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17)

作者:卿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主角:林苑,晋滁 他以枷锁缚她,只为将从前的账一笔一笔讨还回来。 永昌二十年,林苑成婚的第五年,镇南王反了。 镇南王世子晋滁为叛军主帅,率百万大军一路北上,直逼京师。 同年,京师破,天子亡,镇南王登基,改元建武。 ######### 建武二年,太子爷频繁出入教坊司,每次会在同一个房间待上一两个时辰不等,之后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他走后,就有奴仆小心进来,喂房内的人吃药。 点击展开

林苑带些疑惑的看她。

陶氏就耐心解释说:“符家是清贵人家,诗书起家,忠孝传家,世代为天子近臣。符家的家风严谨,虽说没有苑姐儿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之类的规矩,可子孙却在此方面极为约束,他们家从老到小,就没见到有纳妾的。”

林苑带了些诧异:“平日里,我倒没怎么听人说起过他们家。”

陶氏就笑道:“天子近臣,自然有诸多顾忌。他们家女眷,平日里鲜少来往于世家。”

林苑恍然。

“那的确是可惜了。”若早些年知晓,饶是她岁数尚小,却也有谋划的余地。可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也太晚。

“说来,他们家也确是难得。老御史的长媳,昔年难产去后,他那长子就一直未娶,着实长情。”

陶氏说者无心,可林苑听者有意。

“不过近来那老御史夫人却难得的在京城官眷频频往来。我倒是听旁人说过一嘴,道是老御史相逼,那符家长子没得法子,只得同意再娶。”

陶氏说的口渴,就拿过案上养身茶慢慢喝过。

林苑在沉默思索片刻后,抬眸看向陶氏。

“太太,我想试着了解下符家长子。”

陶氏差点被茶水呛着,猛地抬眸骇问:“谁?老御史家长子?”

她惊个够呛,差点拿不稳手里茶盏。

“苑姐儿怕不知罢,他家长子,可足足大你一旬!”陶氏骇笑:“再多长你几岁,那足矣当你父亲了。”

说着就一个劲摆手:“不成不成!更何况还是继室。苑姐儿,你快快打消这念头罢,娘是不会同意的。”

林苑也不急,拿过茶壶给陶氏斟满茶,慢声道:“我知太太为我着想。可太太也知,我是喜清净的,他家没那么些腌臜事,我当真觉得合适。”

不等陶氏说什么,她又道:“当然,目前我对此人亦不了解,不知脾性究竟如何。所以也得依靠太太让人给具体打听着,若了解了番,觉得此人脾性与我不大合适,那便就罢了。”

“再者,我也看中他长情。”林苑垂了视线:“世间薄情寡义者多,喜新厌旧者多,唯独专情长情者少。这般男子,若嫁她,定是女子的福气。”

陶氏犹疑:“可是……”

“至于太太所说的大我一旬……”林苑抬眸,眉眼含笑:“我喜欢年岁大些的,会疼人。”

第14章 最近有何动静

“符老御史家的长子名居敬,现在朝中任监察御史一职。为人刚正不阿,浩然正气,倒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林侯爷捋着胡须慢声道。

陶氏白天打林苑那回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左右也拿不准那符家长子究竟是不是良配,所以在侯爷夜里过来时,索性就问他来拿个主意。

同朝为官,林侯爷对于符居敬的品性,自然再了解不过。想这位监察御史,刚正方直,奉公不阿,不逢迎不偏私,便是对着当朝一品重臣也不假辞色。别看他官阶不高,但职权不小,主要负责监察百官、肃整朝仪等事务,并可直接面圣。若是被他查到有官员渎职,无论是末流九品官,还是上至一品官,他都毫不徇私,直接面圣弹劾。

今年年初的时候,左都御史上书乞骸骨归乡,却被圣上压下不批。明眼人都瞧的见,圣上是打算将这位置留给符御史。待这符御史再经过一两年的历练之后,圣上就会允了刘御史所奏,再让符御史继任左都御史一职。

林侯爷将这些说与陶氏听,末了,不免真心实意的赞誉:“前途无量啊。更何况他为人正派,懂孝悌,有担当,若真能成了这门亲,让老夫得此佳婿,那老夫做梦都能笑醒。”

难得听他们侯爷不加掩饰的如此赞誉一人,陶氏便知这符御史怕真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听说符家的家风甚是谨肃?”陶氏发问。她实则担心符家这般的人家规矩严苛,又怕当家公婆苛刻。

林侯爷便道:“符家家风清正。孔孟之风传家,治下严慈并济,并非那等一味苛刻人家。”

陶氏记下。但也想着等她再朝其他官眷多打听打听,或是找个机会与那符家太太多会上几面,接触次数多了,便能大体了解他们家人是何等脾性了。

“唉,不过那符御史的年纪,到底是大了些……”陶氏还是有些顾虑:“也不知模样生的如何。”

林侯爷却不满的低斥:“所以说,你们妇人家短视。重外在而轻内里,只想寻那年轻俊俏的,却不知若是那酒囊饭袋之类的纨绔,就是生的龙章凤姿又如何?”

“这一点,你倒不如苑姐儿了。”

林苑听了陶氏的转述后,脑中大体勾勒了一个正气凛然的御史模样。

“你父亲还说了,符御史虽不算丰俊仪容,可唇方口正长得也算周正,难得是他的品行高洁,能力卓著,比京中那些只靠荫庇的世家子弟强过十倍不止。”

“模样看得过去就成,我不甚在意。”林苑回过神,又问:“那父亲可有说,他家中兄弟姊妹几人,又是何等性情?”

陶氏便道:“他家没那纳妾的风气,家中人丁自然单薄。符老御史这一脉,膝下仅两嫡子。”

“可有孙辈?”

“这倒还没有。”陶氏脱口而出后,突然怔住。

那符家二子成婚已有三五年的光景了。膝下无子,符家却也依旧没给二子纳妾,想来家风清正四字,当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林苑也是想到这层,愈发的觉得这符家,便是她要找的那般人家。

“太太,近来京城官眷中,可有举办什么宴会?”

陶氏知她意思,想了想就道:“月末的时候,齐尚书府中有场菊花宴,届时娘带你过去。”

好不容易捱到了半月后,晋滁就让田喜去衙门那打听着,看看那林三回来了没。

田喜很快就垂头丧气的回来,道是那林三爷尚未回来。而且他还打探了个消息,也不知真假,只听有人说那林三爷骑马的时候不慎腿摔折了,现今还在庄子里养伤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晋滁气的摔烂了个茶碗,怒骂:“他怎么不一并将脑门给摔折了去!”

田喜忙小心躲着迸溅的陶瓷渣子,讷讷不敢言。

晋滁火大的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几圈,片刻后,又突然回头看他:“你说,这林三莫不是躲我罢。”

“他哪敢。”田喜下意识否认。就林三爷那胆小如鼠的样子,吃豹子胆了敢糊弄他家爷。

“奴才觉得,他也没什么理由躲世子爷啊。”

晋滁脑中却冷不丁又浮现,当日阿苑要与他散的冷情模样。

强压那突如其来的不安心绪,他躁郁了眉眼问向田喜:“长平侯府那里,最近有何动静?”

提到这,田喜可就来精神了,别的不敢说,就那长平侯府外门口的那些事,那是盯得死紧,任何异样都难逃他的法眼。

“世子爷放心,那姓沈的小子打那日过后,没敢再踏进侯府半步。现在那侯府上一切正常着呢,来往的都是林侯爷的至交好友或同僚门客等,没什么异常。”

说着,田喜又道:“林三姑娘也一直待在府上。也就昨个,去齐府上参加了菊花宴。”

这事晋滁是知道的。

齐尚书府上的几位嫡公子皆已婚配,所以听闻此事后,他也没多想,顶多只是暗恨与那齐府上往日不曾有什么交集,让他也没法找借口混进去。

晋滁左思右想了会,觉得应是他多虑了。

当日他已将话给直接挑明,阿苑当时虽未明确表态,可神情却是松动的。以阿苑的聪慧,用段时日,便会想明白的。

况且阿苑并非对他无情,之所以闹成这般,归根结底是想独占了他去。也正因此,他内心笃定阿苑是爱极了他,断不会与他决绝断情。顶多,也就是与他多置气两日罢了。

不可否认的是,阿苑的霸道,既是他的烦恼,可亦是他难掩的隐秘欢喜。

“去把爷的身甲拿来。”

田喜眼尖的见世子爷眉眼间躁郁散去,眼尾轻扬似畅快的模样,便知他定是想通了事情,心里快活呢。于是就高起了调子嗳了声,踏着匆匆小步去将那禁卫军统一制式的红边金黄甲捧来。

晋滁将身甲穿戴齐整后,执着铁鞭凌空转个圈又握在手里,然后踏着乌皮靴就脚步张扬肆意的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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