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71)
“怎么了?”沈惊寒放下书,他今日难得空下来。
阮棠梨脑袋机械地摇了摇,还震惊于“自己居然是个见色起意的色鬼”。
沈惊寒起身,对阮棠梨道:“跟本王出去走走。”
在沈惊寒的注视下,阮棠梨磨磨蹭蹭地转起来,低着头,也不敢看他,沈惊寒微微敛目,径直走出逍遥轩。
自太子下葬那日已经过去十天,五日前刚恢复早朝,但被软禁在宫里的大臣和皇亲国戚们依旧不能回到自己府里,下朝后便回到建丰帝提供的住所。
每个住所都派了人看守,住在里边的人除了上朝或传召外轻易不得出门。
不过沈惊寒倒是仗着建丰帝表面宠着他,出门很是随意。
现下,阮棠梨跟着沈惊寒走了一路,情绪平静下来,也开始接受“自己是个色鬼”这一事实。
接着,阮棠梨的思路清晰起来。
她看着沈惊寒的背影,心想,沈惊寒这副皮相和身材是真的绝,被诱惑也当真怪不得她,若真的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吃亏呀!
御花园逛了一会儿,阮棠梨完全没欣赏景致,反而注意力一直在沈惊寒身上。
“瑞王殿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阮棠梨这才堪堪回过神,只见池怀述正带着侍从迎面走来,她立即向池怀述行了礼。
沈惊寒停下脚步,“倒是挺巧。”
池怀述温和地笑着,丝毫没被这句暗带嘲讽的话影响到,“瑞王如此雅兴,来逛御花园?”
“彼此彼此。”沈惊寒冷声道,不想和池怀述多说,“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两人向来不和,沈惊寒只撂下这一句,便要走,却不想池怀述侧身挡了他的道。
二人距离极近,池怀述在沈惊寒耳边低声问:“池某听闻,瑞王曾在那日晚宴上提醒太子少饮酒,敢问瑞王何出此言呢?”
池家向来是忠贞不二的保皇派,对太子也是极尽拥护,是以太子被害一案,池家亦是竭尽全力在找凶手。
不过如今太子遭遇不测,下一任储君必将在现有的几个皇子中选出,池家的站队便是至关重要,也成了几个皇子都想拉拢的对象。
沈惊寒闻言,没有走的意思了,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池怀述,反问:“你当时的提醒又是何意?”
站在沈惊寒身后的阮棠梨听得胆战心惊。
现在想来,当时她告诉沈惊寒时,沈惊寒定是认为她和池怀述还在联系,毕竟晚宴前一天,沈惊寒还怀疑过她泄露了情报……
“池某只是例行提醒罢了,毕竟喝酒误事又伤身。”池怀述的回答滴水不漏,但他话锋一转,又道:“但王爷的提醒却是出乎池某的预料,毕竟……”
他走近了些,眸色微冷,“众所周知,瑞王和太子殿下相处得并不很和睦。”
话里话外皆是试探。
池怀述没有拿出诚意来,沈惊寒自然也不愿搭理他,寻了个显而易见的借口:“本王的好心忽然泛滥,于你有何干系?”
池怀述的脸色僵了僵。
正欲开口,却又见三皇子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池怀述咽下要说的话,语气和善地向三皇子行了一礼。
惹得沈惊寒冷哼一声,阮棠梨向三皇子行礼,她一出声,三皇子那道不善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讥笑道:“哟,今儿倒是挺规矩。”
三皇子没有指名道姓,阮棠梨便只充作不知,安静如鸡地站在沈惊寒身后。
沈惊寒几乎和所有皇子都不对付,三皇子见了他也只是稍作点头,连话都不想说一句,但他见了池怀述却是不同了,态度很是殷勤。
“子循,近来我新得了几本诗册,读来甚好,子循若是有空,便来我宫□□同研读一番。”三皇子打开折扇,笑吟吟道。
子循是池怀述的字。
池怀述面上笑容淡了些,却依旧客气道:“近来皇上正在查太子之案,若非传召,池某轻易不能出门,还请殿下见谅。”
这话是说给三皇子听的,却也有部分是说给沈惊寒听的。
虽然只是暗暗点出,但沈惊寒听了心里一下子就极为不爽,冷哼一声,连虚伪的告别都不作,抬步就带着人离开。
还未走远,便听三皇子对身边太监道:“段四,你去把本皇子书房里的诗册取来。”
“奴才遵旨。”
沈惊寒听到这一道声音却是停住了脚步,却未回头,只站在路中央堵着。
这路小,那名唤段四的太监便在沈惊寒后边跪下,行了一礼:“王爷吉祥,奴才奉三皇子之名回宫取书。”
意思是要借道,换做别人便是允了。
但沈惊寒偏偏一动未动,也没有出声让他起来,段四只能一直跪着。
三皇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张口便嚷嚷道:“怎么回事儿啊,段四,你跪在这是作甚?”
瞧着是对段四说的,三皇子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沈惊寒的背影。
沈惊寒依旧岿然不动,三皇子肚子里的火蹭蹭蹭上来了,又想到之前在永安山庄被阮棠梨驳得哑口无言,那股堆积起来的怒气瞬间被点燃。
“瑞王,这是本皇子的奴才,轮得到你来罚跪?你真当父皇宠你,你便能为所欲为了?”三皇子声音没收,语气也甚是咄咄逼人。
沈惊寒回过身,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本王瞧你这奴才甚是机灵,不如将他拨给本王使唤几日,如何?”
三皇子没说话,跪在地上的段四却是浑身一颤,像是被吓破了胆,极为惊惧道:“王爷饶命!是奴才冲撞了王爷,还请三皇子和王爷责罚!”
“冲撞?”沈惊寒像是觉得好笑,语带玩味,只是嗓音却透着股冷意,“本王不过想问三皇子讨你过来服侍本王,怎的你就这般害怕?”
他顿了顿,脸色倏地冷下来,“本王身边有洪水猛兽不成?”
第57章 甘之如饴 他自愿倒戈卸甲。
段四整张脸煞白无比, 甚至连身子都颤抖不已,三皇子见他这副懦弱害怕的样子,内心无名之火更甚。
一脚踢在段四身上, 三皇子没收力, 直接将段四踢翻在地,“狗奴才, 胆儿还真是不小, 竟敢冲撞瑞王殿下,就罚你半年俸禄,十记板子,自去内务府领罚吧。”
段四连连磕头,“多谢三皇子, 多谢瑞王殿下, 奴才这就去领罚。”
说完,段四又朝着两位主子磕了头, 逃也似地往内务府而去, 瞧着倒是真如沈惊寒所言,他身边有洪水猛兽似的。
沈惊寒不咸不淡地看了三皇子一眼,“你倒是护得紧。”
三皇子向来最烦沈惊寒这种嘴脸语气, 当下就不乐意了, 嗤笑一声:“本皇子若是要你把你身边这丫鬟拨给我使两天,你愿是不愿?”
被点名的阮棠梨往沈惊寒身后缩了缩, 表明自己的想法。
也许是她的动作太过明显,三皇子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崩坏,气笑了:“怎的?伺候本皇子你还不乐意了?”
阮棠梨只能站出来,不想给三皇子下跪,便只行了一礼, “奴婢只想伺候王爷,还请三皇子莫要强求。”
像是被阮棠梨取悦了,沈惊寒心情不错,他侧身,将阮棠梨挡在身后,“三皇子的意思是,你与段四的关系一如本王与她?”
“没想到,”沈惊寒顿了顿,脸上难得生出一丝揶揄,“三皇子有这样的癖好?”
三皇子:“……”
他就知道不该和沈惊寒呛声。
“什么癖好?”池怀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三皇子身后,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这下三皇子不仅是丢了脸,还丢了他在池怀述心中的形象,他咬着牙冲沈惊寒道:“你莫要胡言!你倒是说说,本皇子能有什么癖好?”
“本王只是随口一说。”沈惊寒一副“我懂我了解我不会说出去”的表情,“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三皇子被沈惊寒气得肺疼肝疼,他怒气冲冲走到沈惊寒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你说清楚,别给本皇子在这打马虎眼!省得届时被有心人听去,又传得满城风雨,本皇子可消受不起那些流言。”三皇子暗讽京城里的流言,自觉扳回一局,神色还有点得意。
“三皇子说的这有心人,指的是本王还是,池公子?”沈惊寒故意忽略了阮棠梨,直言:“怎的?本王与池怀述在你心里就是这等嘴碎之人?”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