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31)
青竹闭了嘴,显然他家公子也不懂为何瑞王要让他家公子在他背后题字,题字也就罢了,关键写的还是公子的本名……
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吗?着实耐人寻味啊。
第二日醒来时,阮棠梨觉得自己脑袋疼得要炸了,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在床上闭了一会儿眼睛才缓过来。
然后昨晚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在阮棠梨脑海。
青楼、美人儿、美酒、琵琶……还有池怀述!
阮棠梨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
艹!完犊子了!
她昨天求着池怀述带她回府,还让池怀述在自己背后签上名字,并大摇大摆地走遍半个池府……
第25章 大限将至 他,他在亲自己。
池府客房。
沈惊寒醒来时下意识地摸摸手腕, 想要拉一拉那根绳子,确定阮棠梨是否还在他旁边躺着没出去胡作非为。
然而他忍着头疼摸了半天,没在右手手腕摸到绳子。
等等, 头疼?
这熟悉的感觉……
沈惊寒猛地睁开眼, 入眼是陌生的床幔、陌生的床褥、陌生的床,甚至连空气都是陌生的, 他支起身子, 环视四周,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他在哪里?
脑袋疼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沈惊寒开始回想昨天的事,只记得他昨日在书房听秦岭汇报情报,然后就昏过去了, 其余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他却一瞬间明白过来。
阮棠梨!
肯定是她借着他的身子出去玩了!
沈惊寒霎时铁青, 拳头硬了,心中怒气无从发泄, 只能朝着床板狠狠打了几拳, 疼痛自手背处传来,冲淡了脑袋的疼。
而身在瑞王府的阮棠梨突然感觉右手传来一阵剧痛,愣了片刻, 她立马两眼一闭, 躺在床上装死。
完了,沈惊寒醒了。
她怕是大限将至。
外衫被揉成一团扔在床上, 沈惊寒穿好鞋下床,展开外衫,衣服已经不成样子,皱皱巴巴的,甚至还有一股酒气。
沈惊寒额头青筋暴突, 嫌弃地把外衫扔在地上,再也没瞧一眼。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门口紧张的声音传来——
“王爷,您醒了吗?”门口青竹战战兢兢的,虽然目睹了昨日瑞王的亲切,但让他单独找瑞王,他心里还是很慌。
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青竹连忙往后退几步,随后房门被重重打开。
沈惊寒一身怒气,黑瞳中几乎要掉下冰渣子,“这是什么地方?”
青竹心里一咯噔,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瑞王不会一觉醒来断片儿了,昨日的事一概不记得了吧?
“王爷,这里是池府。”青竹颤抖着声音回道。
沈惊寒:“……”
感觉到周围空气瞬间凝滞,温度直跌零下,青竹两腿发抖,险些要瘫下来,随后他听到一道如沐春风的声音——
“瑞王这么早就醒了?昨日宿醉头可还疼?我特意命人弄了些醒酒汤。”池怀述拿着一把折扇大步走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惊寒。
“不必。”沈惊寒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池怀述。
看到瑞王回复平日模样,池怀述微微一挑眉,“王爷,早膳已备好,请王爷赏脸留下吃一顿?毕竟王爷也在池某家中住了一晚……”
沈惊寒:“……”
“池某的父母也在正厅等着王爷。”池怀述向沈惊寒摆出一个请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的笑。
沈惊寒背在身后的拳头又硬了,简直想杀人。
阮棠梨昨日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池怀述这副表情??
试问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死对头家还被死对头捏住笑柄更崩溃的呢?
但沈惊寒不是这么容易就崩溃的人,在他看来,只有他让别人崩溃,没有人能让他崩溃。
“带路。”沈惊寒沉着脸回道。
池怀述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他盯着没穿外衫的沈惊寒片刻,脑子里莫名浮现他昨天在沈惊寒背后签的名。
“王爷,你不着外衫吗?”池怀述迟疑道。
沈惊寒想起那件七皱八褶还带着酒气的外衫,脸色更差了:“多管闲事。”
池怀述闭嘴了,脸色变幻几次,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那王爷可要小心别感冒了。”
沈惊寒不太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关心,以为是在讽刺他,当即呛回去:“本王的身体不像你这般虚弱。”
池怀述:“……”
可别怪他没提醒。
池怀述带着沈惊寒一路走到正厅,几乎逛遍了整个池府,也遇到了许多池府下人。
这一路,沈惊寒身后的“池怀述”三个字在青竹眼前晃来晃去,他人都快给晃晕了……
池家与沈惊寒的关系向来不好,不止是池怀述,连他的父亲,当朝丞相池承平和沈惊寒都看不对眼。
所以当衣冠不太整的沈惊寒冷着张脸出现在池承平的面前时,他是有点想笑的。
“王爷,昨晚睡得可好?听犬子说昨儿王爷来得太晚,下官和夫人都歇下了,便没有通知下官,下官已经教训过犬子,还请王爷莫要介怀。”池承平语气谦逊,但嘴角却诚实得都快裂到耳后根了。
沈惊寒:“……”
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见沈惊寒沉默不语,脸色极为难看,池承平心下又舒坦不少,态度良好地把人请上上座,在沈惊寒走到他前面后,池承平看到了他背后的三个大字。
他顿时惊了,转头用眼神询问儿子,却见儿子露出一副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父子连心,池承平懂了。
“王爷,早上准备仓促,招待不周,还请王爷见谅。”池承平在沈惊寒旁边坐下,池夫人和池怀述也跟着坐下。
桌上的早膳菜色不错,都是些开胃易消化的食物,沈惊寒手边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解酒汤。
“王爷,昨日宿醉,想必头很疼吧?下官特意叫厨房煮了些解酒汤,不知是否合王爷的胃口。”池承平笑眯眯道。
“不合胃口。”沈惊寒把解救汤放到一旁,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匆匆放下筷子,“本王饱了。”
言罢,沈惊寒就要起身离开,池怀述一家也没打算留,跟着一道起来了。
毕竟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请沈惊寒吃早膳,两家不合已久,这么做只是让双方面子上好看些罢了。
再者说若是此事传出去,池家也不至于落得个目中无人的名声。
眼见沈惊寒就要离开,池怀述想到他背后的签名,决定挽回最后一次,“王爷,早晨风凉,下官安排了一辆马车护送王爷回府。”
沈惊寒已经对池怀述这充满嘲讽意味的关心忍无可忍,冷笑一声:“大可不必。”
说完,也不等池怀述挽留,也不等池承平亲自送出去,沈惊寒一甩衣袖,大步往门口走去。
待人彻底消失在池府门口,池怀述才幽幽叹出一口气,“王爷,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怀述,王爷身后的字真的是你写的?”池夫人认得池怀述的字迹,但她不太相信自家儿子会在死对头背后题自己的名字……
池怀述一想到昨天的情形,又好气又好笑,“是我的字。”
池夫人大惊:“王爷他……逼你的?”
不然池夫人实在想不出一向风光霁月的儿子为何要在瑞王身后写自己的名字。
池怀述嘴角抽了抽,“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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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府和瑞王府隔了半个京城,纵使沈惊寒脚下生风,内心焦急,也得花半个时辰才能回到瑞王府。
清晨,瑞王府的守门小厮正打着盹儿呢,忽见一道形似王爷的身影由远及近,脚步未停,直接冲进瑞王府,朝着内院方向疾步而去。
看不清脸,但能看清他身后大大的三个字——池怀述!
守门小厮呆滞半晌,凑到一块。
“方才那人是谁?那背影瞧着怎么这么像王爷?”小厮甲声音弱弱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
“不可能!是池公子吧,我看他背后写了池怀述三个字。”小厮乙脑子里回想起那飘飘荡荡的三个字,肯定道。
小厮甲一把拍在他头上,“你笨不笨?池公子会在自己背后写上池怀述三个字吗?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池公子来王府?”
小厮乙恍然大悟,又惊恐万分:“刚刚那人真是王爷?不会吧!”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讨论了一番,决定由小厮甲去向祁才禀告,小厮乙继续在大门口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