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23)
“啪嗒。”
帕子从阮棠梨手中滑落,掉在水里。
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到沈惊寒脸上,他也不擦,透过手帕看阮棠梨:“你说的,看过身体是什么意思?”
第19章 圣上驾到 不提这件事他们还能愉快地做……
阮棠梨:“……”
绝不能告诉沈惊寒她摸完后还睡不着,又掀开被子看了!
伸出颤抖的双手,阮棠梨拿起帕子给沈惊寒擦肩,动作之轻柔,态度之谨慎,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一室沉默,静得只剩下帕子碰到水发出的细微声响,沈惊寒冷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间,沈惊寒整个人往下沉,水顿时没过他的头顶,眼前的那块手帕也随着水波松开,漂浮在水面上。
墨渍晕开,手帕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阮棠梨眼疾手快把手帕捞起来。
拧干后展开一看,还是没能救回来,上面的字已经变成墨团了,根本看不清了。
阮棠梨双手捧着手帕后悔不已,她就应该再找找有没有其他手帕的。
看着还沉在水里的罪魁祸首,阮棠梨也不敢怪责于他,毕竟她刚刚才触怒了沈惊寒,要是再火上浇油,这变态的反派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小心地把手帕收好,阮棠梨蔫嗒嗒地回到浴桶边站着。
“王爷,我错了,我下次不看了,你别憋着自己。”阮棠梨声音弱弱的,有点求饶的意思。
但用沈惊寒的声音说出来,沈惊寒听了想打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棠梨逐渐觉得脑袋发疼,她算了算时间,这才发现沈惊寒这是要把自己憋死啊!
阮棠梨赶紧双手探入水中,试图把沈惊寒捞上来。
水中的人儿浑身滑溜溜的,阮棠梨找了几次没找到着力点,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总算是找到着力点了。
一使劲,把他整个人提了上来。
刚刚手指碰到的地方,好像软绵绵的……
瞥了一眼,阮棠梨看到他的胸前有几个红红的手指印……
沈惊寒被捞出水面,头发脸颊皆是水珠,顺着落到水里,滴答作响。
长时间浸在热水中,又憋了气,沈惊寒浑身都泛起粉色,双颊更是像抹了胭脂般坨红又艳丽。
勾人的桃花眼中浸着水汽,眼尾泛红,即使是瞪人都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
阮棠梨轻咳两声,伸手将黏在沈惊寒脸颊上的头发轻轻拨开,她心想着沈惊寒可能是被她的行为刺激到了,一时间非常心虚。
阮棠梨讪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说别的,态度讨好道:“你头发湿了,我帮你洗一下?”
“……滚。”
“那……你要自己洗吗?”阮棠梨缩着脖子,弱弱道:“头发太长,你自己洗可能不太好洗,要不还是我帮你洗吧?”
沈惊寒咬牙切齿,现在的情形,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只能两眼一闭,冷声吩咐:“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阮棠梨乖乖应了,重新拿起浴桶中的帕子,专心给沈惊寒洗澡。
开始还有些别扭,后来专注起来了倒也没有其他感觉了,阮棠梨在手心抹上洗发膏,细细地给沈惊寒洗头。
其他地方都洗完了,甚至连胸前,阮棠梨都用帕子认真洗过,那几个手指印,当然是选择假装没看到……
最后只剩下一个地方。
她着实有些羞于开口。
感觉到阮棠梨动作停了,沈惊寒语气不耐:“好了?”
阮棠梨手里拿着帕子,有些无措,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沈惊寒睁开眼睛,目光凌厉:“为何不继续?”
“这……王爷,就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阮棠梨手指搅着帕子,很是为难。
健硕的身体做出如此扭捏的动作,沈惊寒气得额头青筋再次暴突,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何处?”
阮棠梨脸上飘过一抹红晕,言辞含糊:“就……下面。”
沈惊寒听清了,也沉默了。
“王爷,这要我帮忙洗吗?”阮棠梨拿着帕子,进退两难。
就在她纠结之际,忽见铺满玫瑰花瓣的水面漾起波纹,持续了几瞬,又平静了。
“好了。”沈惊寒淡定出声。
阮棠梨满脸呆滞:“什么好了?”
“洗好了。”
沈惊寒的语气依旧从容不迫,但阮棠梨总觉得他的脸比刚刚红了几分。
沈王爷坚持不看阮棠梨的身体,出浴桶时也非要闭着眼,阮棠梨只能将他抱出来,让他站在地上,用干净的帕子仔细擦拭水渍,又开始帮他穿衣服。
腰带刚系上,沈惊寒突然抓住阮棠梨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拉,阮棠梨未有设防,被他拉到跟前。
一双美目几乎要淬出火来,“没有下次。”
他指的应该是洗澡这件事儿,阮棠梨乖乖答应了,表情有点委屈,若不是沈惊寒不让她走,她早就去沐浴了……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沈惊寒看一眼都怒火中烧。
他用力把阮棠梨一甩,可惜这具身体力气太小,没甩动,自己反而险些摔跤。
“你别乱动啦,我扶你去床上。”阮棠梨一把揽住沈惊寒的腰。
“不必,”沈惊寒挣开,趿拉着鞋两三步走到床边。
“那我去叫祁才进来把浴桶收拾了。”阮棠梨自己也累得不行,懒得再管沈惊寒,转身到门口叫祁才。
祁才进门一看,梨子姑娘正坐在王爷的床榻上,准备睡觉,祁才心里一惊,王爷向来爱干净,从不让人碰他的床铺。
如今竟是让梨子姑娘睡上去了……
作为敬业的奴才,祁才只敢内心震惊,面上依旧是滴水不漏。
差人把浴桶搬出去,阮棠梨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坐到自己床边,正准备躺下休息片刻,沈惊寒突然扔给她一根绳子。
阮棠梨一看,顿时蔫了,“今天还要绑呀?”
回应她的是沈惊寒的后脑勺,阮棠梨任命地起来把绳子绑到沈惊寒的脚上,刚要打结,只听沈惊寒冷冷道:“手。”
阮棠梨:“……”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阮棠梨没脾气地换了个地方绑上,牵着绳子回到自己床上,乖乖把绳子绑脚上,“这样你满意了吧!”
后脑勺一动不动。
阮棠梨也是累极,刚沾床就迫不及待躺上去,然而被窝还没捂热,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谁啊!”阮棠梨气呼呼地吼道。
门口的人没想到王爷这么生气,一时间竟是没敢开口,还是一旁的祁才谨慎开口:“王爷,圣上驾到。”
阮棠梨:“……”
啥玩意儿?谁来了?
一个鲤鱼打挺,阮棠梨起来了,但她没有直接开门,而是走到沈惊寒身边,戳了戳他的胳膊:“王爷,刚刚祁才说谁来了?”
沈惊寒冷气森森地起来,“皇上来了。”
“那……那怎么办啊!我还没见过皇上,会不会露馅?”阮棠梨慌了,在府里下人面前装装也就算了,在皇上面前装……
哪知沈惊寒冷笑一声:“要不要给你弄点酒。”
阮棠梨:“……”
不提这件事他们还能愉快地做朋友。
帮沈惊寒穿上衣服,阮棠梨才开始穿衣服,但古代男子的衣服和女子的相差不小,阮棠梨摸索了一阵愣是不知道该怎么穿。
最后还是沈惊寒冷着脸过来给她穿戴好的。
祁才掌灯,一路走到前厅,阮棠梨脑子里不断回想沈惊寒临时教她行的礼节,以及回话时需要注意的地方。
但越想记住就越会忘记,在她见到建丰帝的一刹那,那些东西都被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呆呆地站在那,不仅忘了行礼,连说话都忘了。
好在建丰帝此次是微服出巡,穿的常服,而且瞧着心情也是极好,没有因为她的失礼而生气。
阮棠梨身后的祁才和沈惊寒倒是规矩地行了一礼。
建丰帝哈哈一笑,大步走到阮棠梨身前,指着她笑道:“怎么?见了皇舅都不请安行礼了?”
阮棠梨回过神,却已经忘记该如何行礼,便大着胆子就此作简,没有行礼。
反正最后背锅的也是沈惊寒。阮棠梨暗戳戳地想。
“不知皇舅深夜到访,可是有事?”阮棠梨将建丰帝迎到上座,并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听到“皇舅”二字,建丰帝眼中略显诧异,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来瞧瞧你罢了,今日怎的唤起朕‘皇舅’了?可是又闯了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