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75)
阮棠梨小幅度动了一下手,却被握得更紧了,她耳根有些发烫。
极力忽略这点异样,阮棠梨盯着地面慢吞吞地跟沈惊寒走着,沉默让气氛愈发暧昧,手上与沈惊寒手掌相贴的皮肤开始发烫。
“三皇子真的是杀害太子的凶手吗?”阮棠梨想寻一个话题来打破这暧昧的氛围,便随口问了句。
沈惊寒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呢?”
他这么一反问,阮棠梨倒是开始用心想了起来。
目前的证据确实都对得上,但若是有人要嫁祸于他,也能说得通,但现下三皇子执意不肯说出那晚的动向,也着实可疑。
“那天晚上之前,太子和三皇子有爆发过矛盾吗?”阮棠梨问道。
“没有。”沈惊寒见她想得认真,不由勾唇一笑,“怎么?”
阮棠梨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想三皇子这样的性格,冲动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这个案子瞧着像是精心策划的。”
她顿了顿,诚实又直接地说:“三皇子可能没有这个能力。”
沈惊寒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停下脚步,伸手揉了揉阮棠梨的头,“那你说谁有这种能力?”
阮棠梨整了整被他揉乱的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抬手指向他,“你。”
沈惊寒挑了挑眉,眼中笑意未减:“这是拐着弯说本王聪明?”
阮棠梨:“……”
他要这么理解倒也是可以。
闷热的夏风拂过这条无人的长廊,低沉的笑声顺着风钻入阮棠梨耳中,心跳就这样莫名加速。
鬼使神差的,阮棠梨手指往前一伸,正好戳中沈惊寒柔软的面颊。
“是呀,说你聪明。”阮棠梨也笑了,眉眼弯弯,“不过我觉得你不会杀太子。”
“为什么?”
“太子死了对你没有好处,在这件事儿上得到好处的只有那几个皇子。”阮棠梨放下手,又道:“凶手若不是三皇子,那真是一箭双雕了。”
阮棠梨想得入神,没发现沈惊寒已然俯下身,他凑到阮棠梨面前,与之平视。
待她回过神,一下子就落入那双似有旋涡的黑眸中,阮棠梨呼吸一滞,脑袋空白一片,上一刻还在想的事此时已然尽数忘记。
“你……”
话还未来得及说,沈惊寒就微侧着头,鼻尖滑过她的鼻翼,有点儿痒,他的双唇轻轻印上她的。
阮棠梨的眼睛慢慢睁大。
这一刻,嘴唇上的皮肤敏感到极致,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楚地感知沈惊寒的唇瓣。
微凉、柔软,还有淡淡的独属于沈惊寒的雪松气息。
不同于以往的粗暴和热烈,沈惊寒这次吻得极是温柔缱绻,只缓缓摩挲着她的双唇,未曾深入。
却比先前任何一次都令阮棠梨心动。
“不会呼吸了?”沈惊寒的嗓音微哑,却带着点儿笑意。
迷糊的脑袋这才堪堪清醒了一些,胸膛起伏,阮棠梨呼吸着新鲜空气,整张脸却是涨得通红,连脖子都泛着粉红。
“气顺了?”沈惊寒抬手拨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
阮棠梨点点头。
沈惊寒却蓦地按住她的后脑勺,精准地再次吻上,这次他没有止步于双唇,长驱直入,直接攻进阮棠梨的领地。
“记得换气。”
他的话含糊地从两人唇齿交缠处响起,又消散于细碎的呼吸声中。
也不知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第60章 是他咬的 “本王不会再伤你。”……
即使建丰帝刻意将三皇子入狱一事压下, 但宫里一个皇子平白不见了,却是怎么也压不下的。
不出两日,这事儿就在皇宫里悄悄传开了。
虽然只是说三皇子被押入大理寺, 并未言明是何罪名,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了大理寺,多多少少都与太子一案有关。
这下平日里与三皇子关系较为密切的大臣们纷纷坐立难安, 拐着弯儿想知道案情进展与三皇子的近况。
但大理寺受了建丰帝的指令, 封锁得很彻底,几乎没有与案情相关的消息流出。
早朝时,建丰帝亦是对此事只字不提,重点只说北方部落之事,甚至连太子一案都甚少提起。
不过明眼人早已看出前段时间风头正劲的三皇子现下已然式微, 而向来不及三皇子的四皇子却重新受到了建丰帝的重视。
这四皇子和三皇子向来不和。
因着出生时间相近, 自小就被人相互比较,但三皇子却总是压了四皇子一头, 四皇子心中早有不爽。
如今三皇子被押入大理寺, 恐怕此生都难以翻身,而四皇子自是春风得意,也趁着此次机会展现一番, 博得建丰帝的青睐。
抱着这样的想法, 四皇子在建丰帝派威震大将军姜明飞去镇压北方部落时,毅然决然地站出, 要随军前去历练一番。
在朝堂上,建丰帝并未同意,只说要再作考虑,下朝后,建丰帝将四皇子和姜明飞一同招入御书房, 显然是商讨此事。
沈惊寒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下了朝便准备回逍遥轩,却不想才走几步便被人叫住。
“瑞王,请止步!”二皇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惊寒回过头,也没应声,就微微不耐烦地挑眉看他。
二皇子见他这般神色也不恼,笑盈盈地走到沈惊寒身边,“不知瑞王是否有时间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没有。”沈惊寒冷声回应,转身就要走。
却被二皇子一下抓住了手臂,二皇子的表情有些崩裂,笑得咬牙切齿:“沈惊寒,别给脸不要脸。”
“本王不是一向如此么。”沈惊寒手臂使力,一下就甩开二皇子的手,“本王与你无甚好说。”
二皇子脸色一变,却并未再勉强沈惊寒,只跟上他的步伐。
沈惊寒径直朝逍遥轩的方向走去,二皇子还跟着他,直到走入一条人少的走道,二皇子才蓦地加速追上沈惊寒。
“你是不是知道杀死太子的凶手?”二皇子挡住沈惊寒的去路,直言问道。
“凶手不是已经被押入大理寺了么?”沈惊寒双手负于身后,冷冷看他。
却不想二皇子嗤笑一声,道:“别告诉我,你当真相信老三杀了太子,这种嫁祸手段有点脑子的都看得出来。”
“是么?”沈惊寒淡淡地应了句,“既然如此,你问本王作甚。”
“太子落葬那日,我看到一个太监趁你不备,在你身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什么?”二皇子表情严肃,眼神却异常坚定。
纸条上的字再次浮现在沈惊寒的脑中。
“你看错了,”他神色不变,“本王从未看到过纸条。”
“真的?”二皇子狐疑地看他,当时他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没收到呢?
“你看到是哪个太监,找过来盘问一番即可。”沈惊寒嗤笑一下,“说不定是他技术不佳,本王还未发现,那纸条就已经掉在地上了。”
二皇子一滞,有些不甘心道:“你以为我没去找过吗?那小太监似是会易容术,回宫以后如同消失了一样,我怎么找都没找到。”
“那你继续找。”沈惊寒绕开二皇子,正要离开,又他拉住,沈惊寒有些火了,紧皱着眉,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二皇子被盯得莫名心慌,他放下了手,讪讪道:“好,此事暂且不谈,那你可知陈意兰的婚事已经定下?”
“本王无需知道。”沈惊寒冷声道。
“我这不是受了陈姑娘的委托么,”二皇子叹了一口气,极为不解地嘟囔:“也不知她看上你哪里了,铁了心要跟你……”
“父皇已经将陈姑娘赐婚于九弟了,陈姑娘托我来问你,上次她问你的事,是否还有转机。”二皇子接着道。
“没有。”沈惊寒闻言直接回道,“皇上也给本王赐了婚。”
“???”二皇子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要成亲了?”
沈惊寒微微颔首,像是突然来了兴致,“本王倒是忘了,二皇子至今未娶妻。”
他故意顿了顿,窒息的沉默中,沈惊寒接着道:“如今太子薨逝,二皇子便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了。”
二皇子:“……”
沈惊寒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得欠揍啊。
成功把二皇子气走,沈惊寒气定神闲地回了逍遥轩,正巧碰上阮棠梨刚起床在用早膳,便陪着阮棠梨一起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