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24)
原来沈惊寒只有在犯错的时候才会叫皇舅么?
阮棠梨偷偷看了沈惊寒一眼,才道:“皇舅过虑了,今日臣见皇舅着了常服,才有此一喊。”
建丰帝好心情,又爽朗一笑,“你倒是机灵,下月十三朕要在宫中摆出寿宴,你务必要到场,往年的寿宴你不来便罢,今年的你必须到。”
寿宴?
阮棠梨一惊,这是原文中所说的建丰帝五十大寿吧,不过这个寿宴作者没有详细写,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臣遵旨。”阮棠梨拱了拱手,先应下来。
却不想建丰帝冷哼一声,抱怨道:“上次汤安康回来告诉朕,不日后你便会来宫中谢恩,朕在宫里盼着,你都没来,如今还要朕亲自来找你……”
阮棠梨:“……”
沈惊寒到底是让建丰帝受了多大的委屈???
“皇舅,臣近日有些忙,所以就没入宫……”阮棠梨没什么底气地解释。
“忙着喝酒么?”建丰帝眼神凉凉撇过来。
显然已经知道她那次喝醉的事了,这下阮棠梨更加没脸解释了,但建丰帝却没在此处纠结,反而有些好奇地问:“你不是向来同池家小子不对付吗?怎的那日会让他送你回府?”
阮棠梨:“……”
皇上,您这八卦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这,纯属意外,臣当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不知道是谁送臣回府的。”阮棠梨说的是真话,但显然建丰帝不太信。
“哦。”
沈惊寒:“…………”
见势不对,阮棠梨扭头状似不经意地看沈惊寒,实则向他挤眉弄眼,叫他暗示自己该怎么说。
然而沈惊寒半点暗示都没给出,建丰帝自个儿转了话题:“惊寒啊,朕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啊?”阮棠梨表情空白,“成亲?”
第20章 想出去玩 建丰帝是什么毛病?就爱催婚……
建丰帝放下茶杯,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若有看中的,只管同朕说,朕立刻去给你提亲,你父母早亡,朕早已把你当成亲儿子对待,亲事自然也要风风光光地办,朕在你这个年纪,长子都生下来了!”
阮棠梨:“……”
她记得原文中沈惊寒也只是弱冠出头的年纪,放在她前世,大学都还没毕业呢,这就要被家里长辈催婚了?
不过建丰帝此时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
若是阮棠梨没记错,原书中建丰帝对沈惊寒虽好,却远没有这般殷勤。
“皇舅,这个不急……不急,你也知道,臣……”阮棠梨话说一半,留给建丰帝自己想象的空间。
果真建丰帝想到了什么,催婚的表情顿时变了,但似乎又不怎么甘心,脸色几次三番地变化,最后只听一声叹息。
“朕就知道,儿时遭遇恐会影响到你,只是朕没想到这么久了,你都无法释怀。”建丰帝状似扼腕痛心。
理由都帮她找好了,阮棠梨虽然不知道沈惊寒童年有什么阴影,但也顺势叹息道:“皇舅,成亲之事还是暂缓缓,待臣走出阴影,有了所爱之人,再向皇舅请求罢!”
建丰帝愣是从阮棠梨的脸上品出了隐忍的痛苦,当下心疼得不行:“不提了不提了,此事再也不提,朕还是去催催老二的婚事吧。”
阮棠梨:“……”
建丰帝是什么毛病?就爱催婚?
不过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赶紧道:“臣的婚事不急,二皇子的婚事很急!二皇子比臣还年长半岁……”
“是这个理!”建丰帝一拍手,起了身,径直往外走:“惊寒呐,朕先走了,去老二那瞧瞧,下月十三一定要来啊!”
阮棠梨赶紧送建丰帝出去,亲眼看到马车消失在转角,才转身回去。
宫里正在逗鹦鹉的二皇子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被突然驾到的皇上劈头盖脸一顿训,从容貌气质到文学才识通通批了一顿,最后点出要他早日成婚……
连他的鹦鹉都学了几句批评他的话,等建丰帝走了,那鹦鹉还喋喋不休地骂他。
而这厢,阮棠梨丝毫不知二皇子悲惨的遭遇,还在为自己机智的行为而得意。
回到内室,祁才关上门,阮棠梨迫不及待邀功:“王爷,我这次办得不错吧!还帮你绝了被催婚的后患呢!”
“挺好。”沈惊寒唇角微微勾起,语气却是有些敷衍。
不过阮棠梨也不介意,毕竟沈惊寒很少夸人,她欢欢喜喜把绳子系到沈惊寒手上,又把另一端绑在脚上,熄了灯,总算是可以安心睡觉了。
哪知道第二日二皇子就气呼呼地寻上了门。
二皇子上门时,阮棠梨正在书房晒着太阳嗑瓜子,随手拿着毛笔涂鸦,祁才一进来就看到此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王爷,二皇子到访。”
嗑瓜子的声音停了,阮棠梨悄悄拿起一本书挡在面前,而沈惊寒则看着书毫无反应。
无人理会,祁才硬着头皮又通报一声。
“让他等着。”沈惊寒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淡。
祁才欲言又止,他想告诉沈惊寒现在二皇子正生着气,怕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转念一想,殿下昨日特意提了二皇子的年岁,应也能料到今日的。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沈惊寒手中的书终于放下了,似是要去前厅见二皇子。
他起身,行至门口,阮棠梨还在捧着书当缩头乌龟,企图蒙混过关。
听到脚步声停了,阮棠梨悄悄抬起脑袋,本想悄悄瞅一眼,没想到正好对上沈惊寒凉飕飕的目光。
阮棠梨:“……”
微微探出的脑袋嗖地一下缩回去了。
“跟上。”沈惊寒就站在门口等着。
“能不去吗?”阮棠梨软绵绵带着求饶的声音从书里钻出来。
“不能。”
只听一声沉重的叹息,阮棠梨啪地一下把书扔到一边,声势挺大,人却是耸拉着脑袋,蔫嗒嗒的。
阮棠梨这厢不情不愿,祁才心里却是一阵唏嘘感叹,以往从来不近女色的王爷,现在竟是上哪都要带着梨子姑娘,啧啧啧……
在前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二皇子已经在发飙的边缘徘徊无数次。
“本皇子看他就是故意的!不过是小小瑞王,竟敢如此无礼,叫本皇子干等一个时辰!”二皇子重重把茶杯放到桌上。
这茶杯他也不太敢摔碎,瑞王惯会告状,父皇又宠他,最后遭殃的必然是自己。
这也是他犹豫着要不要在瑞王府发泄的主要原因。
二皇子又气呼呼地喝了一杯茶,才见沈惊寒带着祁才和一个貌美丫鬟姗姗来迟。
二皇子一看他就火大,冲到他面前,大声道:“你昨日到底和父皇说了什么!”
沈惊寒自然一派淡定,“只说二皇子比本王年长半岁。”
二皇子:“本皇子明明比你年长一岁!”
沈惊寒:“……”
窒息的沉默在蔓延,气势汹汹的二皇子在沉默中死亡,思虑过后,他终于明白沈惊寒那句话的含义。
“父皇先来找你逼婚的?”
沈惊寒冷笑一声,径自坐下。
阮棠梨悄悄抬起眼,二皇子眼中竟是气愤全无,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同情?
二皇子却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了事实真相,竟是涌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复杂情感。
他伸手拍了拍沈惊寒的肩:“日后父皇再找你催婚,你便莫要提本皇子,多提提太子哥哥,毕竟他成婚五年,膝下无子,也怪让人着急的。”
阮棠梨:“……”
这皇室一个个都怎么回事?沈惊寒是要造反的,和二皇子是敌对关系,怎么还同病相怜甚至同仇敌忾上了?
“皇上不会再找本王。”沈惊寒后退一步,似笑非笑地挑眉。
其原因二皇子也有所耳闻,但他始终不相信沈惊寒会如此不要脸,用儿时悲惨阴影来获得父皇的同情,以此不再受催婚之扰。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二皇子今日情绪大起大落,如今又气又叹,指着沈惊寒你了半天没说出话。
“二皇哥还是想想下次如何应对吧。”这次换沈惊寒拍拍他的肩。
二皇子:“……”
他没有悲惨童年,也没有沈惊寒受宠,父皇骂他,他还只能受着!
一肚子气来,一肚子气走,二皇子左右瞧了瞧这前厅,也不敢砸什么东西,只能一脚踹向椅子,把椅子踹翻了,这才昂首阔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