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29)
后面之言,小桃花不必说阮棠梨也知道了。
她倒是猜到有这个结局,但是没想到采莲竟是住到她原先的屋子里去了。
“昨日我见过采莲一次,精神气大不如前了,”小桃花叹息道,倒不是为采莲可惜,只觉人生变化多端。
前几日还在她们面前那般神气,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若真如你所言,一个月后采莲才要慌。”阮棠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盘瓜子,招呼小桃花一起来吃。
两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说到沈惊寒回来还未尽兴。
而沈惊寒看到一桌的瓜子壳,眉峰微皱,“十五两。”
阮棠梨:“……”
堂堂瑞王爷,怎么能这么小气!一盘瓜子都不给人吃吗?
小桃花放下手中瓜子,又把嘴里瓜子壳吐干净,匆匆向沈惊寒行了一礼,“王爷吉祥。”
“下去吧。”沈惊寒语气微冷,似是不太开心。
小桃花赶紧退了,连个眼神也没给阮棠梨。
“你事情都办完啦?正好我也困了,咱们睡觉?”阮棠梨嗑完最后一颗瓜子,拍拍手,笑眯眯道。
“哪里找来的瓜子。”沈惊寒盯着她嘴角粘着的瓜子壳,微微皱眉。
“就在那个抽屉里呀,”阮棠梨指了指一个敞开的抽屉。
嘴角的瓜子壳随着说话一翘一翘,愣是没掉下来,沈惊寒走到她面前,抬手将瓜子壳取下,放到桌上。
微凉的指尖碰到柔软的唇瓣时,两人都微微一愣。
不过一瞬,沈惊寒就回过神来,把祁才叫进来收拾桌子,而沈惊寒则已经进了里间,随手拿起一本书看。
阮棠梨也跟着进去,凑到他旁边,“要不你教教我认字呗。”
“不教。”沈惊寒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好吧,那明天我还能找小桃花过来聊天吗?”阮棠梨试探着问道。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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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沈惊寒都没把阮棠梨带在身边,而是把她关在房里,无聊时可以找小桃花聊天,也给她准备了一些图画书。
日日与小桃花吹牛聊八卦,小桃花那儿已经榨不出半点新鲜八卦了。
图画书半天就看完了,阮棠梨甚至还照着图画书依葫芦画瓢画了一本,也只花了她一天半的时间。
这么些天,只有吃饭和沐浴的时候,阮棠梨才能踏出内室,出去放放风,平日就被关在房里,阮棠梨觉得自己头顶都要长草了。
在被关在内室的第六天清晨,阮棠梨和沈惊寒一同吃完早饭,沈惊寒一如既往去了书房,而她又被带到内室关着。
门口窗外都有带刀守卫看着,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阮棠梨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她迟早会被憋死。
她走到梳妆台,拿出装有易容膏的盒子,轻轻一按,打开了盒子的暗格。
里面是原主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蒙汗药,但记忆中好像已经买了好几年了,也不知过期了没……
阮棠梨把蒙汗药取出放入怀里,盒子装回原来的样子,又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如往常一样把小桃花叫来聊了一上午,下午则临摹图画本打发时间。
终于到了晚上,阮棠梨洗完澡回到内室,暗戳戳把蒙汗药放入茶水中,等到了戌时一刻,阮棠梨把那碗茶水一口饮尽。
蒙汗药药劲发作,阮棠梨跌跌撞撞回到床上躺下,很快就昏死过去。
而书房内,秦岭在汇报今日情报,说到一半,正练着字的沈惊寒忽然松笔,重重倒在书桌上,失去了知觉一般。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秦岭慌乱地喊了几声,见他没反应,便出门通知祁才去找大夫来。
没想到他只走了几步路,“王爷”就醒了过来。
“本王没事。”阮棠梨把毛笔放到一旁,又摸摸脸,没想到摸到一手墨渍,“去弄些热水来,本王一会要出门。”
秦岭回身,却见王爷左边半张脸都是黑乎乎的墨渍,其形状竟有点像一只小猪。
“属下遵旨。”
他是受过训练的,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笑。
秦岭一脸严肃地走出书房,招呼祁才去差人打水来,旋即又回到书房,只见王爷竟然在方才的字上,就着晕开的墨渍画了一群憨态可掬的小猪。
“王爷,需要奴才继续汇报吗?”秦岭低着头目不斜视,他怕一看到王爷和纸上那群猪就忍不住笑出声。
汇报?
阮棠梨停下笔,抬眼看着秦岭。
这个人她只见过几次,但每次沈惊寒都没有让他说话,莫非此人是沈惊寒的情报员?
“讲。”阮棠梨学着沈惊寒漫不经心道。
“京郊别院的那位近来频繁前往京城,去的都是些寻欢作乐的场所,皇上昨日晚上又悄悄去了京郊别院,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宫,奴才无能,无法打听到他们的对话。”秦岭低声说道。
京郊别院?
原文中似乎没有出现这个地名呀。阮棠梨心里微微不安。
秦岭这般汇报,沈惊寒显然知道京郊别院中住着的是谁,阮棠梨也不便询问,只能按下心中好奇。
“继续跟进。”阮棠梨回道。
这时,祁才领着一个丫鬟进了书房,将水盆放在盆架上,“王爷,温水已备好。”
“你还有别的事吗?”阮棠梨看着秦岭。
“今日的情报已报告完毕。”秦岭依旧没有抬头,但他满脑子都是小猪。
“行,你先下去吧。”阮棠梨挥挥手,径直走向水盆,她拿了一块帕子,沾着水把脸上的墨渍洗净。
完事后,她还照了照镜子,确定衣冠整齐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书房。
“今晚本王要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阮棠梨边走边对身后的祁才道:“把梨子看好,万不可让她单独出来。”
“奴才遵旨!”祁才停了脚步,目送自家王爷颠着脚雀跃地离开。
走出瑞王府,终于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阮棠梨简直想原地跳起来,但碍于两边看门的小厮,她忍住了。
迈着沉稳的步伐往街上走,走过一个转角,确定瑞王府的下人们都看不到她了,阮棠梨才兴奋地原地跺了两脚,扬着灿烂的笑容走向京都夜里最繁华惹恼的地方——花苑街。
没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一条街。
原文中也提到过这条街,当时看文时,阮棠梨就特别想去瞧一瞧。
阮棠梨摸了摸身上鼓鼓的钱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虽然她举不起来,但这不妨碍她喜欢看美女呀!
街口是两家装修气派的青楼,左边名为春雨楼,右边名为秋枫阁,两家各派了一队姑娘在门口招揽客人,环肥燕瘦各有特色。
一群姑娘看到穿着极为讲究一看就非富即贵的阮棠梨,就齐齐冲她过去了。
“公子,可要来咱们春雨楼坐坐呀?咱们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看,您要看什么咱们楼里都有!”一个姑娘拉着阮棠梨的胳膊,娇俏地笑。
“春雨楼有什么好的,要来就来秋枫阁,咱们秋枫阁的姑娘可是京城一绝,当今二皇子都来点过咱们楼里的头牌姑娘呢!”秋枫阁的姑娘也拉着阮棠梨的胳膊,热情介绍。
嗯?二皇子?
阮棠梨回想起二皇子傻憨憨的样子,顿时觉得他应该品味一般,于是跟着春雨楼的姑娘进去了,还不忘回头对秋枫阁的姑娘说:
“等会我就来你们这!等着我!”
秋枫阁的姑娘满脸失落,却还齐齐对她说:“我们等着你!”
一进春雨楼,阮棠梨就被带进了雅间,她坐在主位,一边享受着姑娘们给她倒酒喂吃的,一边说:“把你们这头牌姑娘叫过来!小爷只要最漂亮的!”
头牌姑娘名唤白露,长得清尘绝艳,一手琵琶弹得炉火纯青,是春雨楼最有名的卖艺不卖身的头牌。
春雨楼的小厮带着白露进雅间时,阮棠梨已经喝得三分醉了。
看到一袭白衣抱着枇杷的白露,阮棠梨眯了眼,手中酒杯轻轻转动,“姑娘好姿色,不愧是头牌。”
面色三分红,一双黑瞳似是含了酒气,亮得惊人却又无法探清其中情绪,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阮棠梨轻佻的举止透着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白露抱着枇杷的手紧了紧,竟是红了脸。
“头牌姑娘会弹什么曲儿?扬州一日游会弹么?”阮棠梨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