱歉,纪小姐,陆总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扎着小辫儿的高个保镖,立马击碎了纪米花的幻想。
纪米花一愣,这怎么听起来像囚禁她, 于是便问旁边的保镖, “小老弟,您能告诉我为啥吗?”
保镖冷酷的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皮动肉不动,“不能。”
“那您能帮我喊下陆浊吗,我自个问他。”
“不能。”
“好吧,你赢了。”纪米花关上了门,回到了床边, 难不成她想反了,事实上,是因为她喝多了,陆浊生气了,所以不让她出门了?
恩,还是这个可能性高点。
纪米花拨通了手机通讯录里舒条的电话,嘟了好几声之后,就在纪米花以为拨不通之际,那方响起了舒条的声音。
“小舒,你能帮我找一下陆浊吗,我想亲自跟他道歉。”纪米花开门见山,不绕弯子,反正她在陆浊舒条面前早就没有了面子,对于喝酒这件事,她哄哄陆浊,应该就没事了。
那边却没有马上应她,沉吟片刻后,舒条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想,陆总并不想听你解释,你好自为之吧。”
舒条挂了电话。
纪米花拿着手机,一脸懵逼,喝个酒事闹这么大吗?
直到她看到各大APP弹出的消息通知,她就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天灵盖突突的疼。
还真不是喝酒的事!
她点进了微博,一眼就看到了微博热搜榜上,七八条全是陆浊的名词,其中几条都是爆的。
“陆浊害死亲生母亲”“陆浊打胎”“陆浊不良少年”“十八禁陆浊”“陆浊强/奸女同学”
十几个营销号同时转载,统一口径直指陆浊以前是个抽烟喝酒的不良少年,不仅不好好学习,还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事后还不认账,让人家小小年纪为他打了胎,陆浊的母亲为了劝诫陆浊,被陆浊的混混朋友绑架勒索,最后为了保护陆浊被混混们给打死了。
从流浪汉成为影帝的励志人生,根本就是噱头,陆浊就是一个害死亲生母亲的丧家之犬。
一波又一波的黑料,铺天盖地泼在陆浊的身上,加上一些捕风捉影的证据,整个故事描述的栩栩如生,底下的网友纷纷表示路粉转黑,集体抗议垃圾艺人滚出演艺圈。
纪米花相信陆浊的人品,他是被小人利用害死过自己的母亲,但绝不可能将女同学的肚子搞大,这后面的一大串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纪米花隐隐觉得这事和顾哀有关,她打电话给顾哀,顾哀也不接电话。
再反观门口的保镖,和舒条的话,纪米花的胸口就像被浇了一桶滚烫的热油。
陆浊在怀疑她。
可能,还不指怀疑这么简单。
纪米花给舒条发消息,跟保镖哀求,让她见陆浊,消息石沉大海,哀求被堵无门。
纪米花像是瞬间被打入了地狱,明明昨天还曾在一起欢声笑语挽手入宴的人,今天想见却再也见不到了。
这巨大的落差感,第一次令纪米花感觉到了害怕。
她必须得见到陆浊,和他解释,她决定绝食逼陆浊见她。
三天后,外面下起了磅礴大雨,一身寒气的陆浊打开了她的房门。
彼时的纪米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正好要下床,结果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陆浊冷眼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神里毫无悲悯,只像在看一个小丑。
纪米花突然想起了自己饰演过的妖妃,此情此景,竟然如此的相符。
三天了,纪米花却不想再和他解释了。
纪米花撑着床沿,坐了起来,张着破皮的唇口,说道:“你早知道我是顾哀的人?”
陆浊看着她,闭了一下眼睛,算是默认。
纪米花提起唇角,她想的果然不错。这在不吃不喝的三天,唯独纪米花的脑子没有闲着,她只要稍微动动脑筋,便能想明白,顾哀那点小动作,陆浊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第二天,陆浊的公关便解决了这件风波。
陆浊的公司发声怒斥了“□□同学”等谣言,一纸诉状连告二十多家营销号,并且拿出了某艺人买通营销号泼脏水的证据。
陆浊本人也发博,为自己年少无知的过往忏悔,他的事情的确不可取,给广大群众造成了负面影响,深表歉意,为此,他决定息影,只做幕后。
就在无数网友难辨真假,也有为陆浊惋惜的同时,更大的瓜就出现了。
有网友爆料,当初绑架并害死陆浊母亲的凶手里,有一位竟然是某知名演员的父亲。
这知名演员正是当事人陆浊在娱乐圈的死对头——顾哀。
“顾哀的父亲是杀人犯”这件事火速登上热搜第一,爆了服务器。
在联合陆浊公司那张没有指名道姓的证据,所有的矛头直指顾哀,再加上之前出轨离婚的事。
陆浊用了一天就反败为胜,将顾哀毁了。
纪米花觉得,陆浊没准一早就在等着顾哀,她和顾哀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两只跳梁小丑。
特别丑。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或者说看我的笑话,什么人格分裂都是你演的,目的就是让我一步步掉入你的陷阱。”纪米花的眼睛不知不觉已经红了,心疼的发慌,纪米花不像是在质问,而是肯定地陈述。
陆浊没有反驳,沉静地拿出了两份文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不容易张了嘴,声音却冷得骇人,“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腻了。”
“至于我们之间的合约,这份艺人约和卖身契在你签署的时候就有问题,并不具备任何法律问题,所以,你自由了。”
言罢,陆浊扬手将两份文件抛向了纪米花,转身离开。
纪米花看着纷纷扬扬的纸张从上而下落在她的身旁,睫毛轻颤,她从未觉得如此寒冷,她喊住了陆浊,“陆浊。”
陆浊闻言步子一顿,复又继续前行,背后传来了纪米花悲凉的声音,像一瓣冰凉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心尖。
“陆浊,我只说这一遍,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无论你相信与否,望你珍重。”
离开陆浊,是不得不的事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陆浊将保镖一并带走了,纪米花使了浑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没带走一样东西,径自离开这间偌大的屋子。
她不怪陆浊误会她,早晚有一天,他能发现真相。
只是不知这胸口里的肉为什么揪着痛,让她每走一步,心口就刺痛一下。
更加悲情的是,在门口她摔了个狗吃屎。
摔下去的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是该去找陆浊的那位朋友傅时须看一下星座,帮她看看运势。
“吓死宝宝了,替身小姐看见我,至于行这么大礼不,快平身平身。”
纪米花刚想到傅时须这个人,耳边便响起了这个人的声音,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傅时须那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撑着一把伞的,弯着腰要搀她。
恩,还算有点同情心。
纪米花伸手去抓他的手,他却又突然缩回了手,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说道:“好姑娘,摔的跤要自己站起来,乖。”
纪米花真想站起来揍他,可她的膝盖骨痛的她整条腿都在颤抖,她本来就没力气了。
傅时须看着她,“咦”了一下,只见她的膝盖处在雨水里泛了一点血色。
“我站不起来了。”纪米花无力地说道,不然我肯定跳起来打你。
“求我呀。”傅时须撑着一把黑伞,在雨中还是一副坏模样地看着她。
纪米花气急,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一个瘦弱的小女子在雨水里摔了这么一大跤,他竟然还要她求他,真是太可恶了,说什么她都不能随了他的心意——
“求你。”
听到恳求的傅时须眼睛一眯,一只手抓着手柄,另一只手便伸向了纪米花的咯吱窝,将纪米花架了起来,“姑娘,您该减肥了。”
纪米花是真的等不及了想揍他。
傅时须另一只手拿着伞,纪米花的腿完全使不上劲,他一只手实在是没办法把一滩烂泥的她扶起来,刚想松手,纪米花的眼刀就扫了过来。
傅时须喟叹了一声,算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