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27)
“王爷在里头办要紧事,你可是有紧急情报?”祁才低声问道。
秦岭手一顿,感觉情况不妙,“倒也不是紧急情报,只是例行汇报罢了,王爷在里面做什么呢?”
八卦的气息悄悄蔓延,祁才做了个洗脸的动作,又挤眉弄眼一番,秦岭瞬间懂了,简直目瞪口呆。
片刻后,秦岭拉着祁才到旁边僻静的角落里。
“你说的真的假的?”秦岭急吼吼地问,脸上甚至还闪过一抹精光。
“亲眼所见。”祁才甚是得意。
“没想到啊……”秦岭一声感叹。
王爷居然会捧着梨子姑娘的脸猛亲!
“是啊……”祁才二声感叹。
王爷居然会帮梨子姑娘洗脸!
屋内,沈惊寒已经把阮棠梨脸上的易容膏全部洗干净,阮棠梨整张脸都被搓红了,虽然不太疼,却在发热。
这厢阮棠梨还扭头看镜子中的自己,那边沈惊寒已经抓着她的手放入水中,熟练地涂上软膏。
阮棠梨的手上有一些细碎的伤疤,是原主以前干活时弄伤的,没有好好处理,所以留下了疤。
不知是不是阮棠梨的幻觉,沈惊寒的动作似乎轻了很多。
感觉不到疼,完全没有刚刚那股搓澡的劲儿,甚至还能感觉到轻微的痒意,尤其是沈惊寒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手心时。
阮棠梨条件反射般往回一缩,却被沈惊寒稳稳握住。
“躲什么?”沈惊寒抬眸看了她一眼。
声音很轻,竟是未带半点冷意,前所未有的温和,一如他的动作。
“没,就有点痒。”阮棠梨的语气也跟着变得轻柔。
“嗯,忍着点。”
眼前的人专注地帮她清理手上的易容膏,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那双深邃的黑眸,眼尾处那颗红棕色的泪痣在睫毛的阴影下若隐若现。
“沈惊寒。”阮棠梨盯着那颗泪痣,“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哭呀?”
其实阮棠梨也不知道沈惊寒童年时期到底经历过什么,原书中只是隐晦地提到此事,却并未具体言明。
“不是。”
沈惊寒的手握着她的,手的温度似乎比水还凉。
“是吗?”阮棠梨突然对沈惊寒笑了一下,眼中好似染了最暖的光,“我看到你有一颗泪痣,听说小时候哭得多才会长泪痣哦。”
不知为何,沈惊寒的眉目松开了些。
“本王从来不哭。”沈惊寒将帕子拧干,帮阮棠梨擦去手上的水渍,又将桌上的化瘀膏拿了过来。
“小时候都会哭的,我娘说我小时候可爱哭了。”阮棠梨非常自觉地把手伸出来,放在沈惊寒的手上。
却不想沈惊寒半天没动作,阮棠梨伸着的手一僵,“你不是要帮我涂药吗?”
黑瞳闪烁。
沈惊寒把化瘀膏打开,慢条斯理地给阮棠梨涂药膏,状似不经意问:“你娘?”
凉凉的药膏涂在伤处非常舒服,阮棠梨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是呀,我长大后我娘老是说我小时候难带,动不动就哭,所以我左眼角也有一颗泪痣。”
涂好一只手腕,沈惊寒没有继续涂,手指轻敲桌面,“本王记得你应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我说的是池府的云嬷嬷,我被她捡回去养大的,比亲娘还亲。”阮棠梨把手放在膝盖上,面不改色地说谎。
云嬷嬷对原主虽有救命之恩,却也不算太好,主要是云嬷嬷捡的小孩太多了,原主性子木讷长相又妖媚,在一众孩子里并不得云嬷嬷的喜欢。
沈惊寒眼睛一眯,也不知信了没,他站起身,“你自己涂。”
“你去哪儿?我不用跟着你啦?”阮棠梨也跟着站起来。
“不必。”沈惊寒径直走出内室。
看着桌上的药,阮棠梨心情有些复杂。
跟了几天,突然不用跟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拧开药盒,阮棠梨抹了点在手腕上,轻轻推开,却不如刚刚沈惊寒抹得舒服,他凉凉的指尖配上凉凉的药,特别舒服。
不过,沈惊寒真的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内室?
抹完药,阮棠梨在房内来回踱步,眼睛止不住地瞟那扇紧闭的门。
难得沈惊寒不在,好想出去晃一晃啊。
书房内,秦岭低声汇报近日得到的情报,提及前几日建丰帝的突然造访,秦岭却给出一个意外的答案。
“那日皇上是先去了郊外别院,从未时三刻一直到戌时才离开,紧接着才来了王府。”
“此事当真?”沈惊寒眉峰微皱。
“千真万确,潜伏在郊外别院的眼线亲眼所见。”秦岭低声道,“另外,京城内近日来谣传的陈姑娘被指婚给您一事,奴才已经查清是谁传出的。”
“是太子么?”沈惊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爷英明。”
“你先下去吧。”沈惊寒放下手中毛笔,看向窗外。
下午还晴朗的天到晚上布满乌云,瞧着似是要下一场大雨。
内室,阮棠梨心动了无数次,终于走到门口,推开门,准备出去找小桃花玩玩,没想到她刚推开门,两柄剑就无情地出现在她眼前。
“姑娘,王爷吩咐不许姑娘出门。”守在门口的侍卫毫无感情。
“我想去更衣室解手。”阮棠梨捂着肚子,佯装肚子疼。
“内有便壶。”
阮棠梨:“……”
第23章 一起吃饭 王爷已经为梨子姑娘破了太多……
阮棠梨狠狠把门关上,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
越是不让她出去,她就越是想出去,大门不给走,她翻窗出去!
这件内室一共有四个窗户,两个与门在同一方位,另两个则在反方向,阮棠梨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为了保险起见,阮棠梨凝神细听,确定窗外没有声音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
左右瞧了瞧,果然没人。
阮棠梨站在椅子上,腿刚踩上窗沿,两个侍卫突然从天而降,两柄剑横在眼前,阮棠梨被吓得够呛,脚也踩空了,一下子跌落在屋内。
那两个侍卫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姑娘,王爷吩咐姑娘不许出门。”
连说的话都一样,阮棠梨摸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椅子前坐下,她没关窗,两个侍卫还拿着剑站在窗外。
“帮我把窗关上。”阮棠梨有气无力道。
“是。”两个侍卫齐齐应一声,窗户也随之关上。
手腕和屁股都在隐隐作痛,阮棠梨已经没力气折腾了,干脆脱了外衫躺到床上。
迷迷糊糊之际,房门忽然开了,阮棠梨百般艰难地咪开眼睛,只模糊看到一个人影正往她这边走,瞧着像沈惊寒。
眼睛再次闭起。
“你又做什么了?”沈惊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
“我没做什么呀。”阮棠梨嘟囔一句,翻个身,眼见又要睡过去。
“没做什么。”只听一声冷笑,沈惊寒弯腰凑到阮棠梨耳边,低声道:“那本王尾椎骨处怎会无缘无故疼痛?”
阮棠梨:“……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呀,你别问了,我好困,我先睡一会。”阮棠梨用被子蒙住头,拒绝沟通。
刚刚沈惊寒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耳朵有点发烫。
沈惊寒直起身,看着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阮棠梨,嘴角不经意勾起一个弧度:“不吃晚膳么?”
晚膳?
难道沈惊寒这是在邀请她一起吃吗?
一想到沈惊寒吃的那一桌美味,阮棠梨的肚子情不自禁叫了两声,声音还有些大,然后阮棠梨敏锐的耳朵听见沈惊寒的呼吸停了一瞬,显然是听到了……
只听一道短促的笑声响起,阮棠梨的脸都红了,嘴却还硬着:“你不是不让我出门吗?门口守着也就罢了,连窗户都不放过!”
说着说着,阮棠梨就想起刚刚跌倒在地的囧样,好气!
沈惊寒沉默一瞬,“你翻窗了?”
回应他的是咕咕叫的肚子,阮棠梨连忙捂住肚子,“没有,我只是推开窗通通风。”
沈惊寒的视线落在窗户下还没搬走的椅子上,“开窗需要站在椅子上?”
阮棠梨:“……”
该死,她怎么忘记把椅子搬回来了。
在被窝里闷久了,阮棠梨便觉得呼吸不畅,她偷偷掀开一点被子,露出小半个后脑勺,刚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感觉后脑勺被人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