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32)
再说沈惊寒一路走到内院,心中压抑的火气几乎要喷薄而出,守在内室门口的两个侍卫见到怒气冲冲的沈惊寒,齐齐觉得脖子一凉,赶紧闪开行礼:
“王爷吉祥!”
“梨子还在里面吗?”沈惊寒深吸一口气。
“在的,梨子姑娘方才刚用过早饭。”
沈惊寒冷笑一声,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入里面,门口两个侍卫对望一眼,默契地把门关上。
阮棠梨不在外间,沈惊寒往里面走,只见里间三尺白绫悬于横梁上,阮棠梨脚踏圆凳,头伸进白绫里,双手抓着白绫,露出还泛着一点青紫的手腕。
美人儿双目含泪,白嫩的脸上满是泪痕,只见她抖着身子,明明很怂却努力壮着胆气念出一听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王爷,奴婢对不起您!奴婢愿意以死谢罪,望能平息王爷一星半点的怒火,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沈惊寒是被气笑了,他走过去,“是这个椅子么?本王替你踢了?”
阮棠梨:“……”
防止沈惊寒真的发疯踢掉,阮棠梨瞬间踩得敦实了不少。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片刻,阮棠梨战战兢兢放下白绫,又慢吞吞下了圆凳,还乖乖把圆凳放回原处。
在沈惊寒的注视下做完这一切,阮棠梨深吸一口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沈惊寒磕了个头。
“王爷,奴婢该死,王爷要怎么惩罚奴婢,奴婢没有半点怨言,嘤……”太过惊慌害怕,阮棠梨控制不住嘤咛一声。
“抬起头。”沈惊寒走到阮棠梨跟前。
熟悉的鞋子和熟悉的衣服,沈惊寒气得衣服都没换就来找她算账……
等等,没换衣服??
昨天池怀述给她签的名不就在这件衣服上??沈惊寒不会这样子走了一路吧??
想到这,阮棠梨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再次听到沈惊寒叫她抬头,她才硬着头皮抬起头。
眼前的人小脸皱成一团,想哭却又怂唧唧地不敢哭,就那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沈惊寒。
沈惊寒弯下腰,右手用力扣住阮棠梨的下巴,阮棠梨一下子吃痛,盛在眼眶中的眼泪漱漱地往下掉,疼得脸色都白了,却没敢开口求饶。
滚烫的眼泪不断砸到沈惊寒冰冷的手上,顺着手背滑落在地,沈惊寒满腔怒火却莫名消了一半。
他松开手,直起身,垂眸冷冷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阮棠梨,“起来。”
“你不生气了吗?”
软软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和鼻音,小心翼翼地在试探,不是刚才那样的故意哭闹,这才是真正的阮棠梨。
又怂又闹,还作天作地的。
“起来。”沈惊寒又重复一遍。
阮棠梨吸了吸鼻子,偷瞄他几眼,见沈惊寒好像没在生气,一边犹豫一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没想到她刚站起来的一刹那,沈惊突然寒上前一步,冰冷的手擒住阮棠梨的脖子,将她逼退到墙角。
脖子上那只手一寸寸收紧,阮棠梨脑袋发懵,呼吸愈发困难,但她也没敢挣扎,她怕一挣扎沈惊寒就更疯了。
空气一点一点减少,眼前景象也开始模糊不清,阮棠梨一瞬间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然而就在阮棠梨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那只冰冷的手突然卸了力道,只虚虚搭在她的脖子上。
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体内,昏沉的脑袋清明了一些。
但由于方才的缺氧,阮棠梨两腿发软,几乎站不住,靠着墙就要滑下去,沈惊寒伸手扶住她的腰。
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拇指指腹却开始轻轻摩挲她疼痛麻木的喉咙,自上而下,顺着喉管一节一节,直到底部。
动作极为轻柔,却让阮棠梨莫名不寒而栗。
因为他的表情专注而沉醉,墨黑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汹涌的暗潮在浮动,隐隐透着诡异的狂热。
阮棠梨看得心惊,身体忍不住往后靠,却被沈惊寒轻轻一带。
背后贴着墙,前面紧贴沈惊寒的胸膛,只见他眼睛一眯,丝丝危险在安静的空气中悄然弥漫。
“你想逃?”沈惊寒的声音低得几乎呢喃。
阮棠梨浑身僵硬,下意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喉头上下滑动,正好掠过沈惊寒的指腹。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沈惊寒的眼神幽暗了几分。
“没……没有。”阮棠梨的声音细若蚊蝇,软绵又嘶哑。
话音才落,两片微凉又柔软的东西贴上阮棠梨的唇,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惊寒,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他在亲自己。
第26章 这是惩罚 防火防盗防阮棠梨。
或者说, 沈惊寒完全是在啃她。
他的手还在轻轻抚摸阮棠梨的喉结,明明已经麻木的喉咙却能清楚感觉到他指尖的动作。
比起他指尖的温柔,他的吻却没有半点体贴与情义, 完全是肆无忌惮的侵略与占有, 还掺着一些疯狂且不计后果的报复性啃咬。
阮棠梨伸手推了推沈惊寒,却因为浑身无力, 推拒像是欲拒还迎, 沈惊寒搂得更紧了。
无奈,阮棠梨只能放弃,试图说话:“你……唔!”
却不想一张口,沈惊寒灵巧又滚烫的舌强势进入她的口中,从唇到齿, 再到舌根, 所有地方都被他带着怒火横扫而过。
不像是亲密的接吻,更像在宣示主权。
推也推不开, 话也说不了, 阮棠梨麻木了,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软软地借着沈惊寒的力站着。
虽然是她的初吻, 但好歹沈惊寒的皮相全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比池怀述还好看,所以她也不算亏吧。
这般想着, 阮棠梨更是松懈,连惊慌的情绪都有所缓解,甚至还意图享受这个吻。
即使不像她以前听说的那样舒服和美妙,不过这种野兽般狂野的吻也算是别有一番风趣?阮棠梨破罐子破摔地想着。
此念起,沈惊寒似是意识到什么, 黑眸突然睁开,静静地看着再无半点害怕之意的阮棠梨,侵略的动作停了停。
阮棠梨:“……”
她刚有点享受,咋停了?现在她是该做出害怕的表情吗?
然而还没等阮棠梨装害怕,沈惊寒已然从她的口中退出,狠狠磨了磨她的唇,并将她的下唇叼入嘴里,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霎时间,血从伤口溢出,流入两人的口中,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
沈惊寒稍稍离开了一些。
两唇分离,阮棠梨才看到沈惊寒的唇上沾着她的血,与他黑瞳深处涌动的狂热相映,透着一种诡异的嗜血与美感。
阮棠梨呆呆看了一瞬,抬起头想把他唇上的血擦去,但她的手堪堪抬起一寸,沈惊寒忽然又低下头,阮棠梨一僵,以为他又要吻自己,慌忙闭上眼。
等了片刻,只等到他微烫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伤口,疼痛中带着点麻痒,但就那一点点的麻痒却直冲阮棠梨的天灵盖。
“沈惊寒。”阮棠梨忽地叫了一声。
沈惊寒的动作一顿,眼中的暗潮褪去一些,他伸出舌头将唇上的血舔去,并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阮棠梨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上下滚动的喉结让她的心跳陡然失衡。
“你,知道我是谁吧?”阮棠梨盯着他嘴上残留的血印子,视线无法移开。
“这是惩罚。”沈惊寒眼中暗潮尽褪,手也松开了阮棠梨的腰。
一下子失去依靠,阮棠梨发软的双腿根本站不住,只得靠着墙慢慢蹲下。
“以后我做错事,你都这么惩罚我吗?”阮棠梨惊讶道。
还有这种好事?
沈惊寒蹲下,与她平视,没回答这个问题,“你昨日到底做了什么?”
阮棠梨:“……不说可以吗?”
“不行。”沈惊寒眸色渐冷。
“那个,我喝断片了,不记得昨天的事儿了。”阮棠梨硬着头皮,假笑。
“不可能。”沈惊寒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阮棠梨和他对视,也看清了她眼中的心虚,当即冷笑:“你不说也行,本王自会去查。”
阮棠梨顿时慌了,拉着他的胳膊,紧张道:“别别别,我告诉你,你别去查了……”
沈惊寒冷冷看她。
“这种事儿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有损王爷威名的,”阮棠梨眼神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看沈惊寒。
她支支吾吾把昨晚的事尽数告诉沈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